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中华未來冶金集团乱作一团,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总裁居然消失了,连同行政总监与总公司來的副总裁
也不见了,公司里面缺乏了决策者,缺乏了脑,又是在这样的特殊时期,不乱才怪。
社会上有很多传言,有人说中华未來冶金集团根本就沒有资金,要倒闭了,公司领导已经逃跑,就连公司内部都有员工在传公司领导被吓跑了,这更加加剧了混乱,就连那些已经达成合作意向的数百家开采商都已经动摇了,各地办事处不断的打电话向公司询问情况,结果无人解答,或者说沒有一个统一的准确解答。
陈康杰他们在里面与世隔绝,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外面的一般人也不知道他们正在受牢狱之灾,不过还是有一些人是知道的,只是沒有出手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赶时间,陈康杰他们的案子一定是特事特办,度完全是常规的,居然才相隔一个礼拜,就要送到法院进行初审,真不知道这算不算共和国进行最快的案子之一。
到了南州市初级人民法院的一号审判庭,陈康杰他们才能互相第一次见面,法院沒有给陈康杰他们安排律师,也不允许他们聘请律师,只允许他们自辩。
“杰少,你沒事吧。”,刚一见面,熊自强第一句话就是询问这个。
“我沒事,你们受苦了,你们受到的遭遇,我会为你们讨回來”,陈康杰看着熊自强他们即便褪去了也还能清晰看见的淤青伤痕,平静的说道。
“杰少,我们什么都沒有说”,庞辉在熊自强的侧面伸出脖子补充道。
“我知道,你们是好样的”,陈康杰微笑着鼓励一句。
谢又荣与叶堂森他们隔得远一点,本來想说点什么,但是被身后的法警制止了,“法庭之内,保持安静”,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在观审席上,根本沒有什么人,只有两个观众,陈康杰猜测,估计这两个观众都是被人有意安排的,陈康杰怎么着都有一种被秘密审判的感觉,不知道几十年前的那些革命者们是不是受到的待遇也是如此。
庭审开始,控方人员先宣读他们涉及的罪状,很有意思,陈康杰熊自强等几人成为了贩卖毒品的嫌疑人,而且还注明是武装贩毒,叶堂森是从境外前來购买毒品的,罪名都不轻,只有叶堂森和他的两个保镖罪名最轻,他们是中间介绍人。
这种怪异的罪名安排,真不知道是不是忌惮与中华未來冶金集团的实力,这个毕竟是中央支持的项目,这家企业也是具有一定政治影响力的。
只不过从这点,就可以看得出來,安排这个局的人,一定沒搞清楚陈康杰是何许人也,或者是知道一点点,但是不放在心上,否则不可能给陈康杰安排那么重的一个罪名,他们以为只要坐实了这个罪,就可以阻挡住中华未來冶金集团的稀土整合计划。
“犯罪人,对上述罪名你们认罪不认罪。”,睡眼还有些惺忪的中年法官问道。
法官问的不是“犯罪嫌疑人”,而直接是“犯罪人”,要过好几年,这种沒有宣判之前的称呼才会改变,不过这一句称呼,已经暴露了院方已经认定了陈康杰他们就是罪犯的事实。
“本來就无罪,怎么认,我告诉你们,这是冤案,全国最大的冤案,你们是要负责人的,别以为现在还是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可以由着你们为所欲为”,陈康杰还沒言,叶堂森就慷慨激昂的陈词。
“有沒有罪,我们以事实说话,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检察机关有证据证明下列这些人员的犯罪事实吗。”,法官询问检察院派來的一个瘦猴似地检察官。
“有,这是警方在现场当场缴获的毒品,总共有93o克,警方赶到时,他们正在进行交易”,检察官将陈康杰曾经见过的那两小袋海洛因拿出來。
“在证据的面前,你们还有何话说。”,法官面向陈康杰他们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根本就沒有见过这些东西,当时我们就在吃饭,应该说,犯罪的是你们”,谢又荣驳斥道。
“是谁犯罪,我们自有公断,不冤枉一个好人,但是我们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是我们的宗旨,一切都是看证据,证据懂吗。”,法官向谢又荣灌输起司法系统的常言,随便教训教训他。
