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雨走在一片草翠花茂的花园里,看着周围的美景,心里如同有几只小鸟在欢闹一样愉悦。
她蹦跳着,这里摘一朵花,那里掐一把草,把手里各色的花花草草扎成了一捧花束。
当她在阳光下欣赏着自己手里捧着的花束,阳光穿透花朵的间隙照射在她的手臂上,暖暖的,像春天的感觉,不炙热但舒服。
她摇曳的浅绿色长裙伴随着她的走动,长长的裙摆拖在草地上,如同花间精灵,美丽闪耀着。
天空中,从远处飘过来的乌云,遮住了灿烂的阳光,花园里瞬间蒙上了一层阴霾。
突然,从茂密的树丛间伸出一只手,猛地推向秦梅雨的后背。
秦梅雨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转过头看去,哪里还有原来草翠花茂的花园影子?
她身处的地方完全笼罩在迷雾之中,脚下踩着的不知道是沙漠还是海面,软软的,无法踩到底。
她却不敢再使劲去尝试,深怕脚底下冒出个什么东西来,把她拉向深渊。
身边的迷雾浓厚,伸出手,依稀能看到手的轮廓,却无法看清楚手指的动作。
秦梅雨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向前挪动,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也不知道出路在哪里,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又担心着,会不会突然出现什么她未知的东西……
这个时候,她竟突然想起自己在梦中依稀感觉到的那张血盆大口,好像那血盆大口就一直悄悄跟随在她身后一般,
秦梅雨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当她无法承受这种对一切未知不能够明了的情况,飞速地向前奔逃。
脚下虚浮的未知,让她的奔逃显得那么笨重而无效,又让她如此的疲惫,而又充满了恐惧和无望。
秦梅雨提起笨重的裙摆,露出纤细白嫩的小腿,开始加速奔逃,她的速度竟然快了一些些。
仿佛之前,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拽着她的裙摆一般,而当她把裙摆提起以后,显然速度有了适当的提升。
她已经无法确定自己的前方是路还是死胡同,或者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在等着她。
她只是无法在这里安静地等下去,这种无望和恐惧,生生地捏紧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只想要逃离,逃离这无望,逃离这黑暗迷雾,哪怕前方可能遭遇危险,她也要站在明朗处,战斗!
前方似乎有光亮出现,什么东西在一米高的地方闪烁着微弱的光。
秦梅雨奋力奔着光亮的地方奔过去,近在咫尺时,那光竟然大盛。
她左手遮挡着刺眼的光亮,伸出右手摸向那发光的物体,竟然是剑柄!
当她用力将剑拔出地面,那把剑似乎有生命一般呜呜地鸣叫着,光亮更盛。
秦梅雨皱着眉头眯起了眼睛,待适应了这剑光,才看清在剑光照射下周围的情况。
她身处的地方,似乎空间并没有多大,好像一个囊。
只是她跑了那么久才跑到这里,让她以为这个地方非常大。
秦梅雨举着剑寻找了一圈,竟然没找到任何的出口。
当她最终把目光锁定在囊的墙壁上时,那囊壁竟然抖动了两下。
秦梅雨双手握剑,对着囊壁劈了过去。
嗤啦——
霎时间,更加刺眼的光亮包裹了秦梅雨,让她紧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抬手去遮挡眼前的刺目亮光。
慢慢睁开眼睛,她竟然躺在床上!
床上?
秦梅雨转头四顾,这里是海上别墅二楼,她的房间?
不是在那个跑不出去的囊里?
拉开窗帘的蒋文豪笑看着愣愣的秦梅雨:“在门外敲门半天也没见你应声,你的脚又不能走路,也不能来给我开门,我就自作主张打开门进来了。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么?还睡得那么沉!”
秦梅雨还是无法适应,大脑一时转不过来:“嗯?”
蒋文豪皱了皱眉头走到秦梅雨床边坐下,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梅雨摇摇头:“不是,做了个梦,一时缓不过来。”
蒋文豪轻轻用手梳理着秦梅雨的长发,温柔的样子,好像他面对的是稀世珍宝。
“做什么梦了?是不是……害怕了?”
秦梅雨愣愣地看着蒋文豪,这个小麦色皮肤细长眼睛的帅气大男孩,似乎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她每一次受伤或者遇险,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从始至终,他一直都在!
