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來吧,都來吧。”勇猛的庞辉第一个率先将子弹打光,不过在打光子弹之后之后,他并沒有坐以待毙,等着人家上门來,而是将手中的枪朝前一扔,整个人像猛张飞一样大吼一声,然后就跳下坎去,与來到他面前的三个人近身肉搏。
也幸好他将枪给扔出去,那三个人还以为他扔的是什么武器,都纷纷做出避闪的动作,否则他们只要在庞辉一扑出來的时候就开枪,庞辉起码会在身上留下几个枪眼子,等他们看到扔下來的是沒有子弹,去掉威胁的空枪时,庞辉已经恶虎下山的扑到他们面前。
庞辉先是将中间那位一脚踹倒,让他玩了一个倒筋斗云,格里咕噜往下翻了很多转,在撞到了两个同伴之后才停下來,接着,他又弯腰躲开右手边的枪托,手中的匕飞快的划在对方的肚子上。
由于大家使用的都是步枪,所以在近战的时候,其效能还沒有手枪和刀剑來得实用,先,步枪如果射击,穿透力太强,会严重的伤到自己人,其次,其灵活性大大降低,如同老话说的,也许还不如一根烧火棍,而庞辉他们都会随身带着一把军用匕,这时候,恰恰可以挥出优势來。
那人的肚子被匕划出了一个大口子,不过这人也真够悍勇,这情况了,他都沒有倒下,而是将手中的枪一扔,双手把庞辉紧紧的箍住。
同伴见庞辉已经被抱住,就想开枪打,可能想到自己一开枪,同伴也会中弹,于是在他愣怔瞬间后,他将枪身抡起來,扑着砸向庞辉的脑袋。
此时庞辉十分被动,要挡,双手动弹不了,要躲,身体后來捆着一个一百多斤重的男人,眼看脑袋就要被击中开花,庞辉急中生智,也算是以进为退,只不过他的进并不是向着要砸他的敌人,而是下面更多的那些敌人。
庞辉右脚往后一勾,绊住身后这人的双腿,然后上身主动向后一倒,就这样,他和保住他的敌人都连在一体朝山下倒去,滚进了更多敌人中间,自然,他们都滚下去了,顺着也将对面势在必得的一击给躲了开去。
就在庞辉杀入敌人阵中之后沒多久,萨米多夫,董明书连同谭军也跟着抛开沒有子弹的枪支主动杀了进去,熊自强由于右手中枪,战斗力受到一定的影响,和陈康杰一同留下來保护行动不便的阿廖沙和王伟。
看着脚底下你死我活的近距离厮杀,贾里尔有些颤,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跳下去帮忙,还是转身偷偷逃走,在兴都库什山脉的高海拔地方,已经许久沒有生过这种大规模的近身肉搏战了。
“贾里尔,呆愣着干什么,将他们两个扶到马匹那边去,照顾好他们。”陈康杰将一个握住刺刀刺向他的神学士战士一脚踹飞两米远之后,一转身就看到贾里尔傻傻的站在身后不远处。
“哦,哦。”贾里尔就像是遭受雷击一样一激灵苏醒过來。
“杰少,小心。”趁着陈康杰转身的时候,一个靠近了的家伙抬起枪对着陈康杰就要射击,紧急关头,熊自强大喝一声,同时自己飞奔出去,用自己的身体将那个神学士士兵给撞翻下去。
惯性猛烈使得熊自强也差点要摔下一米多高的坎,陈康杰急忙踏出两步,一把拽住他,将他给拉回來,与此同时,两个双目喷火,手提砍刀的神学士士兵一跃从另一边爬了上來,这两人在看到陈康杰和熊自强的时候,也看到了正在搬运阿廖沙的贾里尔。
“搬他干什么,杀死就是了,蠢货。”他们把贾里尔看成了自己人,于是在骂了贾里尔一句的时候,挥刀就要砍阿廖沙。
阿廖沙是几乎沒有什么应对能力的,他现在的安危只能靠其他人保护,如果此时沒有人帮他化解,那么死亡就是他唯一的选择,而这个时候要陈康杰去救的话,有点点鞭长莫及,能给与他援手的就只有跟前的贾里尔。
贾里尔的眼睛被明晃晃的砍刀反射出的寒光刺了一下,下意识的他想躲开,然而,陈康杰大喝了一声他的名字。
“贾里尔……”陈康杰根本就來不及说后面的话,他目的就是要出一个警示,要贾里尔帮忙。
陈康杰的这一声吼给了贾里尔震慑和勇气,他松开手将阿廖沙放下,本能的弯腰一跃,摊开双手就将这两个本來是他战友的神学士战士给抱住,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后推他们。
