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乙看了一眼张大爷,他也知道张大爷为什么这么问,反正他与戴兔兔没有什么关系,于是说道
“当然是亲的,难道还有假表妹。”
“那就好,送过去的花,可以给你表妹照料啊,要不然院子里什么都没有,你那个地方又偏。”
刘乙见张大爷这么坚定,于是道
“那好吧,哪还麻烦大爷送过去,待会我回去的时候,直接带回去就行了。”
张大爷侧着头,道
“你待会不是要和戴兔兔去开房吗?还回去干什么?”
我去,什么时候说了要和戴兔兔去开房了,这张大爷上了年纪,脑袋有些不好使了。不过对于一个长辈,刘乙也不好说什么,于是道
“没有开房,大爷你想哪去了?”
“住我这?”说着,顿了顿后,张大爷又道
“那我去多收拾一间房。”
说着张大爷就要离开,刘乙忙是拉住张大爷,道
“大爷,没有住你这,你想多了。”
张大爷错愕的看着刘乙,而后道
“那你和兔兔今晚去你家睡?可是你表妹不是在家么,你想啊,万一你表妹要和兔兔睡,兔兔又不好拒绝,这样不就坏了你们两的好事了,我还想着快点抱外曾孙呢。”
刘乙没想到原本只不过是戴兔兔想看一下他身上的伤势,可却演变成这样一副闹剧。这情况完全不在他控制之中,想要解释恐怕是不可能了,于是刘乙道
“哎呀,大爷啊,这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张大爷轻咳两声,继续给花浇水,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们年轻人就是掀老人啰嗦。总之,你们两个努力一点就行了。”
刚说的不说,这又说起来了,刘乙还真败给了这个张大爷。
这一下午,刘乙陪着张大爷在院子中看花,而戴兔兔洗了碗后,来到院子待了会,便走到客厅去看电视。
刘乙临走的时候,张大爷送了五盆花给刘乙,这时候戴兔兔也正准备走,张大爷就将这些花搬到戴兔兔的白色车上,让戴兔兔开车把花送过去。
戴兔兔来到车上,而后刘乙坐在副驾驶,张大爷站在车外。
戴兔兔道
“外公,那我先回去了。”
张大爷理都不理戴兔兔,而是对坐在副驾的刘乙道
“待会你们别睡你家知道吗?去宾馆的话,记得干净点了,去兔兔家也没事。”
戴兔兔诧异,外公怎么云里雾里,在说些什么?
刘乙清了清嗓子,道
“那个……走了啊。”
而后戴兔兔又对张大爷道
“那外公,我走了。”
张大爷摆了摆手,道
“走吧,走吧,你就继续装吧。”
说罢,张大爷就走入别墅。
戴兔兔一脸茫然,我装什么了?外公今天到底怎么了?
思考中,戴兔兔开动车,刘乙指路,朝着刘乙的别墅开去。
一会后,戴兔兔看了一眼一旁的刘乙,道
“刘先生,刚才我外公说什么宾馆,干净点的,到底什么意思?”
刘乙装作一本正经,道
“他说不在家睡的话,找宾馆睡,就要找干净点的。”
戴兔兔依然锁眉,道
“他无缘无故说这些干嘛?”
刘乙轻咳两声,道
“嗯,我刚才和他谈到了旅游,他的意思可能是身在外地,找宾馆要找干净点的吧,毕竟现在的传染病不是很多么。”
“哦——”戴兔兔自以为了解了,点了点头,道
“不过也确实,记得有一次我旅游在外,由于人多,所以没有开到好的房间——当时我开的那个房间,那床上的白色被子上,有一根弯弯曲曲的短毛,我看了就觉得不舒服。后来叫服务员换了被子,我还是不想睡那张床,之后只能坐在椅子上熬了一个晚上。”
果然这个戴兔兔还是有洁癖的,不过这根弯弯曲曲的短毛,还是有必要讨论一下滴。
“这根短毛不会是……”刘乙只是无意想找点话题,可这话题,两个人现在还不熟,似乎说起来不太合适,于是轻咳了两声,道
“嗯,应该是腋毛,除了腋毛,那还会有什么毛。”刘乙看着戴兔兔,道
“对不对?”
这刘乙,对于接触不久的人,还真不会聊天,之前初认识南宫琴是尬聊,现在和戴兔兔也是尬聊。
其实戴兔兔当时旅游去开的那个房,只认为那是根毛,她完全没有想,到底是哪个部位的这么一根弯弯曲曲的毛,可被刘乙这么一提醒,作为医生的她,自然也能联想到一些。
这使得戴兔兔脸上有些微红,心里不由抱怨刘乙:这个呆子,到底是不会聊天,还是故意这样的。
毕竟刚认识,戴兔兔也不会将情绪表现在脸上,而是说道
“嗯,经过我的证实,那就是一根腋毛。”她原本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毕竟聊其他地方的毛,有些不合适。谁想却不由被刘乙的尬聊,领上道了。意识到这话不对后,戴兔兔忙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作为一个医生,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什么毛,根本就不需要证实。”
随后戴兔兔又觉得这样说也不合适,微红的脸,又红了一分,她朝刘乙挤了挤笑脸,不由心中抱怨。
一般人聊到旅游遇到这种事情,都会聊到到哪旅游,风景怎么样,或者安慰一下她,熬了一晚上很辛苦之类的话。谁晓这个刘乙,既然关注点在一根毛上,这聊天关注点也真是奇葩,没入过这种坑的戴兔兔,掉入坑里,发现已经出不来了。
刚才的话,这不是也明摆着她关注的也是这根毛么。戴兔兔此刻只想快点开到刘乙的别墅,把花盆卸下来,然后开溜。
见戴兔兔表情有些不自然,刘乙似乎意识到聊天的问题所在,于是道
“嗯,是,是腋毛,我相信你。”
什么?这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么?这刘乙不说相信还好,一说相信,戴兔兔只觉浑身都不自在,这刘乙不会认为自己有不良癖好吧?
于是戴兔兔朝刘乙点了下头,尴尬的露出微笑,道
“刘先生可不要误会,我可没有那种观察毛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