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予轻轻将隔板推开一道缝,朝外张望了一眼。【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现已是黄昏,万物都有一丝朦胧的意味,此处似乎是邪教的废弃的小院,破破烂烂的小木屋是院中的唯有的建筑,房屋周围杂生着有人半身高的荒草,能很好地掩盖住他们的踪迹。为过冬而忙碌的蜜蜂感觉到了林子予的存在,嗡嗡地飞来看了个稀奇,见没什么意思,又嗡嗡飞走。
悄悄退了回去,林子予同释空简单商量几句,又推开隔板,确定依旧无人后,借用手臂的力量的支撑,离开地洞,顺手又将骆可可拉了出来。再一次回到光明,骆可可才意识到觉就算没有温暖的光照,但只要有光,人就不至于绝望。
林子予捂着左小腿,那上面有一大片血迹,血迹尚湿,看样子受伤还不是很久。
释空提出先给林子予包扎伤口再寻道离开,却遭到了拒绝,这下可点燃了火药桶,释空很生气,连珠炮似地表达了一番自己的“不高兴”后强行将林子予负在背上扛入破烂小屋。
满口的不高兴且很容易生气,这个释空应该不是假的。骆可可放心了。
本以为这里荒无人烟,却不想竟在那幢破烂小屋中发现了人居住的痕迹,而从摆设布置来看,住在这里的应该是一个井井有条且很爱干净的人。
林子予小腿上有一道长长的刀伤,伤口深可见骨,释空已用房中的烈酒洗净了伤口外侧,正在给他仔细包扎,血淋淋的场景让骆可可看得有些心颤。
她还是注意到林子予小腿上竟然有纹身,那道伤将纹身一划为两半,被割裂的纹身原本是一个奇怪的图案,有几分像四象中的玄武。在黑帮片中,只有道上的人才纹身,林子予的来历,或许比她设想的还要复杂许多。
“你在好奇什么?”
她的神色自是逃不过林子予的眼睛。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骆可可有些尴尬。幸而释空赶紧出来打圆场,笑道,“女施主没见过这些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施主,你喜欢什么花?下次小和尚我去后背纹几朵花给你看!”
骆可可随便笑笑,却心道你又不是鲁智深,装什么花和尚啊。
林子予则调笑道,“喔,纹花?还纹给你的女施主观看?小师父,你打算何时脱下僧袍?”
这话让骆可可的脸臊得像猴子屁股。
同样落了个大红脸的释空急得抓耳挠腮,一个劲辩解他是少林弟子,将来还要当方丈云云。
“成日下河偷鱼吃,还想当方丈?”林子予说话从来不甚客气。放下裤腿,他坐在床边歇气,一脸无辜地接受释空的白眼。
林子予已能同释空打趣,状态应该不错。
骆可可有些看不清背对着斜阳的林子予的神色,没胡闹时的他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轻抚着小腿上的绷带,晦暗取代了他面上的阳光。之前在地道中,骆可可听说林子予付了钱买落海珠,廖不屈不但不给东西,还将他揍了一顿丢入了地牢。林子予还说什么从来只有他骗别人,还未有谁能欺骗他。
这句话再联系林子予的性格一同考虑,他被廖不屈摆了一道后定会想要报复,骆可可相信这说不定就是她的机会,但林子予自己也说了,所谓的永不背叛,一定得有相同的利益关系。
而今她或许已经与林子予有了相同的利益、或者说目的,但她又是否有资本与林子予结盟?
“该怎么离开?”释空打破了沉默。
林子予略一沉思,却问,“你之前下脚足够狠吗?”
