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导致断更一周,在这里先向大伙道个歉。我会尽量把这个礼拜欠下的字数,慢慢补上的,还希望大家能支持!谢谢!)
脸色阴沉的灰杉老者,轻皱起眉头。看向张龙虎的双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愤怒的神色。
既然要打,那就陪你好好玩玩呗!
也不等张龙虎再次出手,或是开口和他说话。灰杉老者握着手中的长剑,嘴中发出一声冷笑。身体一晃,下一刻便已经出现在了张龙虎的身前。
散发着森森鬼气的长剑,剑身瞬间被深灰色的光泽笼罩。几乎不给张龙虎任何应对的机会,灰衣老者便已是一剑朝着的心口处迅疾直刺而去。顿时,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长剑上幽怨响起。更有无数的虚幻枯骨,从剑身上浮现而出,朝着张龙虎直扑而去。就好像在这把长剑内,真的拘押着数以万计的厉鬼一般。
张龙虎下意识想要朝后退去一步,但不知脑海中想起什么来。已经抬起,就要后退的右脚,却硬生生停了下来,再次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蜡黄的脸颊上,高傲的神情越发傲然。看向灰杉老者的双眸中,有青色的流光浮现绽放。几乎是在老者长剑刺来的同一时间,手中的巨剑便已经锵然竖于身前。不偏不倚,刚好将灰杉老者刺来的一剑给阻挡住了。
灰杉老者也不觉得意外,在长剑剑尖触及巨剑的一瞬。握住长剑的右手便轻轻一扭,再次朝着前方快速直递而去。而他手中的长剑,则立即犹如一条软骨的细蛇,绕过巨剑的阻碍,继续朝着张龙虎的心口猛扑而来。
已经有过短暂的缓隙,张龙虎自然不会被长剑所伤。只是轻轻将竖在身前的巨剑,朝长剑袭来的方向一倾,便再次将灰杉老者的长剑阻拦在了身前。而且有了这个空隙的时间,张龙虎也瞬间从被动化为主动。抬起一脚踢在巨剑剑尖上,将巨剑剑尖一头朝上提起后。握住巨剑的手,便猛然一使力,将整把巨剑都朝着灰杉老者脑袋横斩了过去。
青色的耀眼剑光,从巨剑上蓦然炸裂。裹挟着刚正不阿的气势,化作一条巨大的青龙,直扑灰杉老者面门。
灰杉老者轻皱的眉头,又加剧几分。但站在原地的身影,却不曾有丝毫的退让,依旧岿然不动。只是抬起手中的长剑,一剑斩向那头张牙舞爪,朝着自己迎面而来的凶悍青龙。
砰然巨响。
不似起初时的一剑,一经接触就无声化为流萤。
张开血盆大口的青龙,仍翱翔在半空中,对着灰杉老者,不断地怒吼连连。好像不把他给生吞,就不会善罢甘休似的。只是让青龙无奈的是,在它的身前,却兀自出现了一尊比它还要高上些许的神像。就这般张开双手,死死握住了它头顶的两只龙角,让它不得往前进半分。
神像面容模糊,看不清其具体模样。好似在它的脑袋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烟雾。
就是站在不远处,正一脸看好戏的陈一剑,此时也不能看出神像的半分容貌。
这让陈一剑不由想起了,第一次和这灰杉老头相遇时的情景。虽然当时两人只是短暂的交了一下手,但从老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陈一剑就能确定,这老头的修为必然不在自己之下。
此时再看那尊神像,陈一剑心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掉入了什么布局之中一样。明明知道清楚的知道这是个局,但却没有一点办法去挣脱。这样的感觉,让他心里很是不是滋味。
也没有了继续旁观的心情,伸手将腰间的长刀抽出握于手中。下一刻,陈一剑的身体便已经出现在了灰杉老者的身后,二话不说,一刀便是朝着灰杉老者的后背猛劈了过去。
灰杉老者虽然没有转头,但仍是感觉到了背后的危险。握住长剑的右手,迅速朝身后阻挡而去。
几乎就在同时,灰杉老者就听到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
没有丝毫的犹豫,灰杉老者脚尖在地上轻点。借着背后袭来的那股力道,猛然朝一侧快速脱离而去。
陈一剑见此,哪里会让他这般容易脱身。同样脚尖在地上一踩,身体便快速朝着灰杉老者追赶了过去。
而那尊神像,在灰杉老者抽身时,便也失去了力量的来源。很快就被从张龙虎手中巨剑上窜出的青龙,一口咬成了碎沫。
张龙虎看到陈一剑豁然出手,虽然心中有些好奇。但在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傻到去询问原因。在青龙咬碎神像后,便立马一挥手中的巨剑。同样朝着灰杉老者,快速猛扑了上去。
既然已经动手,那肯定不能半途而废。就算不能斩杀对手,最起码也要让对手留下些东西来才行!
