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士衡面色大变,他实在想不到此竟然也被剑奴家主猜破,一时心中震动,便在此时他背后猛然有一股掌风袭来,他往前飞跌出去,顿时一大口血喷出来,站不起来了。
在他身后缓缓走出一只白猿,那白猿身上背了一个面相凶狠的老人。
“这怎么可能?”陆士衡低声自语道。
“少年人,这就叫姜还是老的辣啊,我与蛇剑奴虽然不和,但毕竟还是洗剑山庄一脉,若老夫身死为天下笑,那他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我们再怎么争斗,我们的祖先还是同一人。”剑奴家主道。
“蛇剑奴,不要太得意,如今我帮你这么大忙,别的也不说,我只要你把擎天剑做谢礼就行了。”白猿背后蛇剑奴道。
“记住,现在你才是蛇剑奴!擎天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拿啊?”剑奴家主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这小子能够驾驭神剑是喝了花剑奴的血,老夫喝了他的血不是照样可以?”那白猿很快背着老者伸出向陆士衡抓来。
陆士衡不闪不避,心中冷笑,果然下一刻那白猿剑奴就被剑奴家主截住了:“老贼,我只说可以让剑,没说可以让人啊。”
“咳咳”吴世仁咔出老大一坨黑血来,整个人晕了过去,显然被偷袭受创非轻。
“那老夫先杀了你!”他二人斗在一起。
“老家伙你使了多大的力?这小子喝了血,连九阴绝脉都继承过来,身体弱得很,被你打死超过十二时辰喝他的血也没用了。”剑奴家主怒喝道。
“擎天剑天下能者居之。”蛇剑奴开始还占了上风,他虽断了腿,不过有白猿辅助,等于有四手两脚同时攻击剑奴家主。
这白猿极通灵性,便是人间的武功好手也未必比得过它,而且畜牲出招讲究实用,很打了剑奴家主几次措手不及,而蛇剑奴这些年修行也是极为刻苦,一时双方竟然相持不下。
剑奴家主被逼得不行,顿时使出保命绝招“分潮洗剑”,一剑携风雷之势劈下,蛇剑奴也拿出压箱底的绝招“胯下绝剑”整个人脱离白猿钻到剑奴家主胯下使剑上戳。
“两位,我来送你们一程如何?接我的擎天一剑!”陆士衡暴起一剑,这两人都在一条线上瞬间被斩成两截摔倒在地。
陆士衡一剑劈出一个大土坑,将两人尸首推了下去,掩埋后,抱剑施了一礼:“两位洗剑山庄一代宗师,想不到竟然今天埋尸荒野,望两位一路走好!”
夜天翔的伤复原的很快,他的心脏长偏了,本来兰蕙仙子的绝命剑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当时疼得吓人罢了。这一日,正在白马堂卧病,突听堂外有人报道:“执法长老白长老到。”
夜天翔脸皮再厚,也不能拂了老上司的意,正琢磨着想个什么点子晃点老头一下,谁知白巅峰极是机警,进来二话不说揪住装睡的夜天翔耳朵就往地上扯。
“好了好了,白长老,有话就说,别扯耳朵。”夜天翔只得服软,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他倒是个玲珑人。
“我看你这安逸堂主做得很舒服的吗?都不来给老夫请个安?”白巅峰看到夜天翔的苦瓜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巨擘已经沉默好几天了,这夜天翔成了精,竟然还跟自己几人比起耐心来了。
“长老,我错了。”夜天翔无比坦白。
白巅峰见折腾夜天翔也够了,毕竟这小子可是自己的宝贝疙瘩,是自己在教中立足之本,当下屏退众人,又四下打量关上了门,夜天翔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心知准又是什么机密的倒霉事摊上自己了。