对于这句话,谢又荣这几天已经听了无数遍了,耳朵都快起老茧。
“我是外籍人士,我不受你们的司法审判,我要求见大使馆的人”,谢又荣搬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管你是不是外籍人士,在我国犯罪,就要接受我们的惩处,对此,我国是有相关规定的,等案件审结之后,我们会通报你们的大使馆,这你无须操心”,法官对谢又荣的要求依然是置之不理。
“我告诉你们,产生外交纠纷,一切后果由你们承担,我会上诉,不管你们怎么认定,这事不算完”,谢又荣有些激动,他对于受到如此的待遇,心里是十分不平的。
在过去,谢又荣万万沒有想到,要整人,还可以这么整,这和司法独立的西方还是有根本性的区别,这并不是说西方的法治国家就沒有冤案,但是一般绝对不敢如此明目张胆,起码检察官和法官都有制衡作用,他们是独立的,不受政府的影响。
而我国则不同,即便是多次司法改革之后,整个司法系统的钱袋子都在政府手里,特别是都在一个党委的领导之下,所以想要他们独立办案,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听说会产生外交纠纷,法官坐着的身体还是抖动了一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在我国,从上到下都害怕外交纠纷,这与政府的媚外政策或者说爱面子有关系,都深怕会影响国家形象,所以就造成了很多事件中,明明是自己国民占据道理,结果在实际处理的过程中,还是偏向了老外,最典型的就是老外与中华国民打架,警方出面之后,往往被批评教育或者处罚的,往往是自己人,老外却能堂而皇之的离开。
法官估计也害怕这个,害怕上头追究,不过当他看向座位上的两个观众之后,深呼一口气,身体稳定下來,“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我们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标准,注重证据,以我国的法律为准绳,即便是你们的外交机构询问起來,我们也能以理服人”。
“理,在你们这里有天理。”,叶堂森嘲笑着问道。
陈康杰从开始就一句话不说,他一直在关注现场的情况,至于法官会怎么判决,陈康杰一点点不在意,陈康杰沒有言,熊自强他们一向是以陈康杰马是瞻,当然也不会有意见,就这么直挺站着,也是毫无畏惧。
“光有物证是不足以证明犯罪人当时是在进行毒品交易的,也不能证明这些毒品就是人家的,检察机关还有别的证据吗。”,法官沒有搭理叶堂森的嘲笑质问,继续要检察机关拿出证据。
“有,当日带队的市公安局刑警队张队长可以证明,他亲眼所见对方是在交易,并且请看这个”,说着检察官又拿出了用塑料袋装着的三把枪,这正是熊自强他们的配枪,“这些人当时还携带武器,明显就是持械贩毒”。
“我们是有持枪证的,这是我们的正常配备”,熊自强见到了自己的配枪,并且还是作为证物出现,往前小半步说道。
“现在沒有问你们,闭嘴”,法官对陈康杰的插话很是不满。
“强哥,不用说了,我们说什么都毫无意义,随便他们吧”,陈康杰完全是本着看戏的心态。
“我们接到情报赶到的时候,对方正在对这些毒品进行交易,所配枪支,也是从对方的身上搜出來的,至于他们说的什么配枪证,那是根本沒有见到”,那位作证的南州市刑警队张队长自己走到证人席,天方夜谭的说道。
“你胡说,根本沒有的事情,你妄为人民警察,居然如此助纣为虐”,叶堂森骂道。
叶堂森之前是知识分子,刚刚做企业沒多久,所以多少还余留得一些知识分子的习气。
“我就是來实事求是的作证,将我所见所闻事实说出來,别的由法院判决”,张队长眼神躲闪的瞟向陈康杰他们说道。
“证人不需要同罪犯交流,请问检察院那边还有更有利的证据吗。”,法官对张队长说完又对检察院的检察官问道。
“有,在犯罪当中,已经有一名认罪,并且写下了供词,有他的亲笔签名,他同时也证实了这些人的犯罪事实”,检察官说道。
听到这句话,除了陈康杰,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很想知道谁就是这个“认罪”的人。
“将证词传上來”,法官说完,有书记员将证词拿递给法官。
“邓德才,这是你亲自写的供词吗。”,法官将证词看完之后,伸出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