不然,怎么附和他和陈一剑的性格呢?!
——
叱水殿内,得到灰杉老者吩咐的叱水河河神,有些焦急的在宽敞大殿内来回踱步。有心想要出去帮一帮灰杉老者,但一想到他对自己说的话后,叱水河河神就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先不说自己能不能帮到灰杉老者,就算自己能帮到他。可一旦自己离开这座大殿,怀了老者的谋划,那自己铁定就要迟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别说是他答应自己的那个要求,会不会兑现。恐怕连自己的小命,都要就此交代在这里啊。
一想到这里,叱水河河神心里就来火。本就狰狞的脸颊上,更是在此时变得凶恶异常。转身看向大殿外的方向,忍不住就开口吼骂道:“两个小杂毛,竟然敢坏爷爷的好事。一会儿等仙尊将你们制服后,看爷爷不把你们玩的欲仙欲死。”
蓦然间,叱水河河神像是想起了什么。狰狞的脸颊上,竟然浮现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双金色的瞳孔中,更是闪过一丝猥.亵的神情。也不掩藏,反而就这般明目张胆的,赤露露的呈现而出。开口邪笑道:“就是不知道仙尊会不会答应,应该会答应吧。毕竟这两个小杂毛,也太目中无人了一些。能给他们一些教育,又不用劳驾仙尊,肯定会答应的吧?!嘿嘿……”
——
县衙,后堂的回廊上。
百无聊赖的袁小衫,在微笑着遣退知县黄烨特意留下,要其照顾他的一名婢女后。便从屋内拉了张椅子,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了回廊上。
一双洁白胜雪的纤细手掌,轻轻托在下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堂前的小院,那些明显是被人精心呵护过的花草。
自言自语道:“我家也有这样的小院,就在小楼的后面。虽然对于花草的呵护,没有这般的到位。但是花草的种类,却比这里的多的多。而且在后院的中心,还有一条很漂亮的鹅软石小路哦。那些鹅软石,虽然形状各异,并不是全都呈圆润形。但它们五颜六色,晶莹剔透的,可好看了呢。尤其是在晚上,每当有月光的时候。皎洁的月辉洒在鹅软石上,每一块鹅软石都会散发出轻柔的光泽呢。就算是和那些极为漂亮的珍珠比较,也丝毫不落下风,甚至犹有过之呢。”
说到这里,袁小衫脸上不由浮现出了灿烂的笑意。一双娇媚的桃花眼,更是在此时犹如月牙般,微微眯着下弯。
略显不分黑白的双眸,给人一种似醉非醉的朦胧感。配合着她两侧脸颊上的浅浅酒窝,和隐约从朱唇显露出来的那一对洁白小虎牙,是即诱人又迷人啊。
就连拂面而过的微凉秋风,仿似也在这一刻被她的美丽所迷恋。久久围绕在她的身旁,就是不肯远去。
袁小衫又自顾自说道:“其实我知道你愿意出手,并不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也并非是想要以此来让我父亲帮你制作某件小物件。你对于我的情意,其实我心里面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不觉得我们会有结果啊!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全都知道啊。而且,我知道的事情,比你们还要多呢!
