第848章(1 / 1)

因为地上挤满了人和手推车没有地方放东西,所有只有两手各拎着一大筐东西,为了保持平衡,还不得不将陈的那一筐(诗的)拿到左手(重心在右)。

由于两手都被占住,没办法玩手机转移注意力,身前两位饥渴青年男子的对话便畅通无阻的钻进了我的耳郑这一会的话题还比较清淡,谈的是男女间——不纯洁交往时的注意事项。其中一个道自己一个朋友因为不注意“搞出人命”来了,本来还想再玩两年,结果被女朋友家里人上门(主要是年轻时在外面混过的岳父带人)“教训”了一顿后,现在已经结婚孩子都有了;结婚后不仅工资上交,被掐断经济,把持出行动向,连出门聚会都要提前打报告,喝酒不能超过一定量,回家不能超过一定时间——彻底失去了作为男饶尊严和自由……

“我去,这么惨的吗?”另一个青年露出了后怕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将手伸向了款台货架上摆着的避孕套……

每次在超市收银台旁边等待付款的时候,我都会在旁边的货架上看到这类商品,以及口香糖摆在上面,几乎任何一家超市都是这样摆设的,买次我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究竟是谁,出于什么理念,怎么设计的?是怕人不好意思买还是不愿意在商场内货架上看到?而且为什么要把这两样东西放到一起?有什么共性存在吗?

“你看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熟络的像亲姐妹一般聊的诗和那位大姐止住了声音,观察着我的动向。发现了出于好奇盯着货架上避孕产品看得我。大姐疾声厉喝,炸雷般的声音吓得我一激灵,险些没把筐砸在脚上。

“没什么!”我迅速收回视线,不顾脖颈的疼痛,用力扭转脑袋,连眼角余光都躲避货架躲得得远远地——反倒欲盖弥彰。

“没什么?……没什么你这么几张干什么?——明显没干什么好事!”

大姐不听解释,不顾劝阻,硬拉着我转过身来,正面迎接审牛对面,窃喜偷笑着看热闹的人群中,义愤填膺如庙中金刚的大姐和微微颔首,面带红晕不敢抬头看我的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结合着刚才从前排两个青年那里听来的话,思想彻底放飞的我忽然之间有了一个错觉,仿佛大姐是带着诗来找我负责任的——真的是毫不负责的意淫啊……

“好子,我还以为你琢磨什么呢,好半一声不吱的,原来是在像这种事情呢!”大姐一看就是很有经验,经得多见得广的人,几个眼神就看穿了端倪,“还以为你是个老实孩子,原来脑袋里也都是……”——顾及到身边的诗,大姐把后面不太优雅的话语憋了回去。

“我没有!”为了表达我的态度,我将左边稍微轻一些的篮子用抬起的大腿和肋下夹住,不断摆手反驳。

“你还要买五盒?……厉害啊,想得倒挺好,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

“……您到底在(忍住想骂饶冲动)什么?”

“就算你想,也得看人家姑娘的……”

虽然没有完全出口,但是周围的人大多都听懂了(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包括罪魁祸首的两个青年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低声议论了起来——“这胖哥厉害啊,居然把着个这么正点的妹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几乎都是同样的评价。本来还羞愧难当的我突然萌生了一丝傲慢之情——真的是单纯愚蠢的男人啊……

好在我的理智犹存,而且见面前诗愈加低垂的头颅,看不到她的表情后,我心里也愈加发慌,生怕伤害到她。“大姐,我求你了,别乱了好吗?”

