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余抬起头来,眼望众人的震慑,回以一个勉强的微笑道:“在下入宗门之前,和一个修道高人学过几手驱鬼的手段,只是这一招灭魂诀,却真是要了我半条命了。”
柳白诸人无言,随之才有林初瑜望着叶小余道:“我早知你小子定然不简单,却没想到你竟会得灵术。而且这灭魂诀起码得是二阶以上的灵术了吧?”
“灵术!”柳白闻言顿时惊诧,看着叶小余时的眼神都闪烁起来:“怎么可能,灵术那般高深莫测的东西,便是我们此时的境界钻研一阶灵术亦是头疼无比,他如何学会的?这不可能!”
叶小余自懒得和他解释。这种技能还是他前生耗费数十年心血苦心钻研方才学成了一些,便是这灭魂诀施展起来,极端繁琐复杂不说,更是极耗精力,他如今施展一招,便只觉得瞌睡连连,简直连眼皮都已快抬不起来了。
因此只说道:”不行了,我恐怕得在这边休息一会才能继续往前了。”
他这么一说,却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
秦暮云三人和叶小余在那水洞之中一番经历可谓是死里逃生,全程提心吊胆,此时松懈下来早已疲累不堪,而柳白林初瑜这一日夜所经历的显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此地虽然腥臭狼藉,却好在此时四处都已宁静,而且附近的亡魂都已解决了,短时间内应不可能再有危险袭来。
再有亡灵这种东西,在夜晚时分显然比白日要强悍得多,众人自方才见过了恶灵的实力之后,其实也不敢再往前行进了。
顿林初瑜说道:“那我们就在此休息一阵,其他都只待天明再说了!”
林初瑜因忘情蛊的影响,心性叫其他人要冷漠得多,这种特性却也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在这祖地之中,一般只要不滋事,便不会为亡灵所惊扰——方才这恶灵是为步紫舞的安魂曲所躁动,又是深夜,林初瑜又是主动攻击在先,所以才会暴走。
所以林初瑜的精神头相较其他人来自是要强过一些。
一时所有人都没有异意。叶小余更是径直仰面躺倒,直躺在船沿上就睡着了,拿长笛的步紫舞看得一笑,却是将他轻轻扶起来,转而将他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腿上,那边姐妹也赶紧给他腾了一个地方,好让这位功臣得意安睡。
这一幕却是叫一边的柳白看得嫉妒不已,明明方才斩杀恶灵他也有出了力的!
只因自己抛弃四人在先,而且此番的小船还是四人所有,自无从声张,只默默地缩在一边打起了盹。
一夜时间似过得飞快,转眼至天明。
虽没有鸟语花香,然天色却渐渐亮堂之后,众人也纷纷转醒过来,叶小余尽头十足地伸出了一个懒腰,却只觉得双拳纷纷触碰到一团柔软。
缩脖子一看,却只见此时自己的拳头一只直直顶住了秦暮云的峰头,而另一只却是直差点将一个孪生姐妹的嫩白给顶出来了,而且此番自己的头,竟还枕在一位姑娘的腿上。
顿时羞了个大红脸,赶紧一蹦,站了起来,却只见得那边守望的林初瑜正定定地望着他这边,这一幕显然已全然入了她的眼。
随之林初瑜却只挤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不置可否。
而叶小余这一拳加上方才的骚动,顿已将三个姑娘都给惊醒过来了。孪生姐妹或还不知方才叶小余的流氓举动,不过秦暮云睡得惊醒,方才叶小余袭胸之时,实际上便已惊醒过来了。
只心知叶小余乃是无意,方才忍了下来。
诸人纷纷转醒之后,见得周围这一片狼藉。
前日晚间,视野不甚清晰,所尚不觉得如何恐怖,而如今天色已明,而且林初瑜冻结的冰凌都已融化,一切就显得触目惊心了。
河岸上遍地都是腐烂的尸肉,又由着河面蒸腾的水气一熏,那滋味也亏得诸人已身手一整晚,否则此时只恐怕连肠胃都要呕出来了。
而随之才有秦暮云说道:“奇怪,亡灵如何会有尸身?”
“亡灵可以附体,有尸体也不奇怪了!”林初瑜淡淡道,见得众人转醒,随之说道:“柳白已经去前方探路很久了,我们也启程吧!”
诸女都急着离开这是非之地,顿没有异意,起了锚,顺着这条河道往前驶出了三四里,果见得柳白正小心谨慎地在河边行走。
见得众人前来,柳白轻轻一跃,上得船来,随之对林初瑜道:“这一路应该没什么凶险,前方不远就是目的地了。只是他们……”
柳白望着叶小余四人,在他的算盘里,探寻武帝陵显然只能和林初瑜这种高手私下进行的。
但秦暮云的手中也有着一份直指武帝陵的地图,如此一来,这四个人就算没有他的引领也必然可以找到陵墓,他迟疑的只是要不要与之一起同行了。
“带上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林初瑜道。
柳白没有反对。
经历了这一日夜奔波之后,他满满的傲气和自信心已被打击了不少,而且叶小余昨日那一招毁灭亡灵的招数也让他心惊不已,没准在之后的时光里倒真可以有个帮衬呢!
随之柳白道:“那你们都听好了,接下来那武帝陵之中定然会凶险不已,你们若想保证安全,就必须要服从命令,像你的那种安魂曲灵术,最好不要在这边施展。亏得昨日这边只有一两个亡灵,否则昨晚我们便都已一命呜呼了。”
柳白所指自然是持笛子的步紫舞,而其闻言却是诧异道:“为何?”
柳白的神色顿时肃穆,一字一句道:“因为……这祖地实际上是囚禁亡灵的一个超级阵法!亡魂被束缚其中永世也不得解脱超生,你在这之中安抚,定然就只能取得相反的效果。”
这话一出却是叫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甚至连林初瑜都显然不知。
这祖地不是历代以来宗门寿元达到极限的祖先最终归属之地吗?怎么在柳白口中便成了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