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苍心中一阵冰凉,被抠底了要输双倍的钱,这一把每人八毛他要输两块四。
陈苍看着万峰:“我很想知道,为什么第一张我吊主的时候,梁万的小王打死了我的2,你在梁万的下家你手里有十分为什么不加?”
万峰平嘴角一翘:“我要是把那十分加上你还会按照剃秃的牌法去打吗?如果你不按照剃秃的牌去打,这把牌你就打成了。我之所以不加那十分就是给你一个能剃秃的机会,人都是有贪心的,我估计你会照着剃秃的牌去打,那样我们就有机会让你这把牌成不了。你果然奔着剃秃去打了,所以最后你就被抠底了。”
陈苍想了想又问到:“那如果我不起贪心,这把牌是不是就成了?”
万峰点头:“肯定打成。”
“既然你敢这么做,就说明在开始就知道我手里留着的牌是方片a和q?”
“看来你还不笨,你说对了,从你扣下底牌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手里留着副牌的方片a和q,我要做的就是让你把主牌摔光,把这两张副牌留在最后,结果你按照我的算计做了。”
“你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手里有方块aq?”
“因为我知道你手里j以上所有的牌,自然也就知道你留着方片a和q,只不过偏巧方片k在我手里,所以我就留着方片k来抠你。”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手里的j以上的牌?”陈苍有点气急败坏,他就剩了一块钱,而这一把就输了两块四,他哪有钱给人家。
万峰微微一笑着说:“因为我认识牌,不但是你的,就是别人手里的牌,只要是10以上的牌我都认识。”
陈苍的眼神落到了桌子上的纸牌上。
万峰把桌子上的牌收起来洗了一遍,牌面对着陈苍:“看清楚了,这是大王,这是梅花2,这是红桃a…”
万峰一张一张地数,一共念了十三张牌没有一张念错的。
“看清楚了?我认识这么多的牌,你说你们怎么能赢过我?”
“这副扑克有毛病?”三怪在一边插了一句。
万峰从兜里掏出一副没开封的新扑克。
“看到了,这副是我下午放学时在供销社买的,连封都没开,起码此时它没有一点问题。”
万峰拆开扑克,把扑克扔给陈苍:“检查一下。”
陈苍检查了牌后放在桌面上。
万峰拿起牌洗了两遍后当着众人的面一张一张地把所有的牌都看了一遍,然后把牌扔给陈苍。
“你随便在这里面抽出十五张牌,超过10以上的牌我全能认出来。”
陈苍将信将疑地拿起那副牌,从里面检出十五张,然后把牌扣在桌面上,从牌里划出一张。
万峰扫了一眼摇头。
陈苍划出第二张。
“黑桃k。”
陈苍掀开果然是黑桃k。
陈苍一张一张地划,万峰一共念了八张牌,六张完全正确,两张念错了花色,本来是方片j他念成了梅花j,草花q念成了红桃q
那些他没念的牌都是10以下的牌。
“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做记号,我刚才拿出新牌后看牌的时候就把大面的牌都做上了记号,但是只有我能看出来你们根本看不出来。”
“原来你作弊!”陈苍忽地从炕上站起来,脑袋砰一声撞到梁万家的天棚上。
陈苍忘了自己是在炕上。
三怪也气哼哼地想站起来,看到陈苍撞到了天棚才打消了站起来的打算。
万峰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起:“不错,你说对了,我确实作弊了,你想怎么样?”
陈苍面色狰狞:“赌场规矩作弊断指,我要…”
万峰直接就打断了陈苍的话:“干啥!要砍断我的手指?张闲!告诉他将威谁是老大!”
张闲从一边闪出一把就把陈苍从炕上薅到了地上,咣一声摔在地上,然后就要踏上一只脚,但被万峰制止了。
“别难为他,我想他是聪明人会认清当前形势的。”
万峰扫了三怪一眼,三怪一哆嗦。
“把他拉起来,别让他以为咱们欺负他。”
张闲单手就把陈苍拎起来放到炕沿上。
“你叫陈苍吧,陈文心是你女儿?”
陈苍点头。
“告诉你,刚才的牌局我确实作弊了,但不是为了赢你们俩个身上划拉一起也没超过五块的那两个鸟钱,就你们身上那几块钱,还没入我眼。”
万峰从兜里摸出一沓钱,全是面值十元的,用纸条捆着。
“告诉你我很有钱,起码对你们来说我的钱比你们多多了,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这些钱没有一分是靠赌赌来的,我今天是要告诉你一个道理,十赌九诈,十赌九骗这句话不是假的,它就在你们的身边。不管是扑克,骰子、牌九还是麻将,所有和赌有关的东西都充满着欺诈,请问你们会什么?”
万峰审视着陈苍。
他和三怪里他主要就是对着陈苍来的,至于三怪他爱听就听两句,不爱听他也不管。
“你会偷牌还是会用磁铁控制骰子?你连认牌都不会连记号都不会做你凭什么敢上赌钱场上去混?你这样上场的人就是土鳖,知道土鳖是什么吗?就是专门给人家送钱帮人家养活老婆孩子的倒霉蛋,你们这样的人活着只是浪费粮食和制造粪便,其余的一无是处,要是我早特么买块豆腐撞死了,活着没一点意义!”
陈苍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我估计你心里在想我要是学会了这些是不是就发财了?错!我可以告诉你靠出老千发家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有好下场的,他们到死那天几乎都是横死的,知道横死的人会有什么后果吗?”
陈苍迷茫地摇头。
“横死的人是不入人道轮回的,最终只能进入畜生道,你们家养的鸡鸭鹅狗说不定其中之一就是上辈子横死的人,说不定还是靠赌钱为生的人,你明白了?”
陈苍也不知道明没明白,只是木然地点头。
“我和你女儿是同桌,若没有这一层关系我才懒得管你是死是活,回家收拾明天到往后砖瓦厂来干活,以后踏踏实实地干活养活老婆孩子,若是再听到陈文心说你赌钱,我就把你绑块石头沉到橡胶坝里去喂鱼,听到了没有?”
陈苍被这一声吼吓了一跳。忙不迭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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