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筠,好久不见啊!你好你好!”
应劭峰不看跌地在呻()吟的保镖,不看被枪指着抱头蹲地的佣人,甚至不被好友抱着老婆生死狂吻般的影响,像是在一场酒会上遇到熟识似的,笑呵呵地伸手过来,想要和何筱筠握手寒暄。【高品质更新】
“哼!”
可,何筱筠明显不知道卖账为何物,对方又是简傲南朋友里她最讨厌的应劭峰,加上此情此景,她怎么能有好脸色?
“你是怎么进来的?给我滚出去!来人,给我轰他们出去……”
应劭峰看着何筱筠怜悯地摇头,暗中啧啧有声。
这个被宠坏了的官家小姐,是没眼力呢,还是缺根筋?这都什么场景了,还叫嚣着要人滚出去?没见她自己的保镖都倒下了么,哪里还有人顺应她的召唤轰人?就算他们没倒,就南和他的警卫员两个,他们都啃不下,何况,还有他风流倜傥、一呼百应、笑里藏刀的应劭峰呢!
见应劭峰不但不出去,反倒笑得愈发妖孽,何筱筠气得胃里翻山蹈海,怒指着他,喝道:“应劭峰!我要告你擅闯民宅!让你去坐牢!”
应劭峰笑得更加欢快,要是他身上佩戴有环佩钗饰,肯定得叮当作响,花枝乱颤了。
“擅闯民宅要坐牢哦?”应劭峰配合地给了一个无知又惧怕的表情,“那我好怕啊!不过没关系,有筱筠陪我坐,我想我会好过一点的。”
“什么陪你坐?你、你异想天开!”想到什么,何筱筠的脸白了红,红了又白。
“异想天开么?”应劭峰状似思索,“何参谋长纵女行恶,欺压百姓不成,居然再纵女绑架,动用私刑……嗯,女不教父之过!我在想,何参谋长会为了爱女,引咎请罪自辞什么的?还是,痛定思痛,大义灭亲,亲手送爱女进监狱改造?”
何筱筠的身躯晃了晃。
想到一向溺爱自己的父亲,在得知她目无法纪砸人面馆后,以既熟悉又陌生的严厉面目责骂自己,要是得知她不听话没在家避风头,反而私下绑人,绑的还是简傲南现在配偶栏上的女人,为了他的政治形象,会不会牺牲女儿,以狠利手段将她推进监狱?
何筱筠一贯坚信有父兄做后盾的心动摇了!从出生以来建立的自信,像是外表壮观的高楼,却没有抗震装置,地震一来,就摇摇欲坠。
看着何筱筠变换的神情,应劭峰知道收到该有的震慑效果了,回转身,却见好友夫妇依旧紧紧拥抱在一起,那肆意满足过的唇瓣红润晶莹,带着令人垂涎嫉妒的春情。
“南,嫂子没事吧?”应劭峰这话也就随口问问,算准时间外攻内应的,要是还让许东满受了重伤,那他们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嗯。”
简傲南回应的同时,轻撩起她被咖啡黏糊的一片刘海,看到已经停止流血的额角伤口,瞳孔转暗,拦腰抱起许东满就往外走。
从破门而入到走,他由始至终都没有看何筱筠一眼,真叫她伤心。
“南哥……”何筱筠不甘地唤道,换不回他一个回头、半步停顿,却在他后腰下走动的紧翘部位发现了那一抹微微晃动的银光,顿时惊得捂住嘴。
警卫员也发现了那抹银光,连忙上前低道:“团长,你后面有东西,好像是针……”
被横抱的许东满闻言立刻抬头,惊愕地看到抱着自己的家伙居然也不放下她,单手一撑,往后抓了把,一支长长的银针顿时在他指掌里出现,那针尖还带着未及滑落的一滴小血珠。
“哼!”
终于,简傲南停顿、回头,却是给何筱筠抛去阴冷的一眼,手一抖,那根长银针划破人们的视野,急剧穿透气流,隐约中带起‘咝’的一声,针尖对着惊愣捂嘴的何筱筠而去——
快得来不及惊呼,何筱筠只觉耳旁发丝被撩动,一阵凉风掠过,细小的‘噗’一声,银针钉入了她身后的大圆柱。
“再有下次,我要的,会是你的命!”抛下这么阴狠而决绝的一句话,简傲南抱着许东满扬长而去。
许东满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要求道:“你放我下来。”
简傲南充耳不闻,继续着钢铁般的箍抱,向前。
“放我下来,请放下我……”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自觉的颤抖。
对银针的恐惧,以及对他的担忧使她颤抖——
简傲南以为她在害怕,紧了紧拥抱,轻柔地抬手拂了拂她的头顶,低柔的声音与语气像是安抚一个夜半被噩梦惊醒的幼童:“没事了,没有人会伤害你……我也不会。”
“简傲南……”许东满被绑架、被砸头、被针尖威胁,对死亡恐惧,却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居然为了他这么温柔的一句话,叫了他的名字后便哽咽难言,热泪不争气地涌出了眼眶,刹那就湿了紧紧偎着的胸口。//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别哭!都是我的错……”简傲南的脚步停驻,看着怀里泪人儿一样的女人,在被泪湿的那片胸口下,像是有一只手在里面紧拧着他的心脏,好疼,疼得他没了气焰,没了高傲,只剩下一片后悔:“对不起!”
