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此时他被强力麻醉,无知无觉。就算是浑身鲜血,也感觉不到意思疼痛。这才是最可怕的。
唐苑此时的功力虽然已经到了前世的顶峰,但是依然不是乌城的对手。她又无邪,可是乌城也有焰云刀。两者的威能,不相上下。
“乌堡主,你与太子以为津州军铸造兵器之名,暗度陈仓,偷梁换柱,已是谋逆的死罪。你以天净沙为诱饵,期满圈进百姓,罪无可恕。对于被你们折磨致死的几十条人命,你乌城万死不足以谢罪。
然,你身为武林盟主,为了不让朝廷对武林生出敌意,让武林陷入混乱和恐慌,我不会将你交给朝廷。
但是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按照武林的规矩,卸去盟主一职,废去武功,从此不再为祸苍生,也可饶你不死。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鱼死网破。咱们就看看,到时候是你死还是我亡。”
乌城的身子麻痹了,但是脑子还很清晰。他听到唐苑的话,放声大笑,笑声充满嘲讽的意味。
“好一个星月宫。口口声声不干涉武林,如今呢,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大堆。最后,还不是觊觎武林盟主的地位。好不虚伪。少废话,看刀!”
看着乌城提刀砍来,唐苑摇头,闪身躲开。乌城看不见,唐苑就像遛鸟一样,时不时弄一点动静,让他胡乱发作一通。
人的体力是有限的,尽管乌城这般彪悍,但是他从除夕夜就在郡王府,日日纵情,夜夜笙歌,体力早已不同往日。
等他的技能耗尽,就算不自废武功,这辈子也都别想再有突破了。
“啊!星月宫,唐苑,我乌家堡与你不死不休!”
南宫芷闻声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乌城乱砍一通,看不到唐苑的身影。心下一紧,连连疾呼:“阿苑,唐苑,你在哪?”
这一声,引起了乌城的注意,提刀朝着他看过去。
唐苑扶额,大喊:“这里。”
唐苑的声音惊醒了惊慌中的南宫芷,也引起了乌城的注意。唐苑身上的仇恨值,远比南宫芷要高。
于是,唐苑所在的那棵树,如愿被劈碎了。
南宫芷总算看明白了唐苑的意图,飞身上前,托着他藏在了另一个方向。两人凝神屏息,乌城有事去了目标。
他的情绪持续崩溃中,大喊:“出来,唐苑,你给来自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
唐苑瘪瘪嘴,心道:“本姑娘本来也不是什么好汉。”
南宫芷唇角微勾,手指一弹,故意在不同的位置制造声响。
乌城一边谩骂,一边随着响动乱砍。
“星月宫号称武林大派,却原来都是藏头露尾的鼠辈。出来,唐苑,你给我出来。”
这是一片桦木林,如今,已被乌城砍得没剩下几颗了。
唐苑觉得差不多了,远处似有人来。飞身而下,拦在道旁,对着乌城就是一顿指责:“身为朝廷钦定铸造官,贪图荣华,助纣为虐,辜负皇恩,是为不忠;
身为武林盟主,弃黎民百姓生死与不顾,使得整个武林为天下人诟病,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辈,如何有脸苟活。我唐苑就算是死,也不会在让你逍遥法外。”
南宫芷也同唐苑站在一起,扬声表态:“少宫主说的不错。我苍山虽不管武林闲事,但如今你乌家堡残害百姓,陷害忠良。
身为苍山少主,我南宫芷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今日,就算我二人命丧你手,也不会让你继续为害武林,为祸天下苍生。”
话落,宏厚的剑气朝着乌城攻击而去。乌城冷笑:“哼,说的冠冕堂皇。星月宫和苍山派,自诩清高不问世事,原来也是一丘之貉。想要废了我这个盟主,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无邪与焰云刀再次碰撞,唐苑再次被击退,她也不得不感叹着乌城的内力之洪厚。
“住手!”
“快住手!”
一众武林门派的各家掌门急急上前,拦着他们。与此同时,乌城身后,乌江和五皇子七皇子等人,也赶了下来。双方就在这大道中间对峙起来。
“爹,爹你怎么了?”乌江看着乌城的模样,哭喊声震天。
乌城除了看不见,对自己的身体没有感觉。断了一只手,似乎对他也没有影响。听到乌江的哭喊,他不耐烦地呵斥:“大敌当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盟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说话的是附近南阳派的掌门常有林。
“有林兄来的正好。这两贼子偷我天净沙不说,如今又想将我乌家堡赶尽杀绝。请助我一臂之力。”乌城听到了常有林的声音,心中一喜,连忙说道。
唐苑不干了:“乌城,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行不行,谁说天净沙是我偷得,谁看见了吗?明明就是你给我的封口费。
明明是你抓了无辜百姓为你乌家堡所用,被我发现,想要杀人灭口不成,采用天净沙让我闭嘴的。
你们瞧瞧,这天净沙,我刚拿到手,还没捂热乎呢。我唐苑好歹也是星月宫的少主,岂能助纣为虐。这天净沙,还你便是。”
唐苑说着,确实将原先拿到的天净沙扔进了乌城的怀里。
“江儿,快看看。是不是真的?”乌城颤抖着将那袋子递给乌江,让他确认真伪。
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谁说的是真的。
唐苑又说话了:“诸位有所不知,我确实向乌城讨要过天净沙,但是当时他可没有给我。这个,七皇子可以为我作证。七皇子,我没说错吧?”
七皇子面色一僵,在众人的逼视下,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确有此事。”
“爹,是真的,是真的天净沙。”乌江喜极而泣,将袋子封好,交到乌城手上。
乌城总算松了一口气。同时,他对唐苑的杀心也更坚决了。
“友林兄,别听此子胡言。天净沙是我乌家堡的根基,我如何将自家的命脉交到他人之手。
呵呵,星月宫和苍山派自诩清流,又自视清高。如今却做起了偷鸡摸狗之事,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