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很多双眼睛在关注樊见真局长能否安全着陆?
南方省警察厅。孙厅长叫来厅办万主任:今天上午全厅各单位局以上干部下午到厅会议室开会,都通知到了吗?
万主任:都通知到了。
孙:通知经侦局,樊见真同志另有任务,下午的会不用来参加,刘栋梁政委当面给他交代任务。
在上上下下的压力下,警察厅党委扩大会召开。全体与会领导干部到达后,未见樊见真局长前来参会。
会上,几个厅党委委员先后发言,委员七嘴八舌:
------樊见真最亲近的下属佟栓失踪,传言四起,影响极坏。有人提到一娃突然去盎格鲁国留学问题,樊局没有老伴,女儿出国,就成了裸官。有人提到樊见真和梁老板的关系,但没有合谋的证据,谁都知道梁老板和孙厅长同样过从甚密,不便直接说破,比较集中的讨论集中在佟栓的失踪问题上。先不管佟栓到底有没有问题,问题有多大,仅此突然失踪这件事本身来讲,作为局长的樊见真也应承担领导责任。
孙厅长看几个委员讲得差不多了,最后归纳:根据目前情况,我提议,向上级建议:樊见真同志暂时去党校学习,经侦局的日常工作由我本人兼起来。举手表决吧。
孙厅长的提议一致通过。
会议结束后,孙文斌给谭建勋打电话:部长,按您的意思,会议开完了,樊见真暂时停止工作休息一段的提议全体通过,没有出现反对意见。好的,下一步.....
电话里,谭建勋的声音:文斌同志,我已经到酒店了,晚上你过来吧,边吃饭边谈。.
厅党委会的情况不胫而走,樊见真也听到了非正式消息。其实这都在樊见真的意料之中。经#侦局的气氛出现微妙而又明显的变化。往日那种找着理由往局长办公室里钻的场面不见了,整整一天,樊见真的办公室没有一个人进来,无论手机还是座机像是出了故障,静悄悄的。
钟若维敲开樊局的办公室,墙上时钟指向17::1。樊见真看了徒弟一眼:坐吧。
钟若维说,程远今天又去厅里帮忙,临走叫我转告您一声,他过几天就回了,回来就到家里看您。
樊见真没接这个话茬,问:佟栓有没有消息。
钟:没有。手机一直关机。局里的手#机监¥控网已追不到信号,估计是佟科长怕被追踪,把电池也取出来了。
樊局:一娃这些天干什么了,知道不?
钟:宋小菲今天下葬,一娃去参加宋小菲的安葬仪式,估计现在快回来了。
樊:你们从盎格鲁国回来,你们见过一娃没有?
钟:见过面。
樊:以后你替我多照看点一娃,有很多事她不懂。她听你的。
钟若维愣了一下:一娃这次从盎格鲁国回来,变化挺大的,师傅您放心。
樊:你先回家吧,我等一会儿走。
钟若维知道,樊局是担心自己和他下班一起走,引来流言蜚语会对自己不利。
钟:师傅,到下班时间了,我开车送您回吧,天快黑了,您一个人走不方便。
樊见真:若维,你是不是说,前几年赵副局长提前退休后不久,遭人报复,家门口被人丢了一堆大便,单独外出时路上被打至重伤。我们这些人啊,得罪人太多了。好吧,一起走,我正好还有事问你。
两人一起下楼,坐上钟若维的车离开了办公大楼。
车到樊见真家楼下,樊见真走到买牛杂的小店门前:谭老板,老规矩,来三份。谭老板照例十分热情,小碗装得格外满。不坐坐了?
樊:有客人,改日吧。
店老板对钟若维笑着点了点头,一脸善意。小狗羞羞在樊见真跟前摇头摆尾,跑来跑去。
樊局进楼下的大门时,门卫小张没有了以往恭维的笑脸和礼貌,一脸的冷淡,像不认识一样。看到钟若维跟在后面,才勉强的点了点头,伸手打开防盗铁门。樊局心里明白,故作麻木状。
在电梯里,钟若维不满的说,:都是些什么人!
樊局没有反应。
回到家里,两人准备开吃,一娃回来了。一脸的阴云和疲惫。
钟若维:怎么了一娃?
樊一娃没吱声。
樊局:吃饭没有?
一娃:吃过了。
一娃对钟若维苦笑了一下。
樊局:出啥事了?
一娃:没啥大事。
蒋若维:楼下小张是不是说什么怪话了?
一娃:是我自己忘带小区大门的防盗门电子钥匙,耽误了一会儿。
樊局和钟若维都明白,肯定是小张故意为难一娃了。钟若维:真他妈狗眼看人低。
樊局看了钟若维一眼:注意口德啊。
一娃说: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一娃回自己屋里关起了门。
餐桌上。樊局:若维,程远向我报告过,你和程远跟踪佟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捡到佟栓遗留在现场的资料,这事你没有报告。是不是这样的。你老实说话。
钟若维看看师傅:为了查明真相,我是多了个心眼,私下截留了,还复制了一份。我想知道佟栓到底做了什么,没弄清楚之前,尽量缩小这事的影响范围,这也不算很出格。佟栓整理的所谓证据资料,我看了,不能说明你和佟栓什么问题,反而侧面证明你们两个人清白无辜。我在核实整理。我的想法是.......
樊局: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怎么想,但是你这么做,糊涂!违反办案程序,少说要背个处分。加上现在的形势,你和我的关系,有人拿这事做文章,对你很不利。程远已经汇报了这件事,快把东西拿给我。以后你不许提这件事。
钟:好,资料我藏得很隐秘,明天给你。
樊:不,今晚就拿给我,越快越好。
钟:师傅,这事急不得,佟栓现在藏匿何处还没找到,我手上的u盘我仔细研究过了,几乎所有重要证据都只有上半部分,没有下半部分,看来佟科早有防备。据我判断,佟栓手上应该还有一个类似的优盘,存储着下半部分资料数据,只有把两个优盘放在一起比对,才能看的明白,这是佟科的精细之处。当务之急是找到佟科,说明情况,晓以利害,让其主动配合。
樊:你想的有道理,照你的计划进行吧。最近要小心,工作要细心。
钟:嗯。
钟若维向樊见真隐瞒以一个重要情况:詹姆斯在与他分手时给他的一只存有秘密资料的优盘。这个年轻人觉得还不到拿出来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