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高#官们开始警惕樊局长问题的严重性，反应各不相同
帝都。谭建勋办公室。
汤本在办公室门前与谭建勋告别。谭建勋握着汤本的手，谢谢老同学此次专程前来看我，如娟也来过电话，感谢你的多方照应。先生的关怀谭某来日再谢。先生转告詹姆斯先生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谭建勋召集反#贪局、维￥稳办、反#恐办开联席会议。
参加会议各部门主管先后发言。谭建勋作总结讲话：我们警察部的工作，一如当年太祖说的，就像弹钢琴，我们现在弹得已经不是乡间小调，而是一部大型交响乐。我们的各级领导同志，要学会掌握旋律节奏，轻重缓急，非如此无法应对当前局面，搞好我们的工作。南方省最近发生的事件，涉及反#腐，还涉及反#恐，据可靠情#报，最近境外的分裂组织在酝酿一次严重的恐#怖事件，南方省厅的一位处级干部，违反外事纪律，违规出国，性质是严重的，南方省政#法委，省委均引起高度重视，提出了初步处理意。这件事本身肯定不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位同志在国外期间，掌握到我国东部叛#逃国外的努比亚集团的重要情报，坏事转化成了好事，我的意见，处理这位违纪处长的事情先放一放，让其戴罪立功，参与到打击东#独恐￥怖活动的行动中。大家的意见如何？
谭部长的讲话有理有据，几乎所有参会人员均表示赞成。
会议结束，谭建勋与反恐局副局长王义山握手告别：你这次到南方省，有两个工作重点，反恐是你的工作明线，警察系统内反腐是你的工作暗线，有两个人可以建立密切的工作关系，一个是经侦局侦查一处副处长程远，另一个是技术侦查室副主任钟若维，这两个人都是樊见真局长的高徒。你顺便考察一下这两个人的品行能力，部里几个司局正副职都有缺位，这也是你选接班人的一次机会。多用点心。发现什么特殊情况，可以直接向我报告。还有一件事，全国文明办提出的南方省西香市的色情产业问题，存在内部争议，你也顺便了解一下，争取提出第一手材料，给决策提供依据。
王义山心领神会，谭副部长这是在暗示，自己有望接替反#恐局正职的位置，于是向谭建勋恭敬地敬礼：谢谢部长信任！
南方省警察厅厅长办公室。孙文斌厅长找来厅办公室万主任问道：经侦局有人反应近几年行政开支超额问题，你怎么看？
万主任：这种情况近几年比较常见，其实每年的预算大体够花，多数单位年底都会突击花钱，我了解了一下，经侦局超支的不算多，中游水平。可是有家属反映，近几年局里节假日发的购物卡，定点的是一家价格较高的超市，因此怀疑操办人可能与超市私下有交易，吃了回扣。但是没有证据，仅仅是怀疑。
孙文斌：程远现在厅里帮忙，你说这个情况对他说一下，让他想办法暗中调查。如果是经侦局行政科长佟栓经手这事，先不要惊动他，拿到证据后控制起来。这个佟栓看起来老实，其实胆子不小嘛。
万主任：厅长，传说给帝都写举报信的是他干的，对这种吃里扒外的人是不能手软。
孙：没有证据不要乱说，避免节外生枝。
晚上。樊见真家。樊见真给贺长华书记发一短信：长华，夫人和孩子从帝都来休假，明天周末，我想去看看她们方便吗？
短信发出后二十几分钟未见回音，樊见真觉得发短信似乎诚意不够，又拨通了贺长华的通话。不等樊见真开口，贺长华在电话里说：见真，我们的老同学徐迈，是这次来我们省的中￥纪￥委巡视￥组成员，现在在我这里谈点事，等下我给你电话。不等樊见真反应，贺长华就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贺长华用工作用手机拨通樊见真的手机：我想在宾馆请徐迈，他执意不肯。中午在我这里吃餐便饭，你一起来吧，边吃边聊。
樊见真迟疑了一下：好吧，有好几年没见徐迈，今天咱老同学借你的府邸聚聚。我这就去。
樊见真出门打的，来到省领导官邸。这里有武警守卫，戒备森严。
樊见真一身便装，被门卫拦住，提出要省领导秘书电话通知放行。樊见真拨通贺长华的电话，告知自己已经到了大门口。门卫随即接到放行电话。
樊见真乘的士来到贺长华住得五号别墅，屋内寂静无人。按下门铃，无人回应。樊见真又叫了一声：长华，在家吗？
仍无人回应。樊见真随即拨通贺长华的手机。尚未接通，听到贺长华夫人董延河和孩子的谈笑声自远及近。樊见真转身望去，看到贺长华扶着夫人董延河自小区内花园向这边走来。可是并未看到徐迈随行。
贺长华夫人热情地对樊见真说，见真，几年不见，还是这么精神。
樊见真：我老了，延河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长华夫人笑着说：我从来没有漂亮过，见真你是笑话我。
樊见真：哪里哪里，革命者永远年轻漂亮嘛！
贺夫人对孩子说：贺叶子，快叫樊伯伯好。
孩子笑盈盈的说：樊伯伯好！
樊见真：几年不见，叶子越发#漂亮了。
贺叶子长得像父亲贺长华，正当豆蔻年华，越发显得标致。
樊见真问董延河：小楠没有一起来呀？
董：小楠参加盎格鲁语提高班，不能拖课。
贺长华主动说道：徐迈早餐在我这里吃的，他中午约了人，推不掉，人已经走了。算了，不去管他，咱们一起吃，边吃边聊。
樊见真这时已经明白了大半，本想稍坐就走，转念一想，还是装糊涂更好一些，大家都有面子。就说：好吧，我这个光杆司令今天就当一回电灯泡，夫人不介意吧？
贺夫人：我热烈欢迎！
几个人说笑着走进屋里。
樊见真从贺长华今天的前后安排里，解读出一个信息：这位贺书记向自己暗示：以后相互之间还是保持安全距离为好。而保持距离又意味着什么？樊见真懂得。
午饭结束，贺长华夫妇邀请樊见真再回家里坐坐。樊见真格外客气：贺书记，今天多有打扰，不好再打扰你们中午休息。我回了，贺夫人，去帝都再去看你。
贺长华夫妇几乎同时说道：看你客气什么呀。走好啊。
樊见真离开贺家，贺夫人对丈夫说：长华，你今天对见真打了个哑谜，只怕是他看出来了。你也是，何必呢。你们是老同学，当年见真也帮过你不少，他现在遇到的这点事心里肯定有压力，还不知道结果呢。
贺长华：哎，现在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说是有这么大嫌疑，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就是那些体体面面退了休的，想见一下后来提拔上台的老部下、老同事，也不容易啊。没办法，一个干部一路升上来，要多少人帮衬，就我这个官，有多少资源也还不完过去的人情债啊。老熟人老朋友找你干啥？大多有求于你，既然没能力解决，保持点距离对大家都好。现在那些退下来的老领导，抱怨现在台上当权的领导，人一阔脸就变。我今天还能这样，见真心里有数，会想不明白？夫人啊，我这年纪，也快退了，你也要有受冷落的心理准备。小楠出国的事，我看你也别再犹豫了，建勋家小伟在m国就挺好。
贺夫人：咱家的那点家底，能和建勋家比吗？
贺长华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你可别乱说话。
贺夫人：我知道，这不是给你说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