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暄王此刻让他看护的竟是一介女流!
仓奎光这么想着,心里便暗暗不悦起来,如今国难当头,暄王竟为了一个女子如此耗费兵力,不是传言暄王从不贪恋女色的吗?
那这又是什么?
原本仓奎以为自己看护的是能为暄王分忧的谋士,却不曾想竟是个如此没有分寸的女流之辈!
这让他感到蒙羞!
“现在你知道了,你依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吗?”南溪故意一脸妖媚的凑近仓奎,她就是要让她知道,自己是个妖物,不值得他如此费心费神的护佑。
仓奎退了一步,洁身自好道:“请姑娘自重。”
“自重?”南溪的纤纤玉手拂过仓奎充满阳刚之气的脸:“自重是什么东西?不如,你教教我?”说完又靠近了他几分。
仓奎又退了一步,额角布满青筋,他竟没想到此女子竟会这么不知羞耻,留在宣王身边迟早是个祸患。
既然她这么想出府,那他便顺了她的意,任由她自身自灭好了,若暄王怪罪下来,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总之不能让这妖物毁了暄王的君威和江山!
“束好你的头发,随我出府!”仓奎一脸厌恶的将剑合上,愤愤的出了房门。
南溪忽然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方才没有拿捏好力度,手臂被自己划了一条不浅的口子,南溪痛得额角渗出了汗珠,她强忍着痛,将自己的头发束好。
再次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止住血了。
而此时,北淮望着自己左臂上的伤口一对剑眉深深拧起。
方才他已经将伤口止住血了。
究竟发生了何事?
北淮有些惴惴不安,此刻她不是应该待在潮溪府吗?
又为何会受伤?
北淮从袖口拿出一个雕刻有整个大通国地图的金色圆筒,他微微旋转,圆筒的两端露出两个细孔。
北淮将圆筒置于右眼,潮溪府的动向尽收眼底。
只见仓奎带着一队人马从潮溪府走了出来,再看仓奎傍边的白衣男子打扮之人,正是南溪。
她究竟在做什么?
北淮见一行人直径往了南街,又与南街的士兵对接。
仓奎将三百精兵悉数安插在了南街,此刻南街防守最弱,三百精兵无疑是雪中送炭。
南溪四处打量了南街,却不知钱寻说的算命先生赤子麟人在何处。
南溪记得钱寻说过,只要想找赤子麟,就一定找得到,可南溪当时没料到自己这么快便要需要赤子麟的帮助,如今忽然要找他,她该如何寻找?
南溪看了看南街,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因为殷穆戎的叛乱此刻变得人烟寥寥,她要想找赤子麟定是难上加难的,况且南溪对此人一概不知,只知道他是算命先生,这些信息实在太少了!
看来,只能让赤子麟来找她了!
可是要怎么让赤子麟来找自己呢?
此刻她又不可能将新鬼令拿出来,那么还有什么是可以让赤子麟看到便会知晓的呢?
南溪忽然想到了钱寻的那枚印章的图案,那个祥云标记的特殊图案,用这个图案,一定能引出赤子麟!
想到这里,南溪便进了身旁的铺子,向掌柜的借了纸笔,那掌柜的见是鑫公子来了,连忙好茶招待了南溪。
南溪寥寥几笔绘了幅江山水墨画,又提了几笔字:矮者心志高,一潮归溪流。
最后凭着记忆在落款处上画上了那个祥云的标记。
画中蕴藏了,矮彘,潮溪府这样隐晦的含义。
在加上落款处的祥云标记,若是那道士见了,自会明了。
仓奎见南溪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只觉得她实在无所事事,便哼了一声,又继续观察南街的动向。
南溪笑着对那掌柜道:“你这铺子可否位我腾个显眼的地方让我将这副画挂上几天?”
掌柜的见是鑫公子的画作,又寥寥几笔便汇出了山河,那技艺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便拱手道:“鑫公子抬爱了,能在小店挂上鑫公子的画作,是小店的福气!”说完便让店小二将画作表了起来,还挂在了店里正对门的显眼位置,只要是路过的行人,但凡往店内看上一眼,便会注意到那副画作。
南溪此刻只需静待赤子麟来找她。
正巧,小谨提着晚膳来了,见南溪手上还有伤口,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连忙走上前将食盒放下,又将南溪的袖子撩起,看了看她的伤势,还好,血已经止住了。
但是那伤口定是北淮先生处理的!
因为南溪伤口周围都还有血迹。
“公子,你怎这么不让人省心?全然不知爱惜自己!”
小谨说着,将食盒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南溪看了看仓奎,见他此刻疲倦的背对着南溪立在门前。
南溪对门外的仓奎道:“仓奎将军,外头天寒地冻,不如进来用些晚膳?”
仓奎身子微微动了动,却并不理会她。
“鑫公子问你话呢?你怎无视她?”小谨见此人很不礼貌,便高声提醒仓奎。
仓奎身子微微一侧,横眼看了一眼小谨,对她嗤之以鼻。
小谨未曾想他竟是这样的态度,当下不乐意了,走上前道:“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心公子,那她手上的伤是如何来的?”小谨质问他。
仓奎却未说话。
南溪见状,只好道:“小谨,饭菜都凉了,你不饿?”又对仓奎道:“仓奎将军怕是午膳也未进,若是敌军来了,你用什么力气打仗?我知道,你们习武之人最饿不得肚子了!”
仓奎转过身,仍旧是一脸鄙夷:“将士们还未进食,我怎可先填饱肚子,倒是公子你细胳膊细腿的,顾好你自己吧!”
说完又是鄙夷的转过身。
那掌柜的见了,便命小二送了一叠切片牛肉和一壶酒上来。
南溪连忙道:“多谢掌柜了!”
那掌柜的一脸憨笑道:“鑫公子说的哪里话,若不是鑫公子愿意将铺子租于我们,只怕我一家老下早已饿死,鑫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一家无以为报,如今只能以薄酒敬之。”
南溪笑道:“掌柜的客气了,如今天下未平,百姓之间互相扶持是应当的,掌柜的若是真想谢,那便多救济些穷苦人家吧!”
“公子说的是,我自当尽一些微薄之力。”
仓奎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谈话,心中忽然对那女子高看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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