对不起,东东!我不应该听峰的馊主意,不应该等到所谓的最后关头,我应该早点进去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先放下我,我自己能走。”她用力抹了把眼泪,挣扎着下地,“那针扎你哪里了?让我看看……”
简傲南松手,却按住了她想绕到身后去看的双肩,微觉窘迫,“呃……我没事,一根小针扎一下就跟蚊子叮一下没区别,倒是你的额头,要赶快处理,走,上车。”
被强迫着推上车,简傲南动作毫无迟滞地坐进驾驶座,发动在暗夜里白得刺眼的路虎,飚往医院。
东满泪眼涟涟,悄悄瞄着他侧身的后背部分,猜测着那银针到底刺入了他哪里?
何筱筠拿针的最后姿势,那是对着她的腹部而来的,但是,照简傲南的身高……
许东满比对了一下自己与他在身高距离上拉开的部位,霍地烧红了脸。
简傲南虽然正襟危坐,手握方向盘,眼望着前方路况,却也无时无刻不用他的灵敏眼耳注意着她的一举一瞥。
瞄到她陡然含羞带怯的神情,他心脏一麻,又一痒,像是新伤初愈在心底结痂的伤口,恨不得伸一只手进去挠痒痒;更恨不得停车熄火,就在这夜半郊区无人的路边,像第一次那样,放低座椅,将她压在身下,在狭窄的车厢里,紧密贴合、热烈缠绵……
但是,他什么也不能做,除了抓着方向盘,一紧,再紧,脚下加速,一快,再快。
跟在后面的应劭峰等人,都替他们捏了把冷汗,不敢阻扰,只能提速紧跟着看情况。
到了军区医院,夜半值班的魏宗政被简傲南拉着,不得不再次小题大做,亲自将东满被咖啡杯擦破皮的额角仔细除菌上药,拿白纱布缠头包了个结实,还仔细做了脑电波检查。
那样子,就像对待车祸被撞后昏迷初醒的重病患,而不是只需一片大点的创可贴就能解决的小擦伤。
许东满也说不用,可人家那是什么个性,霸道地一挥手,说:“必须的!”魏宗政也没辙,照做就是。
到了他身上,就完全两极化对待了。
“就一针扎一下,不用看了!”简傲南下意识地后退,不让人接近被针扎的右臀。
“来,就是小伤口也得处理,要是发炎了就麻烦了,许小姐,你说是不是?”魏宗政难得逮到个机会,怎么肯放过?特意询问像是他软肋的许东满,让他逃无可逃。
“嗯!赶紧让魏叔叔看看,那针很长,要是刺伤了内里什么的,我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说着,许东满已经有满眼含泪,凄楚得叫人于心不忍。
只要她一句话,简傲南就是上刀山下油锅都不皱一下眉头,何况,她那句‘一辈子’荡漾得他心肝扑通狂跳,只是脱个裤子牺牲一下屁股,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好扭捏的?
“好,你躺下休息一会儿,我跟魏叔去。”他按下她的肩膀,看着她躺好了,替她掖下被子才淡淡一笑,走出病房。
过了约半小时,简傲南检查完毕回来,却在病房门口看见本应在病床上躺着的女人,居然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发呆,胸中一股气涌上,大步就要冲上去怒骂她—脑中忽然想起了某位前辈的谆谆教诲:
“她现在就是一朵娇嫩的花骨朵,你要细心呵护,等她对你开放层层花瓣,你才能得见她真正的美丽,千万不要随意对她呼喝,让她饱经神经摧残,提早凋零……”
简傲南前冲的身形收住,耐着性子走过去,在她抬头前,用双臂将她环抱住,声音尽量放柔放低,轻责:“怎么不在房里等我?这外面冷……”
忽然被他的气息包围,许东满第一个反应是抗拒,听到头顶上传来的温柔话语,再也挣扎不起来,温顺地被他抱着,不说话。
她能说她是紧张他那里被针扎的程度,脑里纷乱,像是有只蜜蜂在嗡嗡不休地扰乱她的休息,坐卧不安吗?
不能,不想,也不愿。
“来,进去躺着。”他蹲下,手臂穿过她膝盖弯,就要抱起她。
“不要!”
