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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米的通道,走过去,就是往下走,台阶,百级台阶,我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差点尿了,我想起二爷所说的话来,在我们正常的生活里,没有百级台阶,只有九十九,不会是一百的,这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盈百而缢,而在陵墓里,盈百而亡。
我站在那儿不动了,我感觉应该是一百个台阶,我数走没有走完的,加上我走完的,我希望我算错,或者说数学不是这个算法,可是这些都没有用,正一百,我数了三遍,没有错,整一百。
我坐下了,不想再走了,停下可以,回头不能,往下走,那是死亡。
二爷告诉过我,一百级的台阶,你一看就知道,也可以感觉得出来,可是我太得意了,我庆幸自己没有像李福和二爷那样,掉下去。
看来,什么事情,最初都不要太顺利的好。
我不能总坐在这儿,回头不是路,没有回头,回头将死得更快。我只能是往下去,死活的就是往上去,没有选择了,这就生活,有的时候是无奈的,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走下去。
在陵墓里出现这些诡异的情况,也不算什么了,这么大的陵,设定的机关是一道接一道,一关接一关的,说不定就会死在哪一关上。
我往下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我犹豫了,前面没有路,只有几米距离的空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可以进去的入口,我不没有必要下去,走这一百台阶,我就可以避免一场祸事,可是没有回头路,我回头看了看,感觉一切都是那样的可怕。
最终我还是走下去了,这是我一生中,最难走的一步,每天不知道要走多少步,就是在人生的路上,走这样的步,也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虽然有过后悔,有过痛苦。但是,也没有这么艰难,下去后,我感觉自己都虚脱了,观察了一下,找一个地方坐下了,我不知道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坐了几分钟后,我就感觉到了异样,我知道该来的迟早要来。
我没有动,有沙子流动的声音,我紧张起来,那是沙子流动的声音。水陵里到现在为止,所出现的机关大体上都是以另一种形式为主,和其它的陵墓有着完全的不同,真正实体的机关,似乎很少,就是有,也是用了另一种诡异的形式。
这沙子流动的声音,我想到了万沙倾覆顶,这在其它的陵墓里有过,而且很多的陵墓喜欢用这个。一个人进了陵墓后,会进入到一个陵室,这个陵室是空的,而且是必经之路,那门上会有一个万吨柱,你打开的时候就开启了,进去后,门就关上了,万吨沙给门的推力,这道门你就别想打开,还不如把墙打开,但是这都是不可能的。进去后,万吨沙就会从万千个小孔喷shè而出,最终你就被埋在了里面。
这是二爷跟我说的,他曾经看到过,并在沙子里发现了几具尸体,也许这回我所碰到的就会是万吨沙,这种死法不是一个好的死法。
沙子的流速越来越快了,声音也是越来越急了,这是在启动着流沙的程度,做着准备。我心慌,但是知道这次是难逃一劫了,反而放下心来,我想抽烟,已经没有烟了,我坐在那儿发呆,脑袋是乱七八糟的,东一下,西一下的瞎想。
沙子的声音停了下来,“吱”的一声,我一哆嗦,往发出声音的那边看,竟然有一道门开了,我愣住了,进这道门会不会就是万吨沙呢?我不太清楚。
我站起来,走到门那儿,往里看,门不大,需要弯腰才能进去,里面是影壁墙,看不到里面,这让我犹豫了,如果我进去,这个是万吨顶门,那么我就没有出来的机会了。可是,现在我没有回头路,这是最可怕的,想了想,还是进去了,你没有选择的时候,就是你面前面对着的是死亡,你也要选择,你也要进去。
我进去了,过了影壁墙,我勒个去,面前一个透明的沙漏,有一个人大小,这是计算时间的,古代的一种计时器,不过现在他上面的沙子已经到了下面来了,看来是什么计时已经结束了。
我正琢磨着,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的时候,沙漏就缓慢的转动了,计时重新开始了。那门一下就关上了,我冷汗就下来了,我算了一下,这沙漏里的沙子全部漏下去,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左右,这个启动了,就是让我在二十分钟完成什么。
这个陵室里,除了这个大大的沙漏外,东角还摆着一个石像,除了这石像便什么都没有了。
我走过去看着石像,似乎像某一个人,似乎和某一个人有关,但是我越是着急越是想不起来,这到底是谁的头像,我肯定是看过,这点是没有错的,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我不能轻易的去动这个头像,也许我把他拿起来的瞬间,一切就都会发生了,那是不可逆转的,二爷也说过,在陵室里,任何的东西不要去碰,没有弄明白之前你不要去碰,那后果会让你把命丢了。
我到其它的地方看,想放松下来,让我的记忆回到我的脑袋里,可是每当看一眼沙漏,我就不行,沙子漏得其实并不是十分的快,我就是感觉非常的快,这样的事情总是这样,就像考试一样,总是觉得时间短,同样的时间,你要是等人的时候,就觉得很长,这是短长规则。
我急火火的四处看,希望能发现点什么,除了石壁就是石壁,我拍着,打着,没有什么作用,我知道,最终的选择会是什么?就是想起这个头像到底是谁,如果想不想来,那么我只能是把石像搬起来,也许会有一个转机,不过这个转机几乎是没有,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也许,搬起石像来,会是一个加速死亡的过程。
沙漏里的沙子只有一少半了,我再次来到石像前,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可是我的眼前竟然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像电影一样,就是没有关到石像的记忆,看来这段记忆是在记忆中的深处了,想翻上来,恐怕需要更多的时间,一天,两天……甚至是一个月,两个月。
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事情,我再回头看沙漏,沙子只有三分之一了,时间不过是六七分钟了。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搬动石像了,因为我真的就想不起来了,我也确定我想不想来了,或者只是面熟,在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个石像的印象。
我站着不动,流沙的声音听着就像我的生命从我的体内流走一样,速度非常的快,有的人说过,人死的时候,就会像这种感觉,有的人是被抽空的感觉,有的人是流空的感觉,我现在就是流空的感觉一样。
我再看沙漏,沙子很少了,也许就是瞬间就会流空,我猛的就把石像搬起来,再回头看沙漏,我勒个去,竟然停下来了。
扎他八大爷的,知道这样,我早点搬呀!
