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三尺书信,顾恺之将那信尾的一段话,读了一遍又一遍,至于信件前面的内容,这种时候谁还记得?等书信终于看够了,已是过了大半日的时间,陪在旁边的陆宇只觉得自己后槽牙疼,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想将信纸给抢了过来,也好防止顾师弟继续白痴下去,挽救他一向酷帅的形象。【高品质更新】
顾恺之反射性的向一边躲去,将手里的信纸好好地收了起来,注意力也终于从那封信上转了回来。见得顾恺之如此动作,陆宇实在忍不住调侃道,“枉你平日里自诩铮铮男儿,这才与你那小未婚妻分离几时,就相思到手不释信的地步?”
没理会陆宇的耍宝,顾恺之张口说道,“我想用不到几日,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欧,难道师弟有什么新的想法?”一旁的梅轩适时发问道。
“也是刚在读红袖书信的时候,才对这案件隐约有了头绪。”顾恺之回道。
“怎么说?不妨趁着大家皆在,讲来听听,也好一起分析分析,看看有无遗漏之处。”梅轩积极问道。
“从之前的种种迹象,这帮贼人掠人的手法非常高明,想要从目前所获得的线索中找出凶徒的隐匿之所,似乎还有些难度”孟海疑惑道,并不认为顾恺之看了一封信,然后所有的一切碰巧就真相大白了。
顾恺之没理孟海的疑问,只说道,“咱们一起将整个事件再重新讲述一遍,或许真相就在眼前也不一定?”
“像这种连续失踪之事,已是陆续发生了二十年之久,开头的几年一年之内最多也就失踪个三五人而已,但是失踪的人数明显是逐年增加的,对不对?”顾恺之边看向大家,边发问道。
孟海对顾恺之如此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也没放在心上,只接着说道,“最近一年里失踪人数更是明显到就连县太爷皆不敢糊弄的地步,而且不管最终少了多少人,里面总会有一个或更多带有灵纹的姑娘?”
“再加上那个明显另类的老婆婆,对于绑架少女的动机,咱们不妨可以猜测一番?”顾凯之又问,“也就是那群凶徒到底想通过这些少女得到些什么?”
“从老婆婆的那个传闻看,会不会是和灵纹有关的事情?”孟海端起杯盏啜饮了一口清茶,淡然猜测,“比如用活人研究怎么使普通人也能得到灵纹,或者拥有灵纹带给人的天赋什么的,一般沉迷医术的医者,有这种变态的爱好,很正常。”
听着如此淡然的话语,看着如此理所当然的表情,陆宇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僵声问道,“这种随便就将活人用来研究的变态大夫,难道会很多吗?”
“应该不少吧,至少我就见过一个,陆师兄你也认识的?”孟海抬脸正对着陆宇道。
“谁?”被吓了一跳的陆宇,迅速回忆自己认识地所有人,决定以后一定要离那人远远地。
“当然就是侍药丫头,我妹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你应该还记得吧?”孟海一脸认真回答,“我以前每次去芳茵的院里,只要见到这个丫头,总会无意中见她对着圈养的小兔子,念念有词,说什么兔子的肌肉血液,毕竟还是与人有大异,若是能够用人做研究,一定事半功倍什么的。”
知道芳茵身边居然还隐藏着如此危险的人物,吓得脸色晦暗的陆宇脑子里连忙开始回忆,自己以前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侍药这丫头
想了一圈未果,到是猛然间想起了孟海刚刚提起的兔子,脸色很不确定的问道,“那些兔子,难道不是养来逗趣好玩的,会是用来做研究的不成?”
“陆师兄果然聪明,这样就想到了那些兔子的用处了。”孟海一脸夸奖的回道,“想当初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正看见侍药正对着一只死掉的兔子剥皮抽筋,那时候我还是一枚天真的少年啊。”
“然后呢?”孟海抖着问道,“嗜血魔医终于露出真面目,你拿出主子的威仪,严令制止以后此类的事情绝不可再次发生?”
“不,我只是好心的问了一句话而已,然后,我整个少年的生活里,再也没有敢违逆过芳茵三妹提出过的,任何过分的要求。”本来只是想吓吓这个觊觎自家妹妹的混蛋,回忆起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威严问题,越是往下说,孟海就越发的悲愤起来。
顾凯之眼见这两人越说越离题,本还是想着提醒二位,将话题再扯到有关案情的地方,不过听着话里面的女主角,不是红袖的主子,就是红袖结拜的姐妹,觉得自己这个未来的丈夫,有权了解关于自家妻子的一切。
再说了,这个案子已经拖了这么久的时间,也不在乎再多等上两三刻,于是就利索从旁边拖过一条凳子,坐下来,正经听着两人聊有关孟海妹子的八卦。只梅轩见众位师弟如此出格的行为,也没出面阻止,一个人在旁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到底说了什么话,居然混到如此凄惨地步,居然没有了半点哥哥的颜面,难道那个侍药对你下了什么蛊虫之术,使你以后必须顺着芳茵妹子的意,她有这个胆量?”神智错乱,开始胡言乱语地陆宇。
“虽是时隔多年,但是当时的情形依然是清晰可现。那时的天色很好,阳光铺满了庭院,妹妹的小厨房里,飘出阵阵的饭香。侍衣拿着一把奇怪的短剑,对着那只死在桌案上的兔子来回的比划。”
孟海边回忆,边用手模仿着用刀划兔子的动作,“我只是好心地上前问一下,今天中午妹妹难道是想吃兔子肉之类的话而已,然后……”正想着用怎样的修辞才能表达自己当时的惊吓,等待一边的顾恺之早已是不耐烦了。
冷面打断孟海煽情的回忆,利眼瞪向孟海,冷声道,“说重点。”
“然后那丫头就说,她只是在找那只兔子致死的原因罢了,明明喂食的皆是些能够提高精神潜力,富含五行灵力的灵药,而且也严格控制了分量,最后有又怎会全都无故横死?”
