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这个名字大概触及了苏塔海姆的渴望，她的眼睛亮起来，望着杨睿：“嘿，我们都是黄种人，应该互相帮助。”
◇:√正。版kT首发
印第安人是对除因纽特人外的所有美洲原住民的总称。大约一万两千年前，东北亚人通过白令冰桥扩散到美洲，成为现代印第安人的祖先。从父系上看，印第安Y染色体单倍群C和Q与东北亚的C和Q最接近；从母系上看，mtDNA（线粒体DNA，母系遗传）单倍群A、B、C、D、X是东北亚相应群的分支。
所以苏塔海姆的话基本正确，而且作为美国最受压制的两个族群，理论上也的确应该互相扶持。至于实际上会不会出现烂泥扶不上墙的情况，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杨睿点点头，抬手做了个碰杯的动作：“合作愉快。”既然不能真喝酒，就只好这样了。
苏塔海姆笑嘻嘻地跟他“碰了一杯”，“一饮而尽”。而且就像真喝酒了一样，面颊居然有点红润起来。
“现在，花木兰，可以跟我讲讲那个圣地中的天蛾人壁画了吗？”
青春期孩子的情绪转变很快，苏塔海姆这次半点保护本族秘密的念头都没有，毫不犹豫道：“OK，但你要保密。如果我爸知道我告诉了你，会打死我的！”
1966年天蛾人的事闹得那么厉害，印第安人也没泄漏圣地的存在吗？杨睿不想利用这个小女孩，举起双手向外一推，做了个“住口”的手势：“那就忘了这件事吧，你有义务保护你们的秘密。”
苏塔海姆哽住了。
杨睿也后悔了，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漂亮话说得那么快干什么！又不是要破坏那个圣地。而且就算自己找到天蛾人，对印第安人有什么坏处吗？他们反而可以借此炒作一把印第安和天蛾人的渊源，利益大大的！何况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死抱着圣地不放，是还觉得印第安小圈子不够封闭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过了片刻，苏塔海姆眉毛一扬：“其实你很想知道对吧？”
杨睿把目光投向别处，掩饰尴尬之色。
苏塔海姆咯咯笑了起来。不用女权全副武装自己的时候，她还是很活泼的，就跟普通女孩一样。
“我爸说那东西跟天蛾人非常相似，很大的翅膀，身体像人，小脑袋，像猫头。”她耸耸肩。“细节很清晰，不过他没跟我细说，让我成年后自己去看。”
除了证明天蛾人自古以来就存在，这也没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啊，何况每个民族的传说中都有大量长翅膀的人形生物，那到底是不是天蛾人还不好说呢。杨睿心中一动：“你说那副壁画反映了天蛾人与你的祖先的交流，具体有什么行为？交谈？献祭？我猜应该和宗教信仰有关。”
苏塔海姆想了想：“不止一幅壁画。其中之一似乎是人类给它送上食物，大概是献祭。”
“什么食物？”杨睿一直猜测天蛾人是素食动物，恰好能印证一下。如果是真的，那么它的危险性应该不是很大。
苏塔海姆做了个鬼脸：“抱歉，你得去问我爸。”
杨睿撇撇嘴：“还有什么？”
“不知道，我没仔细问。”苏塔海姆大大咧咧道。“你不会以为它真的存在吧？在我们的传说中，雷鸟、猫头鹰、渡鸦、兀鹫、蝴蝶……任何长翅膀的都可能成为精怪，天知道我爸怎么会认定了这个就是天蛾人……”她耸肩摊手，没再说下去。
杨睿点点头，也没追问。这个意外之喜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了，大不了暗中查找圣地所在，摸进去亲眼看看那幅壁画。
就在这时，步话机中传出拉克塔的声音：“杨，苏塔海姆，有一群野猪去你们那边了，注意安全。”顿了顿，又道，“苏塔海姆，尤其是你，别冲动！”
小丫头活泼欢畅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收到！”
杨睿则在心里询问：“红毛哥，我能不能开枪？都来参加打猎了还不开枪，那不是脑子进水了吗？观众看着也别扭啊，反而不真实，对吧？”
既然接下来几天都是狩猎的情节，观众自然已经有了心理预期，这种情况下还要谨守不主动攻击的原则，反而会让观众吐槽。何况在第二季杨睿枪打野猪吸血毯，拿猴子脑壳吓唬猴群，还差点电死一只水猴子，凶悍形象已经基本树立起来，突然换成不杀生的菩萨模样，新观众未必会增加多少，倒可能流失部分喜欢血腥暴力的老观众。
“可以开枪，但要遵守以下原则：第一，不要攻击幼兽；第二，不要攻击怀孕的雌性；第三，不许虐杀，争取一枪毙命；第四，本次狩猎期内你最多只能打死打伤一只猎物……”红毛异形絮絮叨叨，听得杨睿撇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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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个多小时，一根野猪毛都没见到。
杨睿有独自在山中跋涉七八天的经历，耐性基本练出来了，苏塔海姆却是少女心性，又是头一次参加狩猎，就可能怼上野猪这种大号猛兽，怎么可能坐得住？寒冬腊月却依然手心出汗，口干舌燥。
杨睿趴在苏塔海姆旁边，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轻笑道：“给你看场好戏。”摸出哨子轻轻一吹，安安静静坐在树梢上的一辉登时全身绷紧，昂首四顾。杨睿朝苏塔海姆眨眨眼，又吹了个起伏回转的花样，便见一辉双足一蹬，从枝头掠下，振奋双翼，冲天而起，眨眼间便消失在密林上空了。
苏塔海姆又惊又喜，低声道：“它是去找野猪了吗？”
杨睿笑道：“很美好的希望，但我不确定。两个月前它才开始接受训练，这是首次实战，得到的命令虽然是搜索，但未必真听懂了或者遵守。我猜它可能会抓一只松鼠回来，也许野兔？”
苏塔海姆想了想，摇头道：“它是很棒的家伙！一定能完成任务！”
杨睿双肩一耸，洋洋自得道：“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恭维，谢谢你对我训练能力的信任。”
苏塔海姆在他肩头擂了一拳，眉梢眼角，俱是笑意盈盈。
片刻，杨睿从望远镜里，追寻到一辉在某处半空不断盘旋的身影。
“你赢了。”他把望远镜递给苏塔海姆。“它是很棒的家伙！”
小丫头攥紧双拳，在胸前挥舞两下，又是一拳擂在杨睿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