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究竟是什么秘密?”蔡一彬一脸的好奇。
“我若告诉你,你可务必保密。”赵少畅一本正经的道。
“切,还是不是铁哥们,小爷何时出卖过你?”蔡一彬白他一眼。
赵少畅拉着蔡一彬的胳膊,压低声音,蹙眉神秘道:“一彬,我可能还有一个哥哥。”
“还有一个哥哥?”蔡一彬听的是云里雾里,双手环抱于胸前,斜眼无语的看向他,咋舌道:“我说赵三少爷,你乱七八糟的说了些什么,你上头岂止是一个哥哥,两个呦!”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可能还有一个哥哥。”赵少畅急道。
蔡一彬一愣,瞪着大眼看向他,重复道:“还有一个哥哥?”
赵少畅点点头。
“什么意思?”蔡一彬有些奇怪的看向他,“你上头不是有两个哥哥吗,怎么还有一个,难不成你的意思是你有三个哥哥,你其实应该排行老四?”
“极有可能。”赵少畅眉头皱的有些紧,认真的点了点头。
“哎呦喂,赵三少爷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赵四少爷?”蔡一彬故意拖着长调,打趣道。
“切!”赵少畅白他一眼。
“快跟兄弟说一说,究竟怎么一回事?我可是从来没听过你还有一个哥哥啊。”蔡一彬道。
“何止是你,连本少爷我自己都不知道,怕是除了爹,整个赵府上下没个知情的。”赵少畅咧嘴道。
“究竟怎么一回事?”蔡一彬追问道。
“昨天夜里,我闹肚子,起来上了几次茅厕,回到房间后便一直睡不着,实在无趣,便在府内瞎溜达。”
说到这里,赵少畅蹙紧了眉头,一脸神秘的道:“谁曾想,三更半夜的,爹的书房竟还亮着灯,我一时好奇,便悄悄溜到书房的窗户下面……”
“然后呢?”但见赵少畅突然止住声音,蔡一彬急忙问道。
“爹他正在与一名男子交谈,那名男子竟然称呼爹为父亲,但我很清楚,那男子既不是大哥赵锗,也不是二哥赵义陇。”赵少畅道。
“你确实?”蔡一彬奇道。
“当时我虽躲在窗户下面,但书房内的声音我听的清清楚楚,我非常确定,那人绝对不会是大哥与二哥,听声音有些生疏,他背对着我,虽看不到面孔,但身形也是陌生的很。”
“那人既然叫国舅爷爹?莫不是国舅爷在府外的私生子?”蔡一彬觉得奇怪,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不对呀,以国舅爷位高权重的身份,有个私生子也不至于藏着掖着吧,即便带回府养着,也没人敢说什么的,为什么你们赵府上下都不知道这个人?”
“我也觉得奇怪。”赵少畅皱眉道。
“会不会是国舅爷收的义子啊?”蔡一彬分析道。
“应该不会吧。”赵少畅蹙眉,“那男子跟爹说,他想见一下他娘,爹便说改日带他去。”
“然后呢?”蔡一彬奇怪的看向赵少畅。
赵少畅不解的摇了摇头,“哪来什么然后,当时我就觉得奇怪,难道爹在府外养着一个女人,这女人为爹生了一个孩子?可是,爹怎么不给这女人名分?”
“少畅说的对,更奇怪的是,那男子想见自己的亲娘,怎么还要先问国舅爷?难道这男子跟他娘不住在一起吗?”蔡一彬好奇道。
“说来你一定非常惊讶,这男子在御锦军诏狱当差。”
“他是御锦军?”蔡一彬果真惊了一跳。
赵少畅极力点头,“对啊,反正我听到的便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国舅爷将自己的儿子安插进了御锦军诏狱?”蔡一彬瞪着大眼,惊呼道:“做奸细或是探子吗?”
“应该是吧。”赵少畅咧嘴,有些不敢确定,“爹叮嘱了他几句,说是让他对燕督主务必忠心耿耿,切莫露出半点破绽。”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啊,你爹这也太精明了吧,不愧是一朝国舅爷啊。”蔡一彬钦佩道。
赵少畅白他一眼,蹙眉若有所思的道:“在御锦军诏狱当差的人,要么身份知根知底,要么便是无亲无故的孤儿……想来,他一定是以一介孤儿的身份入册登记在御锦军诏狱名单上的吧……”
“也有可能是你爹收养的义子呢,毕竟,你爹总不会利用自己的亲儿子去御锦军诏狱吃苦吧。”蔡一彬撇嘴分析道。
赵少畅耸耸肩,嘟嘴道:“谁知道呢,总之这件事奇怪的很,若不是我昨夜闹肚子睡不着,怕是也不会撞到这个秘密。”
“这御锦军诏狱还真是龙潭虎穴,多少人盯着呢……”蔡一彬撇嘴,随即看向赵少畅,“咱们明日还去报名吗?以咱们官宦贵公子的身份,御锦军诏狱收咱们吗?”
“御锦军诏狱不收咱们,是他们没眼光,那咱们就去战场浴血奋战,反正小爷不想拿笔杆子,不喜欢仕途!”赵少畅两手叉腰,扬着下巴道。
“小爷我也不喜欢当官,但我爹一门心思想让我跟他一样入朝为官,光耀门楣。”
“光耀门楣也不一定非要当文官,你看人家御锦军,那一身锦绣火鸾袍,威风八面的很。”
“报名御锦军,就怕爹知道后,怕是要打死我。”蔡一彬咧嘴。
“你怕什么?你可是蔡大人的独生子,蔡大人总还是要给蔡家留后的。”赵少畅双手环抱于胸前,笑道。
“这倒也是。”蔡一彬嘟嘴,微微点头。
“怎么,我们京都小恶霸,什么时候变成大孝子了?”赵少畅打趣道。
“他就小爷这么一个儿子,同样,小爷就他这么一个爹,气死了也没第二个了。”蔡一彬白他一眼。
“行了,放心吧,蔡大人总会想明白的,他给你铺的路未必适合你,有些时候,路还是要自己选择,自己走。”赵少畅认真道。
“你少打趣我,你加入御锦军诏狱,国舅爷爱面子,也未必同意,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蔡一彬挑眉道。
“我爹肯定不愿意,但他又不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大不了被他打一顿,小爷要不是因为娘,早不理他了。”赵少畅不以为意的道,眼神里闪过一丝凄楚。
“也是,赵锗是嫡长子,这国公府将来肯定是他的,而你二哥又贤孝,向来得你爹器重,也就你吧……”
“小爷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