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更详细的询问之后,我们也得知,唐宋和孙沱在来之前,家人都受到过不同程度的威胁,也就是说他们一方面是受到了利诱,另一方面是被胁迫走这一趟的。
我很想问出,胁迫他们的人到底是谁。可是他们谁也说不出那背后的组织者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背景。
一切都很神秘,神秘得让你想调查却无从下手。
好像突然之间,从天而降了一个神秘的组织,又突然发起了这样一个深入大漠的神秘任务一样。
任务发起迅速,结束也很痛快,到现在不管结局如何,已经是销声匿迹得很彻底了。
而孙沱和唐宋都已经和家人取得了联系,好在家人那边一切都好。看来任务失败了,背后的那个组织也没打算追究下去。
听到这些,梁悦似乎并没有多吃惊,好像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
由此我想到了我们这个小分队,我们这个小分队,好像就是为了对抗对方的那个神秘组织而专门成立的。
而我们背后的海康安集团,也更像是针对对方的神秘组织而存在的。
关于这种组织和使命更多的内幕,我也无从知晓。
只是感觉事情发展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我的想象。既然如此,我更愿意落得个清闲,我也愿意去做那个不问世事的人。相对来说,我依然怀念和三叔一起破凶宅的日子。那种日子虽然也有危险,但是简单很多。
很快过去了三天,钟小峰依照三叔交代的,每天给马谡把脉两次,他告诉我们,马谡的状况是一天比一天差。
这也在意料之中,正常人三天不吃不喝,恐怕也受不了。不吃还勉强能承受,这不喝就有点要人命了。
但是钟小峰从马谡的脉象里,却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就是除了马谡自己的脉向,他又摸到了另外一种没有规律的跳动。
还有就是虽然马谡不吃不喝,但是好像体内的水分并没有严重缺失。
三叔说这就对了,他怀疑这就是那个蛊虫在自救。这说明这个办法奏效了。
照此下去,再有一天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从第四天开始,在钟小峰每次从马谡身边离开的时候,会在附近撒下一层面粉。如果那蛊虫从马谡体内爬出来,就会留下痕迹。
按照三叔的说法,第四天应该就见效果了。
可是一直持续到第五天,马谡那边已经奄奄一息了,而且钟小峰说,现在马谡已经严重缺水,照这样下去,撑不到第六天。
这说明,马谡的生命体征就快达到钟小峰所说的那个节点了。
可是那蛊虫依然是没有动静。
我们在外面也是急得不行,我有些站不住了,把三叔找来说道:“这样不行啊,别到时候蛊虫是弄出来了,老马也完犊子了。我们的目的是要救老马不是要害老马啊。三叔,你这招到底行不行啊?”
梁悦也觉得这么做有些危险,她已经端来了一碗刚做好的稀粥,准备随时给老马灌进去。
不过一旦给他灌进去,我们这几天的工作就算是白费了。
被我们这么一说,三叔甚至都有点恍惚了。
他拉过钟小峰,问道:“小峰,你老实跟我说,就老马这种状态,还能维持多久?最好具体一点。”
钟小峰苦着脸说道:“这事没法具体啊。从脉象上看,马教授已经快不行了。脉象很弱,我估计撑不到半天了,不过他脉象里的那个意外音反倒还很强。”
三叔一把把钟小峰推开,说道:“行了我知道了。胖子,把我准备好的东西给我拿过来,看来不放大招是不行了。”
我听了一愣,怎么三叔这还有大招没放?
有大招怎么不早点放?
这大招三叔应该早就交代了胖大海,我们也都以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胖子急匆匆离去,随后他又拎着一个水桶走了回来。另外一只手紧紧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生怕水桶里的东西洒出来一样。
难道那水桶里就是三叔准备好的大招?
我很好奇,便迎了上去,想看看那水桶里到底是什么。
还没等我走近,胖大海便大声提醒我:“老大,别过来。”
事后我才意识到,这时候的胖大海的这个举动,是真特么义气。
但是他到底是喊晚了,我走过去的时候,猛然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如果说那是我自出生以来闻到过的最臭的味道也不为过。那臭味直冲鼻子,瞬间就占据了我的全身,在那一刹那,我甚至忘了世界上还有除了臭味其他的味道了。
我脑子一阵眩晕,差点就被那臭味给弄昏迷了。如果我有资格,我绝对会把这种臭味封为天下第一臭。
在那一刻,我对胖大海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在这时还能拎着那桶走过来,简直就特么是个神人。
随着胖大海走近,那股恶臭迅速散发出来。
我们围在马谡房前的所有人,开始不约而同地四散奔逃,比看见瘟神还可怕。
胖大海一时着急没拎稳,那水桶里的汤水还溅出来一些,顿时那臭味就更猛了。
我们纷纷捂着鼻子,我指着胖大海喊道:“你个死胖子,你这是刚从茅房里淘出来的吗?”
我知道霍天成的这个小店,后面是有个旱厕的。
胖大海一脸的委屈,忙解释道:“老大,这事跟我没关系啊,都是师叔让我做的。”
这时,三叔的鼻孔里塞了两个大棉球,走了上去,对胖子喊道:“快点快点,别往这放啊,赶紧拎屋里去,就放在老马的床头。然后把所有的门窗都关好。”
我一听,问道:“三叔,你这是怕老马死的不彻底啊,还是想让他换个死法,不饿死,熏死他啊。”
三叔摆摆手:“回头再说,胖子你麻溜的,赶紧把那桶拎进去。”
胖大海赶忙推门,把那传出恶臭的水桶连汤带水地端了进去。
没一会,胖子就逃命般地从里面冲了出来。我们躲胖大海也跟躲瘟神似的,这货身上的那味道一直都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