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你死我活
86.大只佬为救张老英勇牺牲
第二天早晨。桃园宫酒家。樊一娃提前到达，选在一处靠窗的台前坐下。
樊一娃无意间看到街上车上一台的士经过，在前面不远处车门打开，马义和韩鹏从车里下来，韩鹏手拎着一个皮箱。一娃想起麦小穗提醒自己注意安全，拿出手机拨通钟若维的手机。
同一时间，林猫记的地下电子信息技术室内。麦穗从外面进来，看到只有猫记和温仔，问道：一娃呢？
猫记：一娃去请张世长教授喝茶。
麦穗：我说了不要让一娃单独外出，你们怎么回事。
猫记：我要陪她一起去，一娃说张老是可信赖的人，外人在场不好。
麦：知道在哪吗？
猫记：桃园宫。
麦：若维呢？
猫记：钟哥出去买早点，估计快回来了。
麦：走，带上手机跟踪仪，赶快去找。
桃园宫酒家。张世长进门看见樊一娃站起身朝自己招手，并迎了上来。张世长走过去，慈爱的摸摸一娃的头：几天不见，瘦了。
一娃：张老，你还是那么精神。
张世长：我有这么好一个学生，高兴。
一娃：看您说的，我现在成了嫌疑人，东躲西藏，都不好意思见您了。
张世长：过去坐下说话。
两人餐桌边坐定，张世长一脸严肃，盯着一娃，观而不语。一娃不知就里，摸摸自己的头发和脸，低头看看衣服。又拿出手机当镜子照，一脸不解。
张世长笑起来：一娃呀，恭喜你。
樊一娃：张老，你别逗我了。
张世长：真的有好事。是这样，省#领导层对你的研究成果高度重视，政府财政拨款马上就到，不是个小数。我已经向校长建议，未来成立的南方极光研究所，由你当副所长，全权负责研究业务，马义先当一段所长，主要负责建所初期的资金筹措和人员管理，我要求他不干预你的研究，给你当好后勤部长。对这个安排你有什么意见？
樊：我知道张老您的好意，可是，不知道你的建议能否实现，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
张：你是说那些什么里通外国的狗#屁传闻？我压根也不信，学校不信，高层领导们也不会信。我心里有数。
一娃低头思考。
张世长接着说道：一娃，我知道马教授的毛病，心思不在正经研究业务上，热衷拉关系搞勾兑，都是受这些年社会不良影响，不能完全怪他个人。建所初期，事务繁杂，正好发挥他的特长......
张老说到这里，自己也笑了：现在啊，能拉扯还真的是个了不起的特长。估计研究所正常运作起来，他也就到年纪了，你也学会了怎么管人管事......我本想亲自扶你一程，哎，马上七十了，本来也不擅长这些。我就给你们当当顾问吧。
一娃：我知道您的苦心，可是，我已经和查尔斯教授联系好了，到剑桥读博的事怎么办，还有不少专业上的难点需要他的帮助。
张老：我这样想，如果我刚才说的计划能顺利实现，我打算请我的这位好朋友加入这个研究计划，同时做你的博士导师。我昨天晚上和查尔斯教授通了电话，听他的口气，他乐见其成。这是一座当今和未来世界物理学的高峰，他愿意助推新人登上这座高峰。这就是真正的科学家的大情怀，令人敬重啊！
一娃：真能这样就太好了。张老，你可要继续帮我呀。
张老：看你这孩子，不相信你张爷爷？哈哈哈，我真的想当你的爷爷了。
一娃：那我以后就叫你爷爷。
张老：好，我们以后就爷孙相称，不过，在外人面前，你还得叫我张教授。我是怕别人眼红我，跟我争孙女。
一娃端起茶杯：来，爷爷，我们以茶代酒，庆祝一下。
一娃：我肯定不会辜负爷爷，给爷爷争光。
张老：为你父亲争光，为中国人争光。
老少二人碰杯。
两人聊得正高兴，张世长的手机响铃。
张世长拿起手机接听，喂，我是张世长，你是省政府办公厅哪位啊？.......喂，喂......
