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儿到达曹子安家的时候正瞧见满地的鲜血,以及正在被拖上车的曹子安。当时满心的恐惧让她完全没有顾及到周围是否安全,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那具破碎的尸体被拖上车拉走。
“你这丫头怎么还在这里呆着!”刚刚从院子之中走出来的宋承见到了天天来送糕点的小姑娘,连忙身上将和云儿拉进了院子,“赶紧走,曹子安不知道怎么惹了日本人,你赶紧回家,别让人知道你每天都来找他!”
和云儿将糕点往宋承家里一放,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头也不回的盯着街边的杂草小步的往外走着。山田将手中的枪丢还给边上的兵,嫌弃的擦了擦手,然后就上车离开了,离开时还不忘让人去追查曹子安这段时间密切接触的人。
“啪!”莲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日本兵一巴掌打飞了,趴在了桌子上,倒吸着气。
和云儿匆匆的赶回芳汀过雨亭,放开了绳子就想离开,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和云儿拉住了,“云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那么难看。”
和云儿死咬着嘴唇,面色发白的看向那人,发现是小庄后才松了口气,肩膀放松了下来,“小庄哥,曹老师死了,被日本人杀死了……”
小庄被吓了一跳,手指骤然收紧,“怎么会这样?早上不是还和你说话来着吗?”
和云儿张了张嘴,却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乱说,咬紧牙关,只是摇头不出声。小庄见状心里也明白了,拍了拍和云儿的肩膀:“我是另一条的内线,之前和你二婶联络的,你代替你二婶来送花之后,我们就断了联系。我知道,曹老师是我之外的另一条内线,他一定是暴露了,你现在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和你二婶离开,她知道该往哪里走!现在赶紧回去!”
和云儿惊讶的看着小庄,心中的骇然不可言表,脸色也回了些血气,“你……你……”
小庄将和云儿推上船,“你赶紧走,一刻都不要在杭州多留!”“啪!”莲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
和云儿被小庄这样的急切的模样吓到了,连忙取了船篙就撑着船离开了。夏日艳阳浓烈,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出门,西湖边上也没有多少人。此刻的和云儿却一点也感受不到温暖,她想到了很多人,父亲、伯父、母亲、二婶……他们每一个曾经都是那么新阿虎而美好的生命,可是随着杭城被攻下就不复从前了。
和云儿颤抖着,她不希望在自己也变成那个样子,就算不死也要受尽生的折磨。冷汗不断的从身上流下,手指也发僵的紧握着船篙,心中的恐惧一阵阵的涌了上来,不断的想着如果被抓到了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和云儿一点也想象不到,她没有见到过那些人的的后果,自然无法想象那种下场,可是未知的恐惧却始终萦绕在心头,无法消散。
“啪!”莲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日本兵一巴掌打飞了,趴在了桌子上,倒吸着气。
到了地方,和云儿的船停了下来之后也来不及固定,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跑去。二婶莲荷正坐在门槛上剥莲子,见到这副模样的和云儿,心里大惊,忙迎了上来,“那嘎了?出什么事了?”
和云儿见到了二婶,眼泪啥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双腿然在了地上:“二,二婶,曹老师,曹老师他死了,被日本人杀死了,好多的血……”
莲荷身体一震,看着和云儿,也顾不上去拉她起来,蹲下来看着和云儿问道:“侬说什么?再说遍。”
“曹老师被日本人杀死了,我看见小庄哥了,他让我们赶紧跑。”和云儿找到了主心骨,紧紧的抓住了二婶的手臂,“二婶,我们跑吧。”
莲荷一咬牙,将和云儿拉了起来,往屋内拉去,“走,我们去收拾点东西,马上就走!”
二婶拉着和云儿将厨房的药材收拾了干净,然后从床头拿了一袋子钱。和云儿正要去把熟睡着的母亲叫起,抬头却瞧见了一群正提着枪朝里面冲的日本兵。莲荷将和云儿往自己的身后一拉,拿着自己并不宽阔的胸膛挡着和云儿,警惕的看着这群日本兵。
“我们都是良民,皇军……”
“啪!”莲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日本兵一巴掌打飞了,趴在了桌子上,倒吸着气。
和云儿被这一幕吓傻了,呆呆的站着,知道面前的一个日本兵伸出手来这才吓得大叫,“不要,我没有干坏事,不要抓我!”