叱水河河神、灰杉仙尊、龙虎山道士张龙虎,还有那个躲在背后,想要坏布局的阴阳家叛徒。还有……其实,我都知道的呀!我只是不想搭理而已啊,好不容易从上面下来,我是真的不想再卷进这些肮脏的勾当里面去啊。不过说句良心话,还是要谢谢你陈一剑的。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肯定没有这么轻松。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身边的那两个小东西,尤其是那只黄鼠狼,是真的很讨厌哦!”
忽然,袁小衫停下了碎碎念。没有转头,也没有将双手从下巴上挪开。依旧这般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开口说道:“来都来了,躲躲藏藏有意思吗?”
小院的对面,回廊尽头的阴影处。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袍下,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影。在袁小衫的这句话落下后,突兀显现而出。看着对面坐在椅子上的少女,黑袍人明显有着几分忌讳的神色。略微将体内的气息外放一些,将实力控制在中六境的境界。
黑袍人没有话说,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对面的袁小衫。
袁小衫有些意态懒散的开口说道:“有事就直接说,虽然我知道你来这里的想法。但我还是想亲耳听你说出来,毕竟你说出来,就代表着在和我说话。而我呢,也能找到一个说话的人,好解一解现在的无聊。”
黑袍人像是在斟酌着什么,片刻后才开口说道:“你不出手吗?”
嗓音尖细难听,犹如夜鸮啼鸣。
袁小衫不由轻皱黛眉,半抬起眼皮向黑袍人看了一眼。说道:“你声音太难听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赶紧走吧!”
黑袍人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出于某些忌惮,他还是将身影隐匿在了阴影中,很快便消失在了那处回廊尽头。好像从始至终,那里都不曾有过任何人出现过一般。
袁小衫这才松开轻皱的眉头,继而将视线看向小院内的花花草草。
再次碎碎念叨了起来!
只是她的声音,这次却很轻很轻。轻到,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听的清楚!
——
叱水河岸边。
跪在地上的百姓,已经全部站起身来。一个个皆是满眼带着震惊的神色,朝湍急的叱水河望去。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湍急的叱水河中,竟然会出现这般诡异的画面。
祭祀的小舟,依旧悬停在河中央。被五花大绑起来的袁小衫,没有任何地挣扎。然而在小舟的附近,河水却犹如那烧开的沸水般,不断冒起了气泡。其间,更有一尾尾大鱼从水下翻涌而上。在痛苦的挣扎片刻后,便再无生气,泛着白肚,漂浮在水面上。也不顺流而下,就这般诡异的将小舟包围在其中。
对此,亦是高台上的那名已经主持不知道多少次祭祀的老妪,此时也是不由皱眉陷入了沉思当中。
在她的印象中,以前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啊。每一次,都是将小舟推出不久后,叱水河河面就很快恢复原样的啊。今日这情况,是咋回事啊?难道是和刚才那道青虹中的人有关?
一想到很有这种可能后,老妪苍老的脸颊上瞬间变得惨白的一片。一双阴鸷的眼眸中,立马充斥着害怕的神色。也不再继续去看叱水河的情况,转身就从高台上快步行走下来。然后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这才飞速朝着自己的家中赶去。
虽说孙仁一直将视线看向叱水河的方向,但其实在他心里,主要的注意力,还是落在了老妪的身上。当看到老妪一脸焦急的离开时,孙仁几乎是想都没想,便也悄悄离开了人群,朝自己的家中快速赶了过去。
一边跑,更是一边在心里面暗暗说道:“我的小宝贝,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要是你再出点什么差错,你要我怎么活啊。”
三步并走两步往家赶的孙仁,几乎是用肩膀撞开了自家的大门。完全没有理会家中管家的问候,一把便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将房门严严实实关上后,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那块,没有经过任何雕琢的玉佩。
在确定玉佩依旧完好无损,孙仁颤抖的双手才慢慢恢复正常。焦虑的脸上,也渐渐平稳了下去。
油腻的双手,将玉佩捧在手心,贴在自己的心口。孙仁长出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一点事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