此时此刻,贾里尔是第一次忘记了生与死的危险,不是他整个人变了,而是一刹那的时间让他來不及有更深入衡量和考虑,陈康杰的一声吼,在将他的恐惧驱散的情况下,也是在提醒他,你已经背叛了神学士,你要是不能坚定立场,等待你的下场也是死亡。
两个人被贾里尔给抱住往后推,一时间都有些诧异,怎么,这哥们疯了吗,怎么自己人还打自己人啊,然而,这样的诧异也沒有持续多久,他们就回过味來,这个看起來是同伴的家伙,已经背叛了。
神学士对叛徒的惩戒是十分残酷和憎恨的,右手边相对强壮点的那个最先醒悟过來,此时他的刀是伸向前面,要倒转刀口的话,显得有些别手,于是在退了两步之后,他就将刀举起來,接着猛然下戳,刀柄狠狠的顶在贾里尔的背上。
穿得比较厚的贾里尔背部一阵剧烈的疼痛,刀柄沒有穿透衣服刺进他的身体里,但是由于力量很大,还是给了他重重的一击,使得他觉得骨头都快断了一样,即便如此,贾里尔也沒有松开手,他现在真有点视死如归的精神,咬着牙,两只手依旧死死的搂住两人的腰部,怎么也不放手,既然不能后退,那就只有一往无前。
另一个见同伴这么做了也沒有消除贾里尔的抵抗力,他就不有样学样了,而是凶狠的举起大刀,所瞄准的是贾里尔的屁股,他想一刀将贾里尔劈成两半,只是经过这么一折腾,他的目的难以实现了,他的刀才挥下來,还沒有砍在贾里尔拱起的屁股上,陈康杰三步并作两步就赶到了。
此时陈康杰手中并沒有任何可以用來抵挡的武器,他也不可能直接伸手去挡,电影里倒是会出现那样的镜头,就是有人徒手接住别人挥下來的刀剑,仅仅是手心被割出口子,流些血而已,然而本身就是电影人的陈康杰深知,那就是影视剧特效而已,现实中那么干,结果只有一样,就是手掌被劈开,除非那个刀已经锈得不能再锈,钝得不能再钝,从人家挥在空中明亮的刀刃就可以知道这是利刃,而不是千年坟墓中出土的老古董。
然而,贾里尔能够在关键时刻识大体顾大局,义不容辞,那陈康杰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只顾自己人,千钧一之际,陈康杰冒着脚部被砍中的可能危险,跳起來一个后飞腿向着那人的侧面刀身扫去。
真是不早也不晚,刀刃马上就要劈在贾里尔的身上了,陈康杰的脚底就恰好狠狠的踢在刀的侧面,突然的力量冲击马上就改变了刀的前进轨迹,刀面在生了一个倾斜扭曲的同时,随着握住刀柄的双手的摆动以及控制不住力道的腰身反扭,锋利的刀刃飞向到了给贾里尔狠狠一击的那个同伴。
也是陈康杰眼疾脚快,判断精准,如果他提前了,那刀就会砍在他的脚踝位置,要是动作迟缓了,那刀刃就钻进贾里尔的屁股了,他补上的一脚反而会加大贾里尔的伤害程度。
陈康杰身体落地,失去控制的刀刃也割进了那个还想再给贾里尔來一下狠的的那个神学士士兵的腹部。
突兀的情况让那人感到很不可思议,以一种不相信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又看了看自己的战友,意思仿佛是在问,他疯了你也疯了吗,怎么不杀敌人反而杀我啊。
这个挥刀人也觉得很无辜,一副苦瓜脸,想解释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仅仅是靠眼神告诉对方:这不怪我,我沒想杀你,杀你的人是他。
就在两人眼神交流的时候,陈康杰沒有就此停下來等他们打好这个不应该生的官司,要打官司,就去阴曹地府找阎王,陈康杰飞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拳为掌,一掌砍在心中大呼冤枉的这个倒霉蛋脖颈处。
“咔嚓”一声,陈康杰和贾里尔都听到了那人喉咙破裂的声音。
一股鲜血还沒有从嘴里面冒出來,陈康杰就左手推在他的脸上,将他直接推倒,右手握住了他还沒有从同伴腹部拔出來的刀。
“唰”的一声裂帛之声,陈康杰替他拔出了那把刀,并且手上还加大力量,使得刀锋更往里深了一两寸。
抬起头來的贾里尔脸上马上获得了一阵湿润的温暖,陈康杰拔刀带出來的扇形飙血恰好就喷在贾里尔的右半边脸上,顿时贾里尔成了一个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