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阮云庭所说的兄妹,阮明心鸦睫半敛,.
“你执意不听劝,待会儿可别说我没有提前警告你。”阮明心悠悠说了一句,她管不到阮云庭的言行举止,就算阮云庭执意想跟着她也无可奈何。
“你单打独斗的能力如何?自保应该没问题吧?”阮明心问道,阮云庭想跟着她走,那基本的武力值她总得了解一下,别等到她分身乏术的时候还得想着怎么保护他。
这个问题似乎挺严肃的,阮云庭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估计一个准确的数字,须臾才抬头回答道,“自保可以,一个打两个没问题。”
这回答让阮明心忍不住翻白眼,还以为阮云庭一副严肃样子是在想什么呢。不过算了算了,他既然能够一个打两个,还有自保的能力,她就不用继续担心他了。
正在阮云庭说完,也不用再等了,四面八方埋伏的人已经现身。
“阮明心,乖乖受死,爷爷们还能让你走个痛快。”
一群人都是一身白色的衣装,白雪一样的颜色,若是站得远些,还真的不容易看出来,此时人人手里拿着各自的兵器,刀剑斧戟,围成一个圈,将阮明心和阮云庭困在中间。
对方二十来个人,而阮明心这边只有一个能够一打二的阮云庭,劣势还真不是一点两点。
阮明心心道,这帮人来的真快,幸好自己方才及时抽身。
阮云庭毫不犹豫抽了三支箭搭在弓弦,朝身边三个人射出,“想当本公子的爷爷,你们还不够资格。”
那是,阮明心的爷爷,不就是他的爷爷么,这群人还真是狂妄。
他的动作太快,那群人霎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箭矢没入了其中三人的体内,三人倒下,其他人才纷纷提起武器上前。
阮明心身上没有刀剑,谁会在狩猎的时候把武器也一起带上?却也没有赤手空拳直接上,她从后背的箭篓里抽出两支箭拿在手上,挥舞间一阵风声,“扑哧”一声,没进敌人的心脏,再拔出来,带出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阮云庭箭篓中的箭已经用完了,如他所说,他能够一个人打两个,可对方人多势众,又岂止一两个人,他倒是夺了对方一把刀,可也没有躲过对方飞过来的斧头。
那把斧头有多锋利,若是被砸中了,那可不是一点小伤,一条胳膊都能直接被砍下来。
阮云庭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叮”的一声,横空飞来一支箭,打开了袭向他的那把斧头。
“小心!”他侧过脸,只听到阮明心在不远处提醒了一声,然后又纵身与那群人缠斗在一起,锋利的箭矢划破敌人的喉咙。
阮云庭手上的动作不慢,却也更小心了几分,尽量不让阮明心分身保护他。
这帮人的身手不凡,阮明心也了解了他们见不得她好,今天想要对她下手的心有多执着。
半个时辰后,阮明心将最后一个幸存者踩在脚下。她身上也有两道刀伤,伤在肩膀跟手臂,不重,只是划破了口子,相比之下,阮云庭的伤要重得多,方才被对方的剑直接穿透了肩膀,此时坐在雪地上储存体力。
“说说,你们是谁派来的人。”阮明心嘴角噙着笑,问被她踩在脚下的幸存者,那一抹笑很好看,只不过却怎么看着都不像友善。
可不是嘛,任谁遇见了这样的刺杀,心情都不会多美。
地上被踩着的人转过脑袋,一副不想说的模样。
不想说是吧,阮明心加重脚下的力道,踩在对方胸口上的力道重到他五官扭曲,阮明心又问道,“来说说你家主子安排了几波人?”
“呸,要杀就杀,爷爷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以为你们今日还能活着离开猎场么?哼,天真。”他吐出一口污血,挑衅的模样仿佛不惧怕阮明心的威胁。
像他们这样的人,如果真的透露出了消息,只怕活着之后的下场会更加生不如死,那还不如任务失败,寻个利落的死法。
“是吗?那我就成全你,想当我爷爷那就去阴曹地府里问问我祖父同不同意吧。”她伸手拿起地上的一把刀,刀上沾染着污血,刀尖抵在地上慢慢拖动,磨出来的声音“沙沙”刺耳,让人无端多出对死亡的恐惧,逐渐加烈。
阮明心好笑的看着脚下的人,说道,“哟,你不是不怕死吗?睁开眼睛看看,刀锋就要触及你的脖子……”
她的声音如同恶魔,那张倾城绝色的脸此时在男子的眼中,犹如地狱里的恶鬼一样可怖,双眼布满血丝,情不自禁的随着阮明心的话把视线移到她拖着的那把刀上。
那是他用了多年的武器,一直像伙伴一样陪着他,此时却要触及到自己的身体,或许会把自己的头给砍下来……
男子惊恐的瞪大眼睛,阮明心笑得灿烂,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他,手起刀落,利刃划破他的喉咙,温热的血流出来,凝固在十二月的雪天中。
她随手将那把凶器丢到一边,蹲下身挑了一块儿干净的地,抓起一把雪在手上磨磋,一群恶人的血多脏,洗洗干净好了。
白雪在她手上化成雪水洗掉了她手上的血渍,阮明心白嫩的柔荑也变得通红,她转身向阮云庭坐着的方向走过去,一边问道,“在雪地上坐了那么久,屁股麻了没有?”
她的玩笑话让阮云庭一个大男人红了脸,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口无遮拦,不想想自己好歹也是她哥哥,这种话怎么能从一个姑娘家口中说出。
“咳咳。”阮明心也反应回来自己的玩笑开过头了,眼前这个人好歹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学的是中规中矩的儒道孟学,她清咳一声,问阮云庭道,“你还能不能走路?”
阮云庭动了一下手臂,想从地上站起来,伤口上传来的剧痛又让他一下子摔坐到地上,隽秀的脸上没有方才羞红的模样,一下子就苍白了。
阮明心不厚道的笑出声,她知道这种场合阮云庭是挺可怜的,可还是忍不住想笑,要说她是在幸灾乐祸,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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