秦梅雨的眼眶里突然漫上了委屈的泪水,却又倔强地摇着头:“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她的表情变化,她隐藏在眼眶里的委屈,以及她再次倔强地拒绝着他的靠近,蒋文豪通通看在了眼里。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噩梦而已,都是幻象,你不用太过当真。是昨天的遇险,让你紧张害怕,才会导致你噩梦不断。”
听了蒋文豪的话,秦梅雨忍在眼眶里的倔强泪水,在她低头的瞬间打在了薄被上,无声无息。
看着如此柔弱又无助的秦梅雨,蒋文豪很想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抱着她,让她知道,他一直都在!
只是……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她又会怎样反应?再次像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惊慌逃离他?
他最初在那个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基地”,第一次没控制住自己,对她表露心迹时,她的反应,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表白换来了她的“有效距离”,竟是让他停止在距离她两步外的安全距离上。
他尝试着耍赖,想让那狗屁的“有效距离”失效。
只是,他却不能够忽略她仓皇而逃的惊惧。
她怕他的靠近,这是他从她那里感觉到的。每当他尝试着走近她,她就会仓皇逃离。
更何况,他还不能够确定她的安全,不能确保她的安全。
在他有能力能够保证她的安全之前,他还不能够真正走近她,不能!
一年,他等了近一年!也不差这点时间!
秦梅雨抬手轻轻擦掉挂在眼眶上的残余泪水,半低着头:“或许是吧,梦里怎么逃都逃不掉,又累又怕,那种感觉好真实好真实。真实到……我以为,我就生活在梦里。”
“傻丫头,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了么?如果你足够强大,在梦里的时候就可以不停地提醒自己这是假的,赶紧醒过来。”
蒋文豪歪了歪头,尝试去看清楚微微低着头的秦梅雨的脸。
秦梅雨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梦是可以自己控制的么?”
蒋文豪看着她微红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理论上来讲是不可控的,很多人都没有研究透。不过,我倒是觉得可以加进去自己的意识。”
看着此刻面色柔和,一点都不冷酷的蒋文豪,秦梅雨双手放在身前,左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右手拇指:“自己的意识?”
蒋文豪点点头:“嗯!我小时候也是常常做噩梦。那时候没人陪,都是自己在黑暗中抱着自己的小身板熬过了一个个黎明。
没有母亲的孩子本来就很孤单,再加上没有父亲的陪伴,可想而知小时候的我是有多孤独。
所以常常做噩梦,都是梦到自己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妖魔鬼怪。那种险境中的孤立无援、担惊受怕、绝望孤独,一直缠绕了我很久很久。
直到我慢慢长大,开始尝试自己在梦里喊醒自己,强迫自己脱离梦境。
大概十次中,能够成功个几次。所以梦也没那么可怕,它大概只是我们活跃思维的一个延伸。
比如你昨天遇到了危险,你的大脑在你睡觉的时候依然活跃着。如果你还在思索白天的事情,那你晚上很可能会梦到白天的场景,就像是场景再现,或者类似的危险,甚至更危险的场景。
你的感觉大概会是你压抑着的,或者掩盖着的,不想表露出来的那些担忧、害怕、惊疑等等。
我想,应该是你的大脑在通过让你做梦,来释放你的这些情绪或者感觉。”
秦梅雨听着蒋文豪的话,看着他脸上的柔和表情,心里的某一块逐渐柔软。
曾经的蒋文豪,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他能在没有母亲,又缺少父爱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战胜恐惧和噩梦,该多难得?
而她身边还有那么多爱着她的家人、朋友……
朋友?
秦梅雨突然想起李小龙昨晚的分析,他是说她身边的人有问题吧?
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蒋文豪,不会是他!肯定不会!
如果是蒋文豪在伤害她,或者出卖她的信息,他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救援帮助她!不会是他!
张立行也不可能!
就算她身边所有的朋友都背叛她,张立行也不可能背叛她!
他连看她一眼,或者撒个谎都能脸红,怎么会有那么深沉的心思?
李翰哲、赵祥云、孙凌越三人的可能性也不大,上一次五一来海边,他们都没在,所以不可能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而这两次在H市度假,一直在她身边的只有自己寝室的姐妹几人和蒋文豪、张立行。
如果排除了蒋文豪和张立行的可能性,那就只剩下了刘雅芳她们。
而刘雅芳、李娟秀和张晓云她们三个,会是李小龙说得那个样子吗?
(今儿个是我们大家共同的节日~~嘿嘿~~装一把嫩,我们都是小孩纸~~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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