我把石像放到一边,这个摆石像的石台不大,靠着角,不过有点奇怪的是,石台上竟然有龙绣,一种石绣,这种东西从我进陵来,我都没有看到过,石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诱,方法和湘绣,苏绣差不多,极其的复杂和jing细,何况是在石头上绣,这种石绣在中国传说中有。但是,谁也没有看到过,把石头当线来绣,至于他们是怎么把石头弄得和线一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着这石绣,太jing美了。
上面是萨满舞的一个场面,石台不大,竟然绣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场面来,我也非常的奇怪,这样的石绣应该出现在一个更正式的,或者说更华丽的地方,他竟然出现在这个石台上,而且是摆着石像的,在一个角落里。难道,那个时候石绣会很发达吗?并不让人放在眼里吗?我觉得不是,如果是那样的发达,至少应该发现这种文物,可是到现在,中国没有一件,也没有发现一件石绣,他只是在传说中,在某些书中出现过,而且那些图案都是癔测出来的。
我觉得这是一个不合常理的设计,我细看着这个萨满舞的场面,上面有巫师,舞女,守护……这应该是一个正式的,不是民间的萨满舞场。
最终还是让我看出来上破绽来。这种萨满舞,有一个神杆,几米长,上面有一个草盘,里面装着肉,或者是谷类,给乌鸦吃的,乌鸦是满人的一种图腾,传说中是乌鸦救过老努,便形成了一个图腾。但是,这个神杆上的草盘子里却不是这些东西,我细看,才看明白,那是一个有头骨,我一哆嗦,这是人祀,这个人头骨到底是谁的不知道,这样的人祀巫师轻易不会做的,邪恶。
我伸出手去拿那个头骨,竟然真的就拿起来了,有一个花生米的大小,太jing致了,以至于我都没有去想,这绣上去的东西怎么会拿下来。
我听到流沙的声音,我一个高儿跳起来,我勒个去,我手太欠了,那沙子瞬间就流光了,我想完蛋了。死静,让人能发疯的静。
突然,沙漏横了过来,这个时候我才看到,在沙漏的下面,有一个小坑,很小的坑,和我手里拿着的头骨差不多的坑,我现在这么心细,都是和二爷学的,一个细节决定了你的生和死,这是二爷说的,我也知道,也经历无数的这样的事情。
我看了一下手中的头骨,慢慢的走过去,按上去,那个石台就错开了,一个洞,石台在错开的瞬间,沙子就喷出来了,发出了沙哨声,那速度应该是非常快的,沙子打到了我的脸上,我感觉都破了,我一下就倒下了,然后就爬进了洞里,手脚并用,人到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尊严了,像狗一样的我,爬过去,那石台就关上了。我知道,逃过了一劫,也许是我太幸运了。
这里的洞站不起来人,只能是爬,爬出着出去,能活命也行,不至于死在这里。
我往前爬,十几米后,就豁然开朗,在黑暗的背后,总会是有黎明的。
一个大坑,长三十多米,上面有两根细小的绳子,应该能承住人的重量,两根绳子,坑看不到底,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机关,想过去,这么细小的绳子,如果把衣服包在手上,爬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就三十多米。
不过让我恐慌的就是这深坑下面不知道会有什么,在陵墓里活着的动物,虫子什么的,都是非常的在毒的,有的跟坟子一样大小的虫子,咬上一口,马上就完蛋,把命交待了,所以说,我还是担心,在下面会有什么东西存在。
我犹豫的时候,有声音,诡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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