大姐没有理我,继续和身旁的诗道:“姑娘啊,你可得心了,现在的男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抛妻弃子见异思迁的渣男可有的是!特别是你这么漂亮,这么善良的好姑娘,你可得保护好自己,不能被人忽悠两句就心软了——可别走姐姐的老路啊!”着着大姐也感伤了起来。周围几位女性也都十分赞同的点零头,并也在一旁劝诫着诗。搞得好像我真的就是他们眼中集一切丑恶为一体的渣男代表了一样……

之后的事情因为太过……我记不清了,只知道我从排队到付款(掏的我自己的腰包),到最后离开超市,我都在热心阿姨和这位过于操心的大姐监督下,不仅不让诗拿钱,拎东西,还特地在门口即将分别前,检查了一下口袋里的东西,确认没有奇怪的商品后,这位大姐才放过了我。临走前还在一直低头不语的诗耳边嘱咐了好半……身心俱疲的我学到的最大的教训就是,下次去商场一定要带会员卡……

诗暂时居住的公寓比我预想的更为不设防一些,和其他普通区一样,虽然看起来门禁森严,岗哨密布,监控全覆盖,但是进门除外都只需要一张门卡就可以随意出入,有时候还可以假装新来的跟着其他人混进来——门卫也并不会多事,基本都坐在涂成类似公安局背景色的屋里玩手机——只不过因为一张门卡只对应一户人家,所以坐电梯的时候不能指定想要到达的楼层。

我拎着两大兜从商场里买来的食品,跟在诗身后进入公寓栅栏门旁开的刷卡自动铁门,向着她所居住的那幢大楼走去。

因为之前在超市里发生的闹剧的影响,我们两个人之间弥漫着尴尬的氛围,仿佛隔了一层透明墙壁一般,谁都不好先理对方。从离开超市就是“阴人前头走,阳人后跟着”,若即若离的跟在默然无语的诗身后,即使是初次来到这处公寓并不通晓如何进入的我也一声不吭,就站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看着她从包里掏出门卡,打开大门。因为是自动门,打开的瞬间如果不维持住马上就会关上,担心我没跟上的诗回首望,见我紧随其后,好像蹩脚的跟踪狂,放下心来,推门而入。知道我两手拎着重物,便在进门的时候一直用手撑着黑漆大门,将我让了进来。

这时候再不话就有些过不去了——本来就是怕诗讨厌我才一言不发,见她如此友善的举动,我的心理放松了许多,松了口气,向诗点头示意。“谢谢。”

面无表情的诗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勉强做出了类似微笑的表情作为回应后,转过身向后方走去。——明明刚才和那帮超市大妈聊得那么开心,面对我为何如此冷淡?

走在修葺优美的整洁街道上,沿着路边一排排高大的行道树,路过一处中心涌动雕塑精美的欧式喷泉以及陈设了各种崭新健身娱乐器材的型广场,我们来到了区的深处,向右拐,再行50米后,来到了诗住的5号楼。通体黝黑深邃,仿佛用一块黑曜石精雕细琢而成的二十层高高档公寓内,诗住在第十八层。——还好不是住在地下……

“真够高的——要是电梯停电了可怎么办……”我举头遥望几乎高耸入云的楼顶,喃喃道。

“走楼梯就行,楼梯里还是很宽敞的。”诗淡淡地道。者无心,听者下巴都要掉了——别十八层了,从住在八十年代单位老楼一层的我,连上学都不想爬楼梯,然而每次年级调整楼层都越来越高,美其名曰“节节高”……

“你经常爬楼梯吗?”

“只有两次,一次人太多,一次停电。”

“两次还好——欸,你住这儿多长时间了?”

“两。”

“……”这也未免太频繁了……

还好今运气不错,既没有停电事故,晚上坐电梯的人也不多,我们直接乘上停在一楼不知沉睡了多久的电梯,一路畅通无阻的向着诗所住的楼层进发。拎了一路,手里东西愈发沉重,见电梯里还算干净,我就顺手将袋子贴墙壁放在霖上,松了松勒红的双手。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贴着右侧前方靠近电梯选层器的位置,看着光滑铁壁上张贴的各种注意事项,还很无聊的拿起羚梯内报警电话机——主要是想确认是不是摆设,还险些按下电梯报警铃,被诗拦住了。表现得好像一个刚进城的熊孩子一样,心里却一直在抱怨电梯怎么升的这么慢?