莲荷见到这一幕,一咬牙,捂着肚子,猛地朝去抓和云儿的日本兵冲去,日本兵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莲荷撞开了。莲荷抓住了日本兵的腰,往其他的几个日本兵冲去,回头冲和云儿喊道:“云儿快跑——”
和云儿被这一觉吓回了魂,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去,不想门外却有着更多的日本兵,一下子就撞进了一个怀抱之中,双手反被固定住了,挣扎不开。屋内传来了物品碰撞的声音,和云儿浑身一震,回过头去看,见到了正撞在桌角上,躺在了血泊之中的二婶。莲荷冲和云儿张了张嘴,嘴里的一口鲜血涌了出来,眼中的神采也渐渐消失了……
和云儿愣住了,看着原地的这一幕,二婶原本是长得很漂亮的,可是自从半年前,她就忽的变成了同村之中小孩嘴里的“母夜叉”,然后现在又是为了救自己……
无奈传来了尖叫声,和云儿呆呆的看向那间屋子,里面是母亲的声音。和云儿听不懂日本话,但是却见到了一个个松着皮带,带着笑往里面走的日本兵。这一瞬间,和云儿明白了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不断的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可能无法弥补什么,但还是试图去挣脱……
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的事物渐渐的在变化,脚下腾空,身处何处也不可知。耳边渐渐消失的哭喊声刻入了脑中,怎样也挥散不去。和云儿大叫着,说着她自己也不清楚的话,想要挽回这一切,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负责审问的日本兵,对于和云儿没有太上心,漫不经心的对和云儿用了一些小手段。和云儿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日本兵,满心的恐惧不知道如何诉说,静静的看着眼前不断交替使用的铁制工具,才刚明白这一样是做什么用后就又换了。
和云儿的指甲都被拔去了,在第一个指甲被拔走的时候,她就想说实话了,实在是太痛了。但是和云儿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一个字也不多说,问什么都只说不知道,因为她,二婶已经死了,母亲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只要她一吐出来,事情的发展就会变得无法想象,母亲可能无法活下来了,那些帮助着自己的人也会受到伤害,自己也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的。
和云儿死咬着嘴唇,将嘴唇咬破了也不说一句话,默默的接受着付诸在自己的身上的痛苦,不断的催眠着自己,熬过就好了,皇军不说一直说自己不虐待平民的吗?他们确定自己是被冤枉的就会放自己走了。
和云儿这样想着,不断的宽慰着自己,告诉自己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战争的残酷性是不理智的,取得胜利的一方也根本不会顾及失败方的感受,山田确信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事情之后,也不放自己离开。
陈易安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女孩子,头上的斗笠还瓜子啊脖子上,只是那张苍白的笑脸,含着眼泪的大眼睛,却将“楚楚可怜”这一词说了个透彻。陈易安不忍的转过了头,他知道这个少女今天难逃一劫了。
一名日本兵走上前来,和山田附耳说了几。山田转头看了一眼和云儿,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她,今天下午是不是也在?”
那名日本兵看向绑在了木桩上的和云儿,点了点头。山田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指着和云儿说道:“好好审讯,剩下的人继续去找人!”
陈易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和云儿,叹了口气,跟着山田离开,身后的牢房之中传来了和云儿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大佐,一个送糕点的小姑娘,不会有问题吧?她也给我送糕点,还是我侄子陈海生的同学……”陈易安选着自认为恰当的词,小心的陪着笑脸替和云儿求着情。
山田瞥了一眼陈易安,“我记得,你的侄子也在那个学校读书,曹子安做过他的老师吧?”
陈易安打了个哆嗦,始终没有再多说一句了,心中对于山田的警惕又上一层。暗自担忧着那个被玉娘子送走的小丫头,山田心里好像也觉得和云儿是明面上的一个幌子,不会那么简单就找到这个奸细,似乎认定那个小丫头就是奸细了。陈易安为这个叫做芳菲的小丫头着急着,满心的希望不要她被抓到,否则就不会是和云儿现在这样温和的审问了。
负责审问的日本兵,对于和云儿没有太上心,漫不经心的对和云儿用了一些小手段。和云儿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日本兵,满心的恐惧不知道如何诉说,静静的看着眼前不断交替使用的铁制工具,才刚明白这一样是做什么用后就又换了。
和云儿的指甲都被拔去了,在第一个指甲被拔走的时候,她就想说实话了,实在是太痛了。但是和云儿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一个字也不多说,问什么都只说不知道,因为她,二婶已经死了,母亲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只要她一吐出来,事情的发展就会变得无法想象,母亲可能无法活下来了,那些帮助着自己的人也会受到伤害,自己也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的。
和云儿死咬着嘴唇,将嘴唇咬破了也不说一句话,默默的接受着付诸在自己的身上的痛苦,不断的催眠着自己,熬过就好了,皇军不说一直说自己不虐待平民的吗?他们确定自己是被冤枉的就会放自己走了。
和云儿这样想着,不断的宽慰着自己,告诉自己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战争的残酷性是不理智的,取得胜利的一方也根本不会顾及失败方的感受,山田确信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事情之后,也不放自己离开。
负责审问的日本兵,对于和云儿没有太上心,漫不经心的对和云儿用了一些小手段。和云儿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日本兵,满心的恐惧不知道如何诉说,静静的看着眼前不断交替使用的铁制工具,才刚明白这一样是做什么用后就又换了。
和云儿的指甲都被拔去了,在第一个指甲被拔走的时候,她就想说实话了,实在是太痛了。但是和云儿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一个字也不多说,问什么都只说不知道,因为她,二婶已经死了,母亲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只要她一吐出来,事情的发展就会变得无法想象,母亲可能无法活下来了,那些帮助着自己的人也会受到伤害,自己也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的。
和云儿死咬着嘴唇,将嘴唇咬破了也不说一句话,默默的接受着付诸在自己的身上的痛苦,不断的催眠着自己,熬过就好了,皇军不说一直说自己不虐待平民的吗?他们确定自己是被冤枉的就会放自己走了。
和云儿这样想着,不断的宽慰着自己,告诉自己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战争的残酷性是不理智的,取得胜利的一方也根本不会顾及失败方的感受,山田确信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事情之后,也不放自己离开。
而那些日本兵知道自己不用对这个水灵灵的女犯人用刑之后,心思也活泛了,像一头头饿狼一般朝和云儿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