她抗拒着移开腿站起来,垂着眼,像个无辜的小孩,讪讪地说:“这么晚了,我想回家。”
简傲南看着落空的手臂,轻叹了声:简傲南,她还在抗拒你!
“好,那我送你回去。”
他伸出手,牵住了她稍显冰凉的小手,她只是僵了僵,并没有抗拒,乖乖地被他握在掌心。
走出医院,她才忍不住问:“那个,你的伤,怎么说?”
简傲南耳根一热,摇头轻笑,“就留了个针孔,什么事儿也没有,你别放在心上。”
“哦。”
她点点头,偷瞄着他在暗影里显得弧度圆翘的臀部,并未见他走路的姿势有一丁点不自然,想是那针应该没刺太深,对他来说也许真是如被蚊虫叮咬了一口而已。
只是,想到要是他迟了一步,那滴血珠就是她的,他臀上的针孔就会是在她腹部——她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简傲南松开她的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住她的肩头。
“虽然即将是夏季,但夜里还是会冷,你以后加班要多带件衣服。”
东满一愣,暖意随着他的外套而来,穿透皮表,渗入四肢,到达心脏……
他复又拉住了她的手,缓步走向停车场里最亮眼的白车。
他打开车门,手掌撑在车门顶端,为她系扣安全带,关上门,一系列动作十分自然顺畅,似乎早已习惯为女士做这些,又或者是练习了N遍……
但是,许东满知道,他并无西方绅士的习惯,如果要说认识的人里谁最大男人,她一定无需思索地就说出他的名字……
看着他带着微笑上车,自己系扣安全带,发动挂档,看倒后镜倒车……动作优雅,像极了受过良好礼教的绅士,而不是她印象里霸气横秋的红三代!
不想那么快送她到家与她分别,简傲南车开得很慢,故意选最绕的街道,缓缓地在市区绕了大半圈,才驶向她家。
许东满也没发觉他在绕路,被绑架受惊的神经放松下来,披着有着他气息与体温的外套,只觉全身都被一种温软的安全感包围,舒服得只想闭上眼睛,任困意一点一点侵占……
到了那栋危楼下,简傲南熄了火,车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借着外面的街灯,他注视着暗影里蜷缩在他外套里的女人,一种从心脏发出的酥麻感直蔓延到四肢,席卷了他对自己的认知。
原来,他迷恋的,不是和她在一起翻云覆雨的感觉,而是爱上了这个女人!
原来,他对女人的眼泪并非全然嫌恶,起码这个女人的泪水,足以软化他冷硬的心肠,让他曲下高傲的腿,为了她温顺时的嫣然,羞怯时的动人……
“女人,我……我爱你!”
静谧的车厢里,尊贵的南少难得地表白了,然而,被表白的对象却呼吸均匀绵长,正专心与周公下棋。
“你真是只猪,这样也能睡……”同样的话,他不止说过一次,却都没有这一次的心疼怜惜。
简傲南轻拿开她黏在脸颊的发丝,拨开了散在椅背上,为了让她睡的舒服点,他按住电动椅缓慢下放,双眼紧盯着她的脸,只要发现有一丝惊扰她的迹象,就迅速停止。
座椅几乎放平,蜷缩在大外套里的女人伸展了下,慵懒地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咕哝:“简……”
他凑近去听,任凭他耳力再好,也听不到她在梦里嘀咕的话,只能靠她偶尔的呓语里猜测出一点:她在做噩梦!
也许是因为梦里有他,她并未表现得剧烈惊骇与激烈挣扎,只是浓眉轻蹙,偶尔抿唇,不知是在压抑还是在忍耐。
“针……不要……简……屁股……对不起……”
最后,居然还有个满含歉意的“对不起”三个字,叫附耳倾听的男子嘴角开出了一朵灿烂夏花。
她在担心他的伤!
虽然她猜到了针扎的地方是他屁股,让他有点尴尬,但是远远敌不过她为他忧心牵挂到梦里给他带来的惊喜。
他将驾驶座的座椅也放平,卷起袖子伸出手,轻轻撩起她的长发,手掌从她脖颈那一弯里穿过,让她枕在了自己手臂里,感受着她颈部温婉的曲线,嫩滑的肌肤,稳定的脉搏,柔软毛发的瘙痒,以及淡淡的发香……
简傲南闭上了眼。
跟了一路的小刘,拿着许东满落在何筱筠别墅的包,想要等她下车时送上去给她的,却在车上等了几分钟,前方的路虎车里并无人下车。
好吧,团长夫人今天受到的惊吓不小,团长一定要安慰她的,况且,他难得和夫人不再针锋相对,自然需要独处的机会,增进感情,于是乎,小刘接着等……
等得出了名耐心的小刘都受不住了,打开手机翻看某个昵称‘亲爱的菱’给他发的信息,回复完,再把她的留言翻出来都听过一遍,前面的车子依旧岿然如山,毫无动静。
小刘看了看时间,都凌晨一点了!