“夜小子,我来问你,你可知道教主为何三日不言不发?”白巅峰开门见山。
“不知道。”这点倒不用装糊涂,夜天翔不去猜测没有意义的事。
“归元山庄已经亮出至尊龙印,此刻已经在攻打华山派了。”白长老的话有点莫名其妙。夜天翔不说话,等着下文。
“明显堂主袁步池不肯接见教主的使者,恐怕此刻已经倒向归元山庄了。”白长老见夜天翔没有半分惊讶表情,顿时明白这小子已经了然于胸了。
“如果是你,你打算怎么收拾这烂摊子?”白长老问道。
“先安内,后安外,先平无双城,重夺望月山庄,逼青城派封山,收邀月城,灭归阳帮,收屈家庄,破崆峒派,扫平九阴教,打残陈家归元山庄。”夜天翔道。
“陈家底蕴雄厚,此次能够直攻到映月城下,回去还有余力攻打华山派,却是不可小觑,而且这样一来归阳帮恐怕会气焰更加嚣张。”白长老皱眉道。
“只是如此一来,擎天教在外界眼里陷入内斗,那归阳帮势必发大力气攻打邀月城,此其一;崆峒派可能已经灭掉屈家庄,此其二;袁步池可能已经在望月山庄站稳脚跟,跟青城派结成联盟了,此其三。”白长老歇了一下。
“南方最强大的是洗剑山庄,你说的什么九阴派恐怕早被灭了,那就会直接威胁到拜月城,此其四;无双城如今乱局最深,恐怕成了所有正魔道博弈的战场,此其五;陈家竟然能在打完映月城之役悍然发动对华山派的进攻,只怕谋划很深,这头猛虎发威最难对付,此其六。”
“那只能先升凌无痕的官,派使者送厚礼给凌天宇稳住他,凌天宇好大喜功,他的儿子凌无波,凌无间嫉贤妒能,势必会忽视我教,放缓对邀月城的进攻。”夜天翔道。
“你如此见死不救,那邀月城青衣堂主木清一忍得住么?万一他阵前倒戈怎么办?”白巅峰道。
“最好他能支持下来,否则灭归阳帮时连他一道灭了!”夜天翔冷冷道,白巅峰都不自禁的吸了口凉气,这小子捡回一条命,更狠了,他明白夜天翔这是用空间在换时间。夜天翔继续道“为了保险,最好由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去给木清一吃颗定心丸。”
“臭小子,你连老夫都算计好了。”白巅峰知道夜天翔不是信口开河,忍不住道:“这第一条算你解了,后面几条呢?”
“传檄让屈家庄举出擎天教大旗,威慑崆峒派姬万山。姬万山映月城一役已经被我教杀破胆,只要抬出旗号他必然惊惧迟疑,我们就赢得时间了。”夜天翔道。
“万一屈家庄不肯呢?毕竟他虽与我们搭上线,如今正魔两道通吃,对它很是有利。”白巅峰道。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两边占便宜?它最好是肯,否则非我亲族,何必救它?崆峒派灭他不过是为了堵住门中私密之事,等崆峒撤了,我们再收屈家庄举手之劳罢了。”夜天翔道。
“屈家屈冰逸可是峨眉山上的得意门生,如果他们向峨眉求援呢?”白巅峰道。
“那样最好,峨眉派若不是避派不出,那我夜某人正好让它好看!”夜天翔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毕竟爱不成便生恨。
“那么望月山庄你打算怎么办?”白巅峰问道。
“加封袁步池为望月山庄庄主,着镇守山庄,派牙尖嘴利之人捧道衍的头上青城山,厚葬道衍尸首。骂莫乘风,说我明显堂主早晚要灭他青城,劝他主动投诚。”夜天翔道。
“妙,只怕你让他投诚是假,激怒他提防袁步池是真,何况你斩杀道衍,这足以让青城派与擎天教不共戴天,也能够震慑敌胆。毕竟袁步池还没大胆到公然叛教的地步,只要他一日不脱离擎天教,那莫乘风绝不会信他,如此两方猜忌,正方便我们各个击破。”白巅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