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慈站起身,虽说自身都一米七五,但是站在战连琛身边,还是矮了一截,她微微颔首,看着面前的男人,陌生而又熟悉。
她眉头紧皱,“大哥,姗姗再怎么说都是我们战家的媳妇,她顶着这样一双手,还要照顾你,照顾孩子,那你是用来干什么的?”她言辞犀利。
一向骁勇善变的战连琛忽然说不出话来。
云意姗紧张的跟什么一样,用没有受伤的右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让她不要在这样。
但是战慈是谁,她最心疼的就是面前的这个可怜人,但是每次云意姗都想着让人面前的男人,果然感情中被爱的才有恃无恐。
医生警示了好大一堆才离开,而老爷子在那里自始至终没有再说话。
起始战慈平时对谁都心不在焉,也就对战老爷子和姗姗紧张一点,就连那个非常可爱的小侄儿,都漠不关心。
这时候,大家刚用过午饭,坐在椅子上。
上过药的左手格外的清爽,疼了这么久,这一次是觉得多么的舒适,云意姗脸上总算是舒缓了许多。
“这几年,我跟着爷爷的兄弟的儿子,也就是林安走南闯北,我们去柬埔寨,越南,老窝。姗姗,你真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好……”
云意姗看向这整片桃林,她从小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可能骨子里觉得自己和战慈是不一样的,她向往女孩能和男人一样并肩作战,并且她做到了。
战慈看着她,没有再继续说话。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随后几人便准备离开,战老爷子找战连琛说了许久的话,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语。
战慈抱着烨烨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程未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等来等去,等到了自己最大的冤家,战慈!
“连琛。”她甚至连假笑都挤不出来,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捉弄过她太多次,并且她是战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女,同样是收养,可是差别却这么的大。
战慈看到这幅场景,嘴里轻轻一啧。
“小烨烨,我算是明白了你在这战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这女人做小三已经算一绝,关键是人家贱的无可厚非,甚至还觉得自己理所当然,我也是笑了,不会有人还想要生个孩子取代你的位置吧?”
这一席话将程未烟的脸色彻底变成了猪肝色,她双眼微红,使劲的抓着战连琛的手,想要求取同情。
战连琛眉头微微皱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掌,没有说话。
——好了慈慈,别太过分了。
云意姗笑着对她比划手势,她知道慈慈是为了她才会来到战家,她不喜欢战家老爷,连带着战连琛也更不喜欢。
更别说面前的这程未烟了。
谁知战慈却摇头,“你一昧的忍让并没有任何作用,姗姗,你看看那个骚包女人都骑在你头上了,你还唯唯诺诺,你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烨烨啊。”
她长叹一口气,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真善美。
她以为只剩下毒莲花了。
“啊……”云意姗眼中都是疑惑,争取
她觉得自己带着烨烨也可以生活的更好,只不过是不给机会罢了。
战慈长叹一口气,自己过来不仅仅是她自己的意思,就连战家老爷在也让她过来,可能就是担心这个傻丫头被程未烟吃的太死。
“你看看你啊,你才是战家的少奶奶,你是明媒正娶进门的媳妇,但是程未烟呢?整个战家哪里还有你的地位,你也是云家小姐出身,怎么把这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说忘,云意姗倒也没怎么忘,只不过她就是不想去争取,她一辈子性格温顺,唯独就是烨烨,绝对不能碰。
不管是要她做什么,烨烨都是她的命。
程未烟咬牙切齿,看着两人在哪里聊的开心,她只能挤出一抹笑容,坐在她身边。
“表姐,你过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和连琛也好给你准备准备……”
“闭嘴,我和战家少夫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战慈满脸的不耐烦,斜眼看过去。
如果说之前和云意姗聊天的是无害的小白鼠,但是这个时候就变成了沙漠的毒蛇,眼神冷冽而又令人畏惧。
程未烟被吓了一跳,她害怕的往战连琛身边缩了缩,眼中都是委屈。
云意姗将这一切都收进眼底,没再说话。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程未烟便驱车离开。
车就停在陈家别墅附近不远处。
“说吧,找我什么事。”
陈韵眼中都是不屑,自己肯来见她都算不错,难不成程未烟还真的觉得没了她,自己就进不去战家的大门。
程未烟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故作姿态高高在上的陈韵。
“你帮我解决一个女人,我帮你解决掉云意姗。”
“哦?”女人?难不成除了云意姗,战家又来了另外一个?陈韵这才坐直身子,听着她将事情给说完。
程未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用再见到那个女人。
四年前,听到她去当兵的事情,实在是太开心了,整整四年,自己已经快忘记她是被怎么羞辱的,但是直到昨日,她昨晚甚至根本没睡。
战连琛就睡在她身旁,但是程未烟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就睡在她隔壁,她就觉得反胃恶心。
程未烟眼中都是恨意。
“没错,就是战慈。你只要帮我解决掉,你知道,我对云意姗的熟悉程度,想要弄死她,就跟弄死一直蚂蚁一样的简单。”
没了那个死丫头,就不会有人再在身边说些废话,刺激着她。
陈韵双眸紧紧的盯着她,面前的女人确实漂亮,但是和云意姗比却差的太多了。
一个是从骨子里刻出来的大小姐,而程未烟,就像是一个过度包装,想要融入上流社会的女人,显得不堪入目。
战连琛竟然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反倒是对她不屑一顾。
这倒是让她没有想到。
“怎么样?陈小姐。”程未烟微微出声,提醒。
如果不是害怕连琛发现,自己何必又要委曲求全,让她动手,她单单是看到面前女人那做作的动作,都觉得恶心。
但是其实陈韵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