大慨两小时前,他接了个电话,是许东满的父母打来的,他说她现在和团长在一块,不方便接电话,他们也就相信了,居然也放心地没再打电话来查问。
看来,他还要加倍努力,让菱儿的父母也像许家父母信赖团长的人品一样信赖他,把菱儿交给他,过了午夜不归家也没问题……嘿嘿!
在心里偷偷傻乐了一下,小刘收起手机,下车上前。
如果,团长等不及要在车里办事的话,这都近一个小时了,也该办完了,而且,他并没发现车震的现象,一直都很安稳。
小刘走到车窗前,刚一往车里探头,仰躺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就立刻睁开了眼。
黑暗中,那一双精利的眼,有如狼似豹的绿光一闪而过,定格在快贴到车窗上的脑袋。
他自由的左手抬起,轻轻一挥,车窗上的脑袋便识时务地退了开去。
退开的小刘既羡慕又感叹,羡慕的是人家长官在车里躺着怀拥睡美人,感叹的是他命苦,不但不能和亲爱的女朋友长时间相处,连亲热一回都要苦苦巴望着机会,苦苦计算着时间……
大半夜的,看到刚才车里那一幕温馨得令人向往的美好画面,他的空虚寂寞便加倍的剧烈,想念那张羞红了更像苹果般鲜艳香甜的脸蛋,那副饱满得如成熟的蜜桃、柔嫩得似乎一挤压就能出水的娇躯……
啊~~~!
小刘捶胸,仰首向天,做无声的呐喊。
呐喊完,耷拉着脑袋爬上车,继续等待。
尼玛的团长,你抱着老婆一亲香泽,可知道兄弟我孤单可怜得只能对着手机上的照片,上,拼命咽口水,下,拼命收腹倒吸气?
团长自然不知道!
但是,小刘也没再等多久,就见前面的车门开了,下来的是团长那两条比常人稳健有力的长腿。
简傲南下了车,绕过车的另一头,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俯身弯腰,将还未醒的女人轻轻抱起。
许东满最近工作有点累,今天又受惊不小,一旦入梦就睡得香沉,他轻轻托起她的身子时,只见她挣扎了一下,像是不舒服地抗议了一声,又在他臂弯里安然无异。
阴森狭窄而充满异味的楼道,此时变成了最甜蜜的折磨。
简傲南抱着她,必须侧着身走,才能保证不使她碰到楼梯扶手或墙壁,又得轻脚轻踏,才能不让楼梯发出‘咯吱’的噪音惊醒她的香梦。
这让身材高大、脚心重、又一贯追求速度的简傲南吃尽了苦头,抱着怀里的馨香柔软,在阴暗里缓慢挪移……
就连拿着包在后看的小刘都替他觉得痛苦,更是一丁点声响都不敢弄出来。
团长,俺不嫉妒您了,您是温柔真男人,俺佩服您!
到了三楼,小刘手脚轻灵地上前替他按门铃,来开门的是惺忪的许岩鹭,看到门口的人之后,连忙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煎傲南却退后半步,摇了摇头,示意他让开,自己抱进去。
“她房间在哪?”稳步迈进,他低问。
“哦,在这边……”李秋兰也披着大衣走了出来,看到这画面也吓了一跳,赶紧先去开女儿的房门。
简傲南走进,将怀里的女人轻放在单人床上,拉过印着碎花的棉被盖上,起身迅速扫了这间摆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书桌、便只有一只小衣柜的狭窄空间,皱了皱眉,转身走出,轻巧的关灯关门。
“傲南,东满的头……怎么回事?”等门关上,许岩鹭便低声问。
小刘将包交到李秋兰手上,就先下楼了。
“爸,妈,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东满受伤了。”简傲南先道歉,再轻描淡写地说东满是因为何筱筠砸咖啡杯而磕破了额头,没提绑架的事。
“她没事,该做的检查都做过了,你们放心,她就是太累,睡着了我也不想叫醒她。”
“哦!那……谢谢你送她回来。”
他们现在扑朔迷离的关系,让许岩鹭觉得有点乱,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口里叫自己做爸爸、却和女儿分居、一年后大抵要离婚的女婿了。
岳父的客气,让简傲南眉头一拧,郑重地声明:“爸,妈,不要说谢!东满是我老婆,我今天送她回来,是为了一年后的正式迎娶,希望爸妈原谅我之前的鲁莽,支持我追回东满的心。”
许岩鹭夫妇交换一眼,不能说不,只能点头,将这个权贵女婿送出门。
倚着房门,被吵醒的西满揉着乱糟糟的短发,望着门口的高大背影,在心里暗叫:南哥,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支持你,你都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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