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尽量的缩紧自己的意志网络,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金珠忽然刺破了无数道阻挡他的网络急速的向时空之眼逼近,在靠近时空之眼的前一秒,金珠开始急速的吸收时空之眼周围的能量,在能量吸收到饱和的一瞬间,金珠迅速向旋涡的中心猛的冲上去!
“不要!”南溪的意志已将完全恢复了过来,她不能就这么看着沧神去送死,即便是她死了,她也不能看着沧神去送死!
南溪瞬间在时空之眼的周围布下一道透明的屏障,屏障急速的收缩,将时空之眼束缚在透明的屏障中。
与此同时,沧神的金珠被一道道急速横跨的透明屏障阻挡,在沧神奋力突破第一道屏障的同时,南溪发出的痛苦的**。
沧神一惊:“你这是何苦?”
“不是要封印时空之眼吗,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她永远消失!”南溪的声音中仍然夹杂着隐忍的痛苦。
“你想做什么?!”
当沧神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数百曾屏障隔离与时空之眼之外。
围绕在时空之眼之外的屏障开始迅速的收缩,那只魅惑的眸子一颤,转瞬间被愤怒取代:“你想做什么?!”
南溪并没有回答时空之眼,她开始调动意志中的所有能量,不断加固时空之眼以外那层不断收缩的网络屏障!
沧神一下子明白了南溪的举措,她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可身前百道屏障,他若是硬闯,南溪的意志可能会灰飞烟灭!
若是他不顾南溪安危,执意要封印时空之眼,突破屏障将会耗费大量的能量,便没有把握能将时空之眼封印。
“南溪,听话,让开!这是我与时空之眼的渊源,必须由我自己来解决!”
“北淮...不,应当叫你沧神,你知道吗,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感觉我的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我希望你永远是那颗最闪耀的星星,这辈子能嫁给你,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不要说这种傻话!”沧神汇聚的金珠开始发出通透的蓝光,却被掩盖在层层屏障之下。
“也许,一直以来你都爱错了人!”南溪在靠近时空之眼的一刹那,一种灼热到几乎将她融化的痛从她的每一条意志传来,她仍不住一抖:“当年救你的人不是我,四年前是青栀救了你!”
南溪奋力将自己最后想要说出的话倾泻而出,曾经很多时候她都想要将这些年来的一切都告诉沧神。
可是,当你深深爱上一个人时,会变得患得患失。
她害怕沧神知道一切之后会失落,更怕她好不容易收获的爱情果实会忽然变质。
可是,有些事情,藏久了会成为心病。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沧神的语气逐渐变得平静:“你想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你南溪的吗?”
“什么时候?”南溪一寸寸意志被时空之眼巨大的能量溶解,那种无力感让她有些后悔接近时空之眼,然而她别无选择。
“你想知道,那现在就把你的意志交给我,若我们都能活着,我便告诉你!”金珠幽蓝的光泽愈发的亮眼,那道蓝光刺过屏障,逐渐将整个意志空间染成一片冰蓝色。
南溪原本试图将自己的意志空间引爆,与时空之眼一损俱损,当她听到沧神的话后有片刻的迟疑。
这个时刻,她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你愿意相信我吗?”沧神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平静。
这使得南溪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相信他,正当她有片刻动摇时,霍冕的声音忽然从她脑海里冒出来:“你愿意相信我吗?”
她相信了霍冕,然而霍冕欺骗了她。
如果沧神也在这个时候欺骗她,那她会不会永远都看不到他了?
她不能冒这个险!
“你的身体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熔炉,万物皆可炼化,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控制这个熔炉的意志,所以,你必须将你的意志交给我,我才能将时空之眼炼化!”
仓神似乎一下子说出了很多她不曾知道的秘密,或许他真的有办法将时空之眼消灭!
“你若是骗我,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南溪痛苦的声音渐渐变弱,仿佛是提着一口气。
“我会慢慢jinru你的身体,你只需要顺从我便可。”沧神的声音无比的酥软,像是在哄孩童入眠一般。
南溪很快便陷入了一片朦胧,只感觉她的每一寸意志都被一丝丝冰凉包裹,这让原先的刺痛的灼热感瞬间退去。
一种宛如漂浮在大海之上的感觉让她无比舒适,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寻找时空之眼的位置,她在那只眼睛中看到了恐惧,怯懦,如同一只看到猛兽的兔子,再也没有一丝傲娇......
“这不可能!他已经死了!”
紧接着周围的一切被一团深蓝色的光影包围,这是南溪看到的最后的画面......
再次睁眼,南溪发现自己正睡在床上,她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感觉筋脉寸断。
沧神!
南溪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起身四处张望。
她跑遍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身体顺着梁柱缓缓下滑。
他不再了。
她找遍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却找不到他。
两行泪瞬间滑落,南溪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无法想象,未来没有沧神的日子。
一道金色的光圈从她额间飞出,慢慢汇去成一颗金珠,南溪在看到那颗熟悉的金珠后忽然停止了哭泣。
忽然,金珠消失了,一只大手拂过她的额头,熟悉的味道漂浮在她的鼻尖。
一个半透明的身影逐渐在她眼前变得清晰起来,还未等沧神的形体完全形成,南溪便一把扑了上去,吸着鼻子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离开我的!”
她差点扑了个空,沧神瞬间将自己的形体形成,生怕她一个用力栽倒在地上,光是这一下调动神力,他竟累出了虚汗。
南溪扑在沧神拜拜软软的身体上,抱着他一刻也不肯松开,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将她充斥,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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