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白天工作夜晚码字的生活,喵喵感慨我根本是超越女超人的存在,整天工作码字两点一线,甚至连基本的逛街购物、聊天游戏和业余消遣都不再接触。“如果所有事都可以在屋子里解决,你岂不是要长蘑菇?”喵喵半开玩笑的说着,帮我打开新买回来的酸奶。
可以说从俞希的房子搬出来后,我的衣食都靠喵喵采购,充分体现一台电脑、4m宽带、足不出户、春暖花开的方针政策。有时碰到不得已的出差,在喵喵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甚至可以滴米不沾,直到她回来生活才再次上轨。
其实偶尔我也很想到市区去透透气,看看新开的商场,逛逛琳琅满目的步行街,到小资十足的咖啡馆闲聊休憩,去吃一吃除了快餐方便面以外的其他料理。可每每这种情绪汹涌澎湃一阵后,那些纠缠不清的人和事就会出现大泼冷水。虽然我相信世界不会真的那么小,可我不也那么神奇的遇见喵喵了吗?
所谓生活,一半是回忆一半是继续,在我还未将那么些凌乱的回忆完全整理好前,生活只能闭着眼盲目前进。我捏捏有点酸疼的鼻梁,再揉揉紧绷的太阳穴,身旁喵喵的手机叫嚣起来。我冲着洗浴间喊了几嗓子,喵喵说让我帮她打开看看。
五分钟后她穿着睡衣走出来,我窃笑一声,“这红包可是你让我看的,跟我没关系。”她做了个崩溃的表情,拿过手机脸就僵硬了,“没完没了,这一个月我都跑五个结婚场了,到底刮的什么风啊?”说完把手机扔到床上,我转过身继续码字,喵喵忽然凑上来,“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退避三舍的摇头,“你不知道那种恩爱幸福的场合是我的软肋?我可不要去,你另请高明。”她把头发包起来,从抽屉里取出一叠请柬,“日期重复了,我分身乏术啊。不然这样,你就替我送个红包过去,反正也不是关系特好的朋友。”
我是真的不想踏出房间一步,可毕竟喵喵待我好得没话说,也在我最无助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送红包这种小事再推托也不好。所以我几乎是鼓足了勇气踏上回市区的班车,好像很久没看见过那么多人的场面,心里莫名感觉紧张。
酒席的地点刚巧我知道,中上档次的酒店,以西式自助婚礼为主打项目。记得以前先生带我去过几次,记忆最深刻的是普罗旺斯的现场主题,莹雅淡然的紫色几乎要把整个人的心魂都摄了去,让所有宾客都流连忘返。
能在那个酒店举办婚礼,消费等级自然不低。难怪不亲自出面仍旧要包上千的红包,我从计程车上走下来,看着富丽堂皇的酒店入口,把鸭舌帽沿压低些快步走进去。
本想给了红包就走人,谁知这对新人热情过了头,无论如何也要邀请我加入宴席用餐。也许是婚礼本身请来的客人并不多,担心客座不满的原因,他们与我纠缠了好长时间。最终我还是败下阵来,既都是不相识的人,而且自助西餐也不用多跟别人交流,我也就应允下来。
在宾客席坐了一段时间后,陆陆续续周围开始吵闹起来。我选了个不连排的独座而且是最靠后一组,本想安安静静等待婚礼结束,没想到一个男人窜进了我的视野,并且在我身旁坐下。
我略微打量了一下,身高与我相仿,戴着让我有些敏感的金丝框眼镜,有意思的是他还背着双肩书包手里抓着平板电脑,俨然一副我打酱油的感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刚把头转回去他就开口:“美女,婚礼就要开始了,戴帽子是不礼貌的。”
我冷冷的瞪他,一句话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我只能憋着气把帽子取下来。“那么漂亮还要用帽子遮住脸,多可惜。”他说完朝我淡淡一笑,我咳咳两声,“小朋友,姐姐的事你最好少管。”话落他还没回答,灯光忽然变暗,台上的主持人宣布婚礼开始。
毫无新意的过场走完后,灯光再次变亮,我以为婚礼到此结束可以自由用餐了,谁知主持人接着说邀请牵红线的月老上台致辞,这倒是蛮新鲜的。我目不转睛注视着舞台,还想着这个环节挺有趣,一个让我心被猛击的男人走了上去,我抓住鸭舌帽就盖在头上,然后猫着腰跌跌撞撞从现场逃离。
那不是俞希的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