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光带队离开潮溪府后,朱启命人制造出戒备松散的假象,实则提高了警惕,并暗中秘密开始对潮溪府进行搜索。
在云光去往西城门的同时,各城门处皆得到了增援,巡城护卫连夜调遣,金城俨然一副全城警戒的状态。
仓奎调遣完最后一支军队后率领一队人马在城中巡逻,见云光率领了三千精兵朝西城门的方向而去,心中疑惑。
暄王此刻仍在昏睡,他是接了何人的命令前往西城门的?
云光的精兵由暄王直接发号施令,可如今暄王仍在昏睡,云光自然不能擅自调遣军队!
他究竟在做什么?
疑惑之下,仓奎快马追赶,想要将事情问清楚。
仓奎跟上前道:“云光兄,你这是要去西城门?可有接到暄王指令?”
“仓奎兄,你这是怀疑我?我调兵去西城门自然有我的道理,你紧张个什么劲儿?”云光素来觉得仓奎做事太过较真,该不该管的都要过问一番。
“仓奎兄,你莫要嫌我多事,你若擅自调兵,我定如实禀报!”
云光自知自己碰到了麻烦人,若再不将自己手上掌握的证据告诉仓奎,只怕等暄王醒了,他会参自己个滥用职权的罪!
“我猜到那伙人会从西城门撤离,此刻去西城门,逮个正着!”云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继续道:“待明日开了城门,将一举将其拿下!”
“你怎知那伙人会从西城门撤离?”仓奎心想,难不成云光断定了袭击暄王的人会从西城门撤离?
若是如此,为何自己没有接到任何的风声?
云光见仓奎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言语,只好从怀中掏出一枚飞镖,对仓奎道:“这枚飞镖是他们的人留下的,看着像是漠北的东西。”
云光耿直的将自己所知所想皆告诉了仓奎,仓奎打量了那飞镖,确实像出自漠北,道:“听说那伙人皆是江湖高手,只是一个暗器,并不能断定那伙人就是来自漠北的!若是中了对方的声东击西,你岂不误了最佳的调兵时间!”
云光不以为然,心里有些不痛快,道:“我不过是去碰个运气,你在这里叽叽歪歪像个娘们儿!你是不是怕我立了军工坐到你头上?”
云光脸色已变,不想再与他耗费口舌,牵起缰绳便要离开,他此去也没想太多,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若是让他给碰到了,立个三等军功不是问题,若是没碰上,那也是有凭有据的调兵,他根本不怕仓奎参他。
仓奎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只好作罢,但心中仍旧担心,自己手下的人马已经悉数分派,若明日需要紧急调兵,自己该从何处调兵?
此刻潜伏在夜色深处的钱寻等人见一队精兵急速赶往西城门。
果然,他们中计了!
“我们去醉乡楼!”
一群人早已换好了事先准备好的衣服,俨然一副花花公子的打扮。
临近醉乡楼,见楼外有一队士兵在外站岗,看那架势,似是故意增派了人手在此处。
琴子见远处一行人摇扇而来,却被士兵拦了下来,立即向楼中的姑娘们使了个眼色,便立即有姑娘上前迎请道:“哟,秦公子您可算来了!春红姑娘可等候你多时了!”话还没说完,娇滴滴的身子倒是全贴上去了。
钱寻被一股浓烈的脂粉气给熏得鼻子一紧,差点打了个喷嚏出来:“行了,多叫些姑娘来,好好招待我这些兄弟!”
钱寻说完便要往里走,却被士兵硬生生拦了下来:“今夜谁也别想进去!”
钱寻敲了敲手中的折扇,痞气十足:“得罪了我你可没什么好处!”说着一步步逼近那士兵:“信不信我找人摘了你的脑袋?”
那士兵一听,自知自己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气势弱了几分。
一旁的舞女压低了声音对那值岗的士兵道:“我劝你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人还没抓到,自己的脑袋却先搬家了,你常在军中务事,可能不认识这位秦公子,他可是暄王的堂兄,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秦公子!”
那士兵一听,即刻换了脸色,退到一边:“既是暄王的亲戚,自当不敢拦着!”
钱寻丢给那士兵一个得意至极的眼神:“量你也不敢!”将戏做足。
钱寻带着一行公子哥进到了醉乡楼,继续高声道:“把楼里最会伺候人的姑娘叫来,让大爷们爽爽!”
琴子一脸媚笑:“您就放心吧,定将这些爷伺候得妥妥当当!”
一行人左拥右抱上了楼,又进了包厢,钱寻的脸色逐渐严肃起来,将身旁的女子一把推开,理了理袍子坐上了软垫,公子打扮的江湖高手一字排开立于身后。
琴子示意一行女子退下,亲自上了好茶招待:“公子在此处稍等片刻,白公子随后便到!”紧接着也跟着退下。
待琴子退下后,整个包厢静得出奇,钱寻的眼睛扫过隔音墙壁,又打量了四周的华丽装饰,整个屋子宽敞而华丽,格局简单大方,虽说此刻屋外已经是喧闹无比,可屋内却静得只得听得见自己吹着热茶发出的气流声。
钱寻喝了口热茶润了润喉,从方才撤离到现在自己坐在这里,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并且还在暄王中毒的情况下,他手下的人竟能做到全城戒备,看来他也不是吃素的。
一脚步轻盈的红衣男子悠哉悠哉的步入了包厢,钱寻抬起头,便被红衣男子的惊世容颜所折服。
那一抹艳红惊世骇俗,只是一眼,便足以让人铭记一生。
随着白敬廷得出场,空气似乎猛烈的流动起来,又随着他的轻身坐下,瞬间静止了。
白敬廷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抬起一双动人的**,道:“太子殿下世间游历多年,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说笑了,不过是沧海一粟,游历惯了,便经不起这般夸奖。”
“太子殿下身在庙堂,心系高台,既是只雄鹰,就当展翅高飞!”白敬廷亲手为钱寻斟茶一杯,轻轻递到他面前。
你不必处处抬举我,我今日找你的目的你很清楚,我已经按照约定完成了计划。”钱寻将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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