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那生像调查户口似的,把赵墨的信息摸得透彻,摆明是要拿赵墨的安危来胁迫胡莲依乖乖听话,而他的威胁非常有效。
“别动他!”胡莲依也不是软柿子,“不然我跟你拼命!”
桥那生摊了摊手,“只要你跟我走。”
“好……”胡莲依无可奈何道,“我答应你。”
桥那生露出得意的笑容,示意胡莲依跟上来。
“等一下!”
“又是什么事?”桥那生有些不耐烦。
“我还没收拾行李,你总该让我带些东西走。”
不过胡莲依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带行李,她不能让自己就这样轻易被抓走,必须想出自救的办法。但由于事发突然,她的脑子非常混乱,所以胡莲依趁着收拾行李的时间,抓紧思考对策。
“还没好?”桥那生等得烦躁,忍不住催促道。
“就快好了……”她就快想到办法了!
这时,胡莲依已把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装进行李箱里,再无东西可以收拾。
“这回没问题了吧?”桥那生冷冷问道。
“再等一等……”胡莲依故作楚楚可怜的姿态,“最后一件事,做完我一定跟你走。”
“什么事?”
“我想给赵墨打最后一通电话。”
“呵。”桥那生突然冷笑一声,“若你是打算向他通风报信,我劝你省省。”
“当然不是。”胡莲依苦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而他就是一个小老百姓。如果我让他来救我,无异于叫他以卵击石。”
“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
说罢,桥那生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挑衅意味十足。
胡莲依不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直接拨打那个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
“亲爱的么么哒~”手机那头传来赵墨腻腻歪歪的撒娇,“话说现在还在工作中,要是被老板发现偷用手机,小钱钱又要被扣啦……”
胡莲依终于狠下心来打断他的话,“咱们分手吧。我两不合适,你会找到更好的。”
“诶?!为……”
通话已被胡莲依单方面中断,并且她还拉黑了赵墨,避免对方纠缠不休。
“哎,有情人却无法终成眷属,悲哉痛哉。”桥那生一脸猫哭耗子的假慈悲,“不过没想到你居然那么爱他,明明你们交往还不到一个月。”
“可以走了吗!”两人的立场突然反了过来,轮到胡莲依来催促桥那生。
“当然可以,请吧~”
胡莲依跟在桥那生后面,心里始终忐忑不安。幸好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故意丢在床底的手机,这就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对策。
刚才,她故意突然向热恋期的男友提出分手,因为她了解对方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接受如此莫名其妙的分手。所以赵墨一定会来老电影院找她,而且一定会找到那部唯一被落下的手机。当赵墨打开手机后,他只会在通讯录里找到叶一许的电话号码。
现在的胡莲依只能孤注一掷,她赌赵墨会拨通那个号码,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只要赵墨将她莫名其妙离开的事情转告给叶一许,那么她就有救了!
因为叶一许很聪明,能顺着那些蛛丝马迹推测出她的离开乃受人胁迫。而且她记得叶一许曾经提到过,他是某个专门处理超自然现象的秘密部门的人员,那么他一定有办法对抗桥那生那帮人。
她由于势单力薄,仅靠自己根本无法反抗桥那生的力量,看来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
之后,胡莲依跟着桥那生来到一片荒草丛生的无人之地。桥那生开玩笑似的指着一棵碗口大的枯树,说:
“欢迎来到我们的基地。”
胡莲依回以关爱智障的眼神。
桥那生知道初来乍到的胡莲依不会相信,便以身作则,径直朝枯树快步走去。就在他即将与树干撞个满怀的时候,桥那生神奇地穿过树干,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莲依顿时傻了眼,呆呆站在原地。
“还不进来?”桥那生欠揍的声音凭空出现,“难道想逃跑?”
胡莲依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她倒是想逃,可是她知道自己逃不掉。
由于是第一次“撞树”,胡莲依的思想包袱放不开,于是她伸出一只手向前小心试探。枯树干上像是藏着一道隐藏门,当胡莲依的手碰到树干的时候,竟轻而易举地穿了进去。
正当她对这个神奇现象表示惊叹的时候,突然有股巨大的拉力把她整个人都扯了进去。原来是先进去的桥那生嫌她过于墨迹,决定助她一“臂”之力。
进去之后,胡莲依才发现站在里面的人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况。
“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有多蠢?”桥那生也同样白了她一眼,像斤斤计较的小学生一样幼稚。
越往里走,胡莲依越觉得这个基地大到夸张,她不禁感叹:
“这里到底有多大!”
桥那生则笑而不语,故作神秘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当时的胡莲依还未明白这个动作背后的深意,她以为对方又在嘲讽她的愚蠢。
对方先把她带到她将要居住的房间,然而里面空空如也,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即便是俘虏也可以被善待,你们就这样对待我吗?”胡莲依不满问道。虽然她对居住条件向来没有要求,但是这里根本毫无条件可言。
桥那生难得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情绪,他喃喃自语地抱怨:“每次来新人都要再教一遍!”
“首先,想象这里有一张床。”桥那生又开启新手指导模式。
胡莲依觉得莫名其妙,但人家的地盘上,自己也不好太嚣张。于是她开始回忆自己在老电影院里的那张行军床,结果她低头一看,那张床竟真的出现在面前。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隔空取物?!
胡莲依一脸震惊地看向桥那生,对方则又在重复指脑袋的动作。看来这个动作似乎还有别的含义。
不过桥那生看到那张行军床后,还是忍不住嘲笑:“你的想象力也太寒酸了,怎么不幻想一张五百平米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