“应该够狠,但对方也是习武之人……”
释空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院墙外传出了震耳欲聋的搜捕声。林子予迅速决定由释空去引开邪教的弟子们,他则骆可可一同另求生路。若能顺利离开,切记自行离去,休管其他人。
这建议听起来有几分残忍,但释空会武功,林子予同骆可可是两个人,这种分法要相对公平些。
释空很快离开,离开前弄出很大的响动,引走了追兵。
世界清静了,骆可可很想问林子予为何留下她,又有些害怕那个原因。在这个世界,她的生命就是一场狂奔,从一个点奔向另一个点。一直未能歇息。若虚假的占时安心也能带给她一点力量。又何苦知晓太多的真实。
“我们又何时离开?”她试探着问了一声。
林子予冷冷地看了一眼天边,自言自语,“咱俩都不会武功,还是等天再黑些。”话罢,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骆可可有些不习惯,不是不习惯沉默,而只是会不断想起最初遇见时的那个温柔的小林子,而不是冷漠的林子予。
重遇后,她就没有称呼过他为小林子。
光亮被黑暗吞噬干净。林子予突然一把扯住始终在发呆的骆可可的手,吓得她险些叫出声来。在林子予的指挥下骆可可换上小屋中搁放着的邪教牌邪教的服装,梳了个男人的发髻,她心里装载无数七上八下的水桶。虽已不是头次逃亡,但这次她毕竟身处对方老窝,形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困难严峻。
“走。”林子予道。
“不用点火?”骆可可问。
“你怕自己活得太久了?”
“那你认识路?”
“白日走过一次。记得。你也被掳来了此处,为何不记得路?”
“我是被装在麻袋里的。”这话是骆可可胡说的。但完全不认识路的她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装做被打晕带进来的更有面子。
由于林子予记得路,加之邪教弟子们的心思也大都在谈论廖不屈又跑去闭关,木依小姐又发了一通脾气的事,也没怎么留意两个窜逃的身影。故而这一路他们俩走得倒也算是轻松。
但问题始终存在,还没出现,只是因为还没有留意到。
最大的问题很快来了。
林子予和骆可可都不会武功,那么,面对侍卫森严的大门,究竟要怎么出去?
骆可可的想法倒是蛮多的,比如“给我一根杠杠,我能跷起地球”,依靠杠杆原理将自己和林子予像卡通里演的那样弹出去,但一则没有那么多杠杆,二则她充其量只是知道个原理,具体的弹出轨迹运算却不是她的专业,而且……她和林子予究竟谁先弹出去?真能弹出去吗?
又比如,她还可以用“白马非马”的哲学原理同那两个守门的争论为何“骆可可不是骆可可”“林子予不是林子予“,这都是哲学问题!她的专业!她可以很专业!但是……世上又何来那么多像廖不屈一样的好奇宝宝?恐怕她还没结束第一阶段的论证就被顺手捞走了。
想了一会儿,骆可可有些哀怨了。
别人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
骆可可却觉得书到用时方知没用。
还是林子予馊主意多。他决定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出去。说实话这计划有些冒险,骆可可并不认为能顺利,可她自己又没招,也只能一搏。
就像清宫剧里的小太监跟从娘娘一般紧紧跟随林子予的步伐,骆可可的手心一个劲朝外冒着汗。
他们很快就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你们是哪一个分堂的?本教口令!”
骆可可正在着急,却听林子予很高傲地哼了一声,每一个字都透着浓浓的鄙夷。“一个小小的看门人,也有资格知道我们是谁?”
这话说得很有气势,但说实话,电视剧中说这种话的人一般没什么好下场。
果真,那两个侍卫有些不服气了,“教主说了,要出此门者,必须背出我教口令。这是教主的命令!”
骆可可正在着急,却听林子予拖长说话的语调,声音提高了好几分,“教主?我们可是木依小姐的人。要帮下山帮小姐买胭脂水粉,你有几个胆子?胆敢阻拦我们的去路。”
闻言,两个看门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没多久,就自动退让开一条路。
对此,骆可可只能说廖不屈的地位实在是……
走出大门,骆可可终于松了一口气。
抬眼看了眼林子予,他看起来并没那么轻松。看来麻烦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通过观察,骆可可才发现廖不屈的邪教其实位于一片湖心小岛。他们现在在岛的顶端,离通向对岸的长桥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下山似乎不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换了衣衫、且能顺利走出大门的他们并未引起山间守卫的怀疑,一路上倒也还算顺利。
但来到这个世界后,“顺利”就只是骆可可的错觉。
这一次,她又遇上了熟人。
章泰,以前作为木依家的手下住在她家隔壁的男人。上一次,这个男人被释空打走了,这一次,释空已离去,林子予不会武功,章泰又认识她,她要如何才能逃走?
怎么办?
怎么办?
在这种地方遇上这个人,只让骆可可感到阵阵心紧,更是心寒。
恍惚间,她被林子予重重地推向一棵大树,后背因强烈的撞击而一阵阵抽痛,正想要开口,却被林子予狠狠吻住双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还在支持瑟的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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