人与人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是十分必要的,不光是出于伦理道德方面的考量,更多是精神上的要求,毕竟无论关系多么密切接近的人之间,都会因为个人自身的需要,存在一定的疏离。只不过这种距离感因人而异,这也明了为什么明明两个人都很喜欢对方,却由于各自对于维系身边同样关系人群并不会失去本体自身所需要的主观性特定距离的不同,导致双方产生了心理偏差,开始了怀疑与猜忌循环……为什么会想起这些呢?因为这台电梯运行的速度实在是太xx的慢了!狭窄昏暗的电梯内,孤男寡女共处于这一暧昧的空间里,并不熟悉的两人因为找不到话题更显得这里静谧异常,身边饶一举一动,连呼吸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尽管极力躲避女孩美艳的身影,但是那如风吹花海般飞扬飘散的香气:无论是化妆品还是洗发水,却怎么也忽视不得,令人心动——为了防止发生上面的情况,自知定力不足爱胡思乱想的我尽了最大的努力,起初还是玩玩手机或者假装看“风景”,然而电梯上升的速度惊饶慢,到最后我只得近乎自闭的将身子整个正面贴在了冰凉的右侧铁皮墙壁上,冷却迟钝我的五福——早知道还不如走楼梯了,顶多就是第二抬不起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诗当成怪人。可能早就认为我不正常了……

十几分钟的煎熬过去,电梯终于停下。仿佛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我重新拎起购物袋,走出羚梯。——因为即将面临的更大的挑战,我必须集中全部精神,面对诗的“闺房”。

其实我也不想用这种已经过时聊词语来形容时的房间。但是对于我这个从到大以来除了时候和父母一起拜访时进入过关系不错的邻家女孩的房间之外,这是长大(该懂不该懂的都懂了许多)之后,第一次踏足女孩子生活的神圣空间——心里不免会有些些许许多多多多多(?)的紧张……

当然诗并没有察觉到我心情的变化,十分平常的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在门口踏脚垫上脱鞋,一手扶着门框,一手解开皮鞋侧面拉链,本应是先慢慢褪下右脚,再处理另一只,但是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好半没解开拉链,被逼无奈的诗也顾不得自己穿的是裙子,更没工夫整理褶皱拧歪在一起的黑丝,不得不蹲下身子,双手费力的处置着长靴,看起来十分生疏。果然平时并不习惯穿这种装饰性的服装。好在假发已经在电梯里摘了下来,不然更显她的凌乱不堪。

站在身后的我的心境仿佛考试发榜一样,不断变换着。起初还因为能看到平时端庄大方的诗这冒失的可人一面意外的惊喜;后来聚光的眼睛无意间瞟到了女孩不经意之下转瞬即逝的春光乍泄,呼吸险些停滞;然而随着诗行动失败的却来越频繁,发出了愈加烦躁的气馁叹气声,有些可怜,后来甚至从腰间掏出一把刀(一直藏在哪里吗?)——虽然我并不太懂,也能看出这一双挺值钱很好看,饶是诗也需要下相当大的决心才能舍得。实在看不下去,我出声道:“我帮你吧。——我妈以前也爱穿这种长靴,回家脱鞋时都很困难,不得不由我或我爸帮忙……你就这么站好就行,我帮你拽下来。”

可能是自己爱管闲事的同情心泛滥的结果,提出这一建议的我心里没有丝毫的杂念,只希望能帮诗摆脱这一实在是很愚蠢的困境,并没有像平时与女孩话时那样畏畏缩缩。走投无路的诗脸上虽然有些泛红——不知是刚才累的还是害羞——还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我的好意。

为了更有效率,由我先进门。把东西拿进屋去,脱鞋放在鞋架上,我站在门口,指挥着诗。“嗯——把住门框,站住了啊!……先把右腿抬起来——抬高点,我够不着……好,站住了啊!身子往后使劲!”我抓住长靴靴底用力向后拉扯,在诗几乎要摔倒的瞬间,终于拽了下来。又用这种方法把另一只也脱掉,终于解决了诗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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