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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也只能找北淮先生问个清楚了!
南溪既然下了决心,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书房找他。
门忽然被推开,沧神一只手拿着书册,眼睛自然的望向南溪的方向。
“昨日你醉得不轻,下人准备的醒神汤你可喝了?”
南溪并未回答他,而是直直的走到他的身边,所及之处皆能感受到她心中的一团小怒火。
“北淮先生,我一直敬你是位君子,你怎能做出这等事来?”南溪也不想再同他卖关子了,这种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
沧神眉头慢慢拧做一团,然后又逐渐展开,他将手中的书册放下,悠然走到她跟前:“你该不会以为我昨夜轻薄了你吧?”
南溪听他的意思,似乎并没有轻薄过她的意思。
可是脖子上的淤青要怎么解释?
“那这个呢?”南溪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那块淤青道。
他见南溪如此焦急,心中忽然觉得很是有趣:“看来你已经不记得了,昨夜是谁非要让我教她跳飞鸿舞的?”
被他这么一说,她倒好像真的想起些什么来了。
昨夜,
月黑,
院子里的灯火却很通透......
“我没醉,你放开我!”南溪嚷嚷着让沧神将她放下。
沧神无奈,只好放下她跟在她身后,以免她再次跌倒。
她的身子在庭院中不停的旋转,嘴里也不由得哼起歌来。
只是什么曲子她已然忘记了,可是她哼的却那么自然,清脆的声音犹如流水一般潺潺流动,白色的身影旋转着宛如绽放的青莲......
忽然,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南溪的手腕,南溪一睁眼,只见一双含情脉脉的星眸出现在自己眼前,一缕青丝拂过他高挺的鼻梁,在他唇间不断的拨弄,**。
南溪看得有些出神,一颗心再次剧烈的跳动起来。
沧神微微出力,南溪便一个翻身,被他拉入了怀中,她的手指传来他指尖的温度,那股温暖敲击着她慌乱不已的心。
“飞鸿舞,腰部要出力,两肩要柔美。”沧神的声音酥酥麻麻,在她耳边撩拨。
他的手很自然的扶上了她的腰,带着她的身体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南溪的身体轻盈的起飞,宛如一只展翅的白鹭。
落地之间,他再次落入沧神的怀中,她的鼻尖距离她的额头不到一寸!
两人静止在了香气环绕的空气中,南溪的脸已经红得发烫,她丝毫不敢动,他温热的鼻息带着他特有的气味扫在她的脸上,那个味道几乎让他沉醉,这一刻的心动,足以让她铭记一生!
沧神望着眼前之人心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她的脸红扑扑的,让人好想咬上一口,那种可口的感觉,超过了时间所有的美味,他有些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一点,在靠近一点。
可是自己若是再近一步,她会不会害怕?
毕竟她现在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刚改命那一刻。
沧神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他的唇似乎退了一分,但又好似近了一寸。
她缓缓闭上了眼,面对此情此情,如此的心动,这样完美的轮廓,她竟然毫无抵抗力。
她对他的感觉,好像从很早以前就深入骨髓了,好像自己很早以前就爱过眼前的男子,他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
他可以轻易的就走进她,然后跨过她所有的心里防线,将她完完全全的收入指掌间。
至少那一刻,南溪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和想要为他奋不顾身的冲动。
她忽然睁开眼,直起身板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沧神忽然惊讶的睁大了眼。
怎么会?
她不是已经忘记了吗?
又怎么会如此主动?
可是,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没有原因,更不会有太多的顾及。
更何况是在毫无顾忌的情况下。
南溪害羞的低下了头:“我想好了,若先生不嫌弃,我就常住在这里了,反正我如今也没有家了,你就把我当丫鬟使唤就行,若是先生看得上小女子,小女子不介意侍奉先生一辈子!”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情窦初开的幼稚和一丝不顾一切的勇气,但正是这样的幼稚和勇气令沧神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好,既然如此,明日我们便成亲!”沧神的话利落干脆!
“成亲?你是说,要我做你的......”
“我的妻子。”
再后来,南溪一屁股跌到了地上,沧神俯身下去将她抱起,她竟然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开,沧神领口处的一枚白玉便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脖子间......
......
“你可想起来了?”沧神见她的样子似是有想起什么。
南溪瞬间便凌乱了,想不到昨夜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自己竟然要北淮先生娶了她?!
看来酒真的不能乱喝!
“怎么,昨夜之事你想反悔?”沧神不自觉的凑近了南溪,哪怕在她眼里看到一个不字,他都会失望。
南溪只是低着头,自己说了便说了,可是......
可是,北淮先生就这么答应了她疯狂的决定,并且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她的决定。
在他心里,成亲究竟是怎样的分量呢?
南溪心里忽然变得五味陈杂起来,她望着沧神深情的眸,黯然发呆。
其实她更愿意去相信眼前的男子,因为他的眼神告诉她,他直得她去相信。
“你,你让我再好好想想......”
南溪在失眠了一夜之后终于迎来了第二日的太阳。
一大早,便有丫鬟敲门:“姑娘,该起身准备了!”
“准,准,准备什么?”南溪试探的问。
“先生说了,要带姑娘去挑选新进的布料,花色都是极好的,用来做嫁衣是最好不过了!”
那丫鬟不紧不慢的说完,南溪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若不是北淮先生生得太过俊美,自己又怎会喝了些酒就胡言乱语?
如今可好,竟要不明不白的嫁了!
南溪想起当初自己逃婚从柯城逃至凤凰林,为的就是不能嫁得不明不白。
如今却还是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不过这次与之前还是有所不同的,北淮和霍冕不同,霍冕后宫佳丽无数,而北淮只有她一人,光这一点,就强上了很多。再说了,北淮先生如此体贴入微,不仅高大俊美,还颇有才气,实在是夫君的不二人选!
......
南溪拍了拍自己的头:“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快就服软了吗?不能这么轻易的就嫁了!至少要知道你在他心里占个几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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