孟海直接说道,“那丫头居然面部改色的说,这已经是死掉的第二百七十八只兔子了,看来单纯用兔子做研究还是行不通,若是人的话,效果一定比兔子好。”说道这里稍停了一下,又说,“比如像少爷这种年幼便带有灵纹的,更是上好的研究材料之类的。”
“然后,你就从此对自家妹子的住的地方开始心存恐惧,最后连带着对自家妹子也不再敢摆哥哥的派头”顾恺之唾弃问。
“当然不是,之后还是有发生许多人力无法挽回之事,所有的一切使得我以后,再也没敢收过任何别的姑娘的荷包,尤其是那些卖相比芳茵做的好的?”孟海也自我唾弃道。
对心上人深有了解的陆宇,一脸同情道,“这世上难道还有做的比芳茵还差的荷包吗?”
“所以,我出门时带的银子,皆是装在衣服上的暗袋里,若是带在身上,荷包一定放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或者干脆就仍在了家里。”
红袖的主子原来不擅女红吗?顾恺之心想。看来,红袖绣工了得也是因此而来了,至少关键时刻可以救自己小姐的场子,比如,前段时间答应与众师兄弟做的衣物,又想到陆宇前段时间穿在身上不扒下来的长袍,冷清如顾恺之,也不免对陆宇同情起来。
思绪漫游的梅轩难得回过神来,然后诡异地发现一众师弟们居然在聊荷包这种诡异的话题,难道是他错过了什么吗?
只听梅轩困惑开口道,“你们在说什么,荷包难道是本案件的一个重要线索,案子现在到底说到哪里了?”
歪楼歪到天上去的众人,被梅轩的一嗓子给喊了回来,顾恺之轻咳一声,尴尬说道,“那个,刚才说到掳劫少女的动机来着?”
“咱们刚才是在说变态魔医吧?”陆宇不确定的问。
“恩。”孟海淡然地喝了一口香茶。
“然后呢?”梅轩疑惑地左右四顾。
“结论是,一群失踪的少女,被一个不明的组织掳劫,然后用来做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顾恺之最后霸气总结,“然后,这个组织显然最近一年里,到个某个关键的时期,需要大量的少女,所以,少女失踪之事一定还会再发生。”
觉得应该有所表现的孟海接着说道,“只要派人时刻盯着那些平民出身的灵纹少女,相信咱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关键是,官府好像已经不再可靠,若是只凭他们的人去守株待兔,就算守上十年,那些劫匪皆可能逮不到人。”陆宇适时插嘴。
顾恺之一锤定音,“所以,咱们也是时候回门派了,交给长老们派自己人去蹲守,相信很快就会有收获。”
被师弟们轮番抢白,梅轩默了有两秒钟,回道,“嗷,那就回去吧。”至于有没有听懂,众人就不得而知了。
顾恺之从四敞的窗户里向外看,越发觉得这个县衙压抑地教人好不难受,便提议大家不妨外出散心,总好过憋闷在屋里,今日也不用去查案了,痛痛快快玩上一次,才不枉咱们这一番下山。
陆宇自诩为风流少年,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孟海是在京里混过的,对这种小县城当然不会放在
眼里,不过,想着若是跟着出去,弄不好就可以抓住陆宇的什么把柄,也就欣然同意了出去。至于梅轩,好吧,他的意见大家可以自动忽略。
踩踏在曲折的回廊里,越走,越是眉头深锁,这一路之上看护的守卫,明显比前几日增了几倍,而且看护的地方,明显不是什么关卡要道,三三二二的松散分布,比起所谓地护卫宅院,倒像是防着什么内贼。
踏着青石板路,跟着顾恺之往前门走,越走众人越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明显就是被人给监视了。哪有只是随便走走,一路上就能够遇到二个洒扫的老嬷嬷,四个托盘的小丫鬟,八对来回巡视的守卫,若说只是巧合,这也未免巧合的过分。
一脸郁闷的众人加快了走动的步伐,只顾恺之突然放慢了步子,开口说道,“这案子看来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进展,眼看就到了年节的时候,咱们不妨现在就去集市里给师傅长辈,还有师兄弟们买些礼物何如?”
陆宇脸上也不装优雅贵公子了,略显暴躁的回道,“也好,下山之前不是还答应侍药丫头,要帮他采买一些稀缺的药材吗?正好就一起办了,然后咱们回山得了,省得在这里抓不到贼犯恁的揪心。”众人边说着边向外面走去。
才出得县衙,顾恺之就明显感觉到有人跟在他们后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众人真的就逛起了商铺,因是一群大男人,在集市上一起行动总是觉得有些奇怪,大家就商量着还是先分散开来,各自逛街,等到晚上的时候,大家再到约定的地方集合。
等到黄昏时分,众人回到约定的酒楼,也正好到了用晚饭的时间,将那些跟踪之人戏耍了整个下午的陆宇等人,显然心情甚是愉悦,放好了采买的战利品,孟海又叫了一大桌的招牌菜肴,大家还可以在饭桌上商量商量,之后的夜市,大家还有没有兴趣玩玩?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里天寒地冷的,人有些懒惰了,决定今日勤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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