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李盘星双眼一亮。
百种兵器,枪并不是很常见的兵器,可是却是最为霸道刚猛的兵器之一,集合了棍、戟的优点,摒弃了两者的缺陷。不过枪道并不易,李修练了这么多年的枪,在李盘星眼中已经是无人出其右了,可他还是说自己的枪法不过皮毛罢了。
之所以这样,只因枪道的引路人太少啊。
眼下的那道枪痕刚劲有力,入碑三分却不丝毫拖泥带水,枪痕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其他的裂痕覆盖在碑面上,想要将枪法精准到这种地步,刻下这道痕迹的人该有可怕。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缓过神来,他才仔细打量着这里,这一片陵园与外界格格不入,在其之外还有生机,而到了这里百米内,寸草不生,生命之气完全消失,有的只有无穷无尽将近凝聚成形的煞气!
“可怕。”他的破虚眼望着那枪痕墓碑,碑面之上煞气近乎凝为实质,恍若一个黑洞,四周的煞气被这张大口不断吞噬。
正在他要迈入陵园之际,小腹一股温热感,一道极度精纯的剑气竟自那把残剑中流转出来,剑气从经脉中流过而后从指间迸发而出。
无色的剑气划破长空,无形无声落在陵园上空,一道道涟漪溅起,荡漾向四面八方。
李盘星大骇,他赶紧退开,在那涟漪下浓烈的危险感不断袭来。
只见无数煞气凝成一道巨大的身影,那个身影像是于虚无中苏醒,看不清其面容,面对着这道剑气,他手一握漫天煞气化作一杆横亘整个陵园的长枪,一枪刺出如黑色星辰升起,将一片地域陷入了黑暗。
剑气以破竹之势撕开了漫无边际的黑夜与枪尖撞在一起。
一切粉碎扭曲,眼前的景象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而消散,那片陵园始终还是原来的样子,持枪顶天立地的身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是!”他弯下身子捡起脚边的石块,石块刻满了奇异的古纹路,握于手中还有淡淡摄魂的力量。
他呼吸凝重,这是魂阵石!一小块魂阵石足以在火岚国掀起腥风血雨,何况手里这么大一块!
不过这魂阵石极为黯淡,似乎被剑气泯灭了绝大多数力量,留下的少之剩少。
“魂阵石,顶天立地的残存意志,这片陵园到底有什么秘密。”他犹豫了很久,确定威胁被那缕剑气拔除的时候才进入陵园中。
在其丹田的残剑也没了动静,又变的和平时一样普通。
陵园里墓碑多多少少也有上百个,每一个上仅仅是刻了名字而已,并没有其他值得留意的东西。
有值得留意的倒是那深藏于墓碑下淡淡的诡异生机,只不过那生机与煞气混在一起,很难辨别。
李盘星蹲下来,手按在土里才确定了想法。
明明陵园几乎无生机存在,为何在这片土地之下却又生机与煞气混合在一起?
种种疑惑涌上心头,而且那生机妖邪,与煞气共存相容,二者像是诞生出其他东西。
犹豫了很久他握住手里的黑剑,黑剑疯狂震荡,荡天剑芒横扫落在脚下的土地。
巨大的爆破声响起,却并没有想象之中那烟尘四起,相反墓碑下泥土被掀开一丝,露出灰色磐石般的土质,那土质凝而不散,比之***为难破碎。
哪怕是第三荡的荡天剑也仅仅只留下一道剑痕罢了。
可在他眼中这不只是一道剑痕而已,缺口之下有灰色的气息流出,那股气息让他竟有种感觉,其中包容了生死!
“怒海沧澜!”
李盘星双眼一凛,黑剑在其手中变得如同万斤之重,一力破万法,剑身中藏着一片怒涛,这一剑斩下即便是那土质如何坚韧也无法吃得住这狂暴的力量。
原先的缺口直接如蜘蛛网般裂开,一块土块飞溅,灰褐色木头一角显露了出来,在木面上灰色气息越发浓烈。
其下咔擦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有些刺耳,让他背后发毛,这木块之下好像有人在挠板子!
“这东西该不会是棺材吧!”
原本还打算继续砍下去的李盘星背后一阵恶寒,这个念头一出现,凉意瞬间袭来。
“乖乖,放你出来还不吓死小爷,还是躺着吧。”他用黑剑敲了敲木板,转身溜走。
那地下挠木板的声音越来越快似乎在唤他回来,就在他离去的时候,这块地上的裂痕又裂开几道,虽然很细微,可是却在慢慢扩大……
走过很多墓碑他才到达了刻着枪痕的墓碑,唯有靠近了,他才愈发觉得这一枪的可怕,浑然天成,毫无破绽。
手微微靠近,一股没有被岁月消磨的霸气传来,那种霸气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无人可匹!
震慑了其心神好久,能够留下这样的痕迹,生前的实力达到了什么境界?江尽雪与之相比又如何?
“灰色气息这样的浓烈,这墓碑下埋葬的是谁?谁又值得这样一个枪道大能亲自为其刻墓碑,亦或者还是他为自己刻得?”
蹲下身子,他将手埋入表层柔软的土壤,虎口丝丝凉意传来,其下仿佛藏着一片虚无,破虚眼也只能看见黑暗。
怒海沧澜落下,却只能刻下剑痕,这土质已经凝结成金石,以现在他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破开,即便斩下上千剑的沧海九剑。
他最后还是将视线落在了枪痕上,这一次直接将手按在了石碑上。
四处变得安静下来,轻微的风挂起,其中有丝丝血腥味传来。
他的双眼看着枪痕,呆滞,变得无神,仿佛陷入了一场梦境。
醒来之际李盘星从鲜血中爬出,一条无垠的血河自远方而来,血气凝聚为天上的云霞,日月星辰被染的赤红。
“这是!”他骇然站在血河之上,血腥味使他作呕,残肢断体随着血流流淌而来,那些残肢断体不知是何种族,三只眼睛,背生六翼,有些獠牙甚至比得上刀剑。
“风萧萧兮易水寒,”一声长叹自远方而来。
他抬首,在远方夕阳之下,一道身影被无限拉长,那道身影手持七尺长枪,鲜血自枪尖不断滴下,苍凉悲意恰似漫天的云霞。
那个身影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回头一瞥,那对视跨越了岁月,带着沧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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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