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金壁筑成的翻卷如云的宫殿,雄伟华丽的白玉石栏,宫门前,树木葱翠,奇花烂漫,不时有佛音穿出,清幽动人,圣洁无比。
轻风掠过,纱曼卷飞,金鼎中燃着清雅的薰香,淡雅的味道旋绕。
殿内“金鸣殿玄”绘以彩饰。
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
像是刻意要说给谁听,丞相繁容声音拔高了些,“启禀陛下,青岚国师刚刚入住驿站了,直言没空见您!太嚣张了,分明是不把大幽放在眼里。”
丞相繁荣今日穿着一件墨色短衫,身形挺俊更带着扑面而来的儒雅之气,即使上了年纪,依旧不减其风姿,只不过此刻那一脸的表情破坏了几分美感,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青岚国师今日入境的事,他已经前来禀告了,本来这事应该是六王爷来的,只是因为尚书大人张德仁被打的吐血,六王爷去慰问了,所以这差事就落到他头上了。
“他还说了什么?”高座之上的幽逸一身明黄的锦袍,一双阴冷的眸子之中满是怒意,却被他压制住了。
这青岚国师太嚣张了,居然第一天敢打朝廷大臣,这是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眼前他刚坐上皇位,朝中不稳定,之前因为他下令斩了永宁侯府满门的事,已经被许多老臣所议论,所以这个关头再不能出事了。
毕竟所有的皇子基本都死了,现在还有他那个一母同胞不成器的六弟跟逍遥自由的八弟。
“他还说……近几日不要打扰他,而且今日他让臣带路啊,臣这两条腿都废了快。”丞相繁荣跪在地面上,痛哭流涕表情很是凄惨,满脸的泪水,还时不时的抬眸去看皇上的神色。
“呵呵,爱卿辛苦了,先不用管他,听说大朝太子也前来祝贺了?”幽逸威严的看了一下地面上的丞相,眸子闪过一抹复杂。
“是的,陛下,再过几日便能抵达。”丞相小心翼翼的说道。
幽逸摇头,眸光略深,“这几日接待他国使节之事,不可掉以轻心,至于青岚国师那边你派人盯着。”
“那进宫觐见之事?”
“罢!等其余三国使臣共聚之日,再议!”
幽逸眉梢一扬,看着丞相繁容。
“是,老臣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丞相双腿一抖,表情有几分纠结。
幽逸唇角微抿,眼底闪过两分玩味,左手轻轻**玉扳指,“爱卿但说无妨!”
“皇后娘娘最近几日身体不太好,皇上又忙于政务,微臣还望皇上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多去看看娘娘,老臣知道不应该如此提议,但娘娘毕竟是臣的心中宝啊!”
幽逸顿时笑开来,“丞相,似乎疼爱子浅胜过任何一位千金?”
幽逸的眸光已不能用冷来形容,繁容面色变了一变,终是乖觉有礼的站在原地对幽逸拱手弯腰,“不!不不……臣都爱……皇上不要误会老臣的意思!”
“哈哈,爱卿,朕只是说说而已。”
说完,梵沉意味深长地看着繁容色变的脸。
繁容色微白跪下“臣惶恐!”
幽逸眉头皱的更深三分,颇有些头痛的道,“朕那个不成器的皇弟,现在在哪?”
“六王回府了。”
“皇上,臣还有一事相求!”
幽逸紧绷的唇角慢慢往上扬起,“说罢!”
繁容能感受到那久久罩在他身上的目光别有深意,良久那眸光才撤了去,他心头微松,生怕帝王一怒,不是他要求太多,而是不说不行,皇上已经很久没去过皇后寝宫,宫中的妃子又一个比一个年轻,他是怕啊!
怕当初繁华的事,让皇上跟皇后之间生出间隙,所以才会借着这个时间提出来他下面想说的话。
“不知臣的孽女繁华的骨灰可否归还于臣,虽说她大逆不道毒害九皇子,可是按照族谱规定,死后七个月内,需焚香烧骨并用黑狗血为其除名!臣要除名!”
幽逸闻言眸光之中淡淡浮起一抹玩味来,这个老狐狸打的什么心思他会不知道吗?
“按道理朕理应归还,可是当日繁华的骨灰已经被朕亲手所烧,无法归还!爱卿,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呢?”
幽逸抬目,随他一道望去,悠悠道。
繁容两眼一闭,沉声道:“臣……听陛下的!”
这个关头,他还能说什么,要不回骨灰也没办法,本来他想除名,以免祸害他现在的丞相之位,人虽然已经死了,但名声还在啊。
世人都说娶妻不能娶繁华,否则一命去了。
幽逸眉头一挑,眼底闪过一片幽光道,“繁华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就算生前犯了大错,人死灯灭,朕不会因此降罪于爱卿,至于皇后那里,是这几日太忙了,有时间朕会去看。”
“是,多谢皇上恩典,老臣惶恐。”
繁容心虚地垂下头。
直到丞相大人缓缓走出大殿,空无一人的宫殿之中,皇上神色有些凉薄,伸出手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打开,微微吸了一口气。
而那个瓶子之中,竟然是白色的骨灰,沉甸甸的,带着一丝丝梅花的气息。
“繁华。”
幽逸蹙了蹙眉,目中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为什么最近几日,他总是感觉繁华还活着,正一点点的朝自己靠近。
不!这是不可能的,当初是他亲手杀了他,她的尸体也是他亲自处决的,不可能有别的疏漏。
还有今日丞相的话,似乎也不简单,莫非在提醒他?
当初的事繁容应该是不知情的,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他还能为了一个死去的女儿放弃高官厚禄一片光明的仕途吗?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不禁思绪回想起北山紫癜那段学艺的日子,眸子闪过一抹暖意,终究归于平静。
“皇上,今晚去哪里就寝?”只见一个太监走了进来,低眉问道。
幽逸憋闷的胸腔顿时因为王公公那一声询问而云消雾散,他回以一笑,“去皇后那吧!”
王公公一愣,随后弓着身子打算走出去。
幽逸深深看王公公两眼,眸光略带疑惑,“等一下。”
幽逸薄唇再次开启,王公公立刻转回半弓着的身子,福身。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幽逸狭眸盯着她,一时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闻言他抿了抿唇,眸光越发带着审视,“九年前,朕遇刺那件事可曾记得?”
王公公眼底闪过一抹惊恐,虽然收敛所有神色回答:“奴才自小跟着您,自然是记得的。”
“那晚,送我回去的,你可看清楚了,是否是丞相二小姐繁子浅?”幽逸的手指敲着大理石的桌岸,眸子阴晴不定,冷冷问道。
“正是。”余光瞥见幽逸眸色幽深了些,王公公赶紧又道:“老奴不会看错的。”
“你退下吧,是我多心了,又怎么会不是浅浅呢?”布满温柔的眼角微掀,他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色,眸光深处闪过一抹寒意。
王公公心里轻颤,脑海里立刻闪过某件事,低着头快步离开。
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幽逸一人,他目光温和唇角含笑,提起笔架上挂着的狼毫笔,一旁的白纸上便跟着多了两个烫金大字。
繁!
华!
……
幽逸轻轻咀嚼了这两个字一瞬,忽地一笑,似乎通透了,似乎魔怔了!
随后大手一挥,撕毁了,这一幕谁都没有看见。
皇后宫中,此刻灯火阑珊,显得富丽堂皇越发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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