张世长放下电话看了看：怎么没电了？昨晚吃饭我才充的电，奇怪。一娃，你的手机给我用用。省#政府的电话，别误了正事。
樊一娃从包里拿出电话，一个身穿酒楼招待服的男孩子走到一娃身边：请问是樊一娃小姐吗？服务台有您的电话。
一娃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张老：我的手机电池满满的。我过去接个电话。
一娃起身跟着服务生离开餐台。
樊一娃和张世长谈话的同时，麦穗和林猫记、温仔、大只佬同乘一台车朝这里赶来。车内，猫记和温仔用笔记本电脑进入互联网手机监$控系统。猫记报告：小穗姐，一娃和张教授已经在桃花源一楼餐厅，两人手机均开启状态，附近发现一异常无线信号，入侵一娃姐的手机信号系统。
麦穗：知道了，继续监#控。等到了酒楼，你们两个随我行动。
汽车在桃花源门前急刹车，四人跳下汽车，直奔一楼餐厅。
钟若维打的来到酒楼门前，跳下车看到麦穗几人进入餐厅，随后跟上。
门卫在麦穗后面喊道：哎，你们车怎么挡在大门口。哎，哎......什么素质！
钟若维塞给门卫一张百元钞#票：别喊了，车你去处理。
门卫拿到钞#票，仔细看看，揉揉，又对着太阳看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我睡醒了吗？
麦穗进门看到樊一娃在酒楼柜台准备接电话，张世长已经在餐台边拨打电话，急忙说：猫记，你去保护一娃，温仔、大只佬跟我保护张教授。温仔、大只佬应声朝张世长跑去，麦穗跟在后面。
樊一娃看到了麦穗，又看见钟若维跟了进来，觉得有事发生，放下了手里的电话。
钟若维看到张世长手上的手机冒出一丝烟雾，急忙大喊：温仔，手机，保护张教授！
温仔也看到了张世昌手上的手机冒出烟雾，抢上前去，大只佬一把拉住温仔，自己抢在前面，大步流星冲向张教授，一把抢过冒烟的手机，揣在胸前，反身朝餐厅大门冲去。
顷刻之间，一声沉闷的巨响，大只佬高大的身躯倒在餐桌之间。
餐厅里乱作一团。
一娃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张世长被气浪推到在地。
钟若维气恼，顺手拿起身边倾倒的餐桌上一只杯子，狠狠地摔在地板上，杯子粉碎，把身边趴在地上吓傻的食客们吓了一跳。
门外响起警车的鸣叫声，刑警队关键带刑警队来到现场。
关键进门一看：奇怪，怎么又是他们。
省长林广森正在开会。中国几家企业的老总与泰国方代表讨论高铁换大米的合作项目细节。鲲鹏集团梁家裕老板参加会议，坐在林省长身边。
一轮激烈讨论后，会场静默。主持会议的国家发#改委代表征求意见：是否休息一下？十五分钟后继续开会。
无人反对。参会人员陆续离开会场。
林省长拉着梁家裕：走，出去换换空气。
两人来到室外的小花园里。
林省长：梁老板，今天的气氛不太对头啊，对方前次会议积极推进项目，热情很高，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要打退堂鼓。
梁：省长，以我浅见，省长慧眼恐怕早就明察秋毫，明显有利于对方的合作，简直就是给对方送大礼，对方为什么想变卦？显然是某国在后面捣鬼。和旧件港的情况如出一辙。
林省长：老梁啊，我想起一个哲学问题，也可以说是个伦理学问题，说的不对不要见笑啊。
梁：省长站得高，学问功底扎实，我有幸聆听教诲求之不得。省长您说。
林广森指指梁家裕：你这个老梁啊，也学会戴高帽了。
梁家裕笑了笑：这是事实嘛。
林广森：我觉得，一个人，是一个边界清楚的完整的有机生命体，一个国家民族，也可能是一个完整的有机生命体，只不过与单个的人相比，边界不那么清楚。个体的人，存在着需求层次现象，由低到高，国家民族，也同样存在需求层次。如果这个命题能够成立，那么，一些小国弱国，追逐利益，屈从于某些大国强国，做事出尔反尔，就不难理解了，为了生存嘛，脸面形象解决不了现实问题。没有实力，难争尊严。我们的老祖宗恩科斯说的物质决定精神，存在决定意识，还是管用的。仓廪足而知荣辱，把这句老话扩展开来看，整个人类世界，还处于低层次阶段，当前需要的还是如何共同生存下去，发展起来。解决中国的问题，当务之急是增强我们的实力，让小国弱国觉得你靠得住，能震得住台，跟着你不会受欺负。如果相反，只是持强凌弱，早晚会众叛亲离。我们现在的世界老大，知不知道大华这些朴素的古代智慧。
如果我有机会出席这个世界老大的国务会议，一定要给他们讲讲这些道理。
林广森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梁也跟着笑言：省长深入浅出，入木三分啊。
两人正说得高兴，办公厅主任走到林木声身边：刚接到警察厅报告，南方大学出事了.
......
林广森听完，表情严肃：给我要文斌同志。
办公厅叶主任立即拨打手机。
桃花源酒楼现场。
警车和120急救车停在酒楼门前，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张世长被麦穗和钟若维扶出门外，看起来并无大碍。
大只佬被救护人员抬出来，身上盖着白布单。张世长走近前去，掀开蒙在大只佬脸上的白布单，看了看，又蒙上，挥挥手轻声说：走吧。
麦穗和樊一娃上前对张世长说：张老，到医院检查一下吧。
张世昌没回话，甩开一娃的手，看了一娃一眼：哎，你这孩子呀！现在的人怎么都看不透了。
樊一娃一脸尴尬和委屈。
林猫记和温仔扶着担架欲跟着上救护车，被刑警拦住，温仔哭着喊着：大只佬，你是替我走的呀。
钟若维拉过温仔：温仔，去给大只佬的父母打个电话，就说他们儿子得急病了，速速赶来。
说着递给温仔一张提款卡：你去办这事吧。事情会查清楚，大只佬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走的。
公安厅长孙文斌的小车赶到酒楼门前。关健迎了上去，拉开车门，手扶车门上沿：厅长......
孙文斌下车，办公室万主任跟在身后。孙文斌看到钟若维在现场，走到跟前看了钟若维一眼：露面了？
孙不等钟若维回话，径直走到张世长跟前，握着张世长的手说：张老，我工作没做好，让您受惊了。
张世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我太麻痹了。
孙文斌使劲握了几下。转身问关键：怎么回事，弄清楚没有？
关健：据张世长教授叙述，案发之前，张教授与樊一娃同桌用餐，张教授借用樊一娃的手机使用，樊一娃即离开餐桌，随后樊的手机出现异常，多亏赶来的麦小穗带两个社会青年赶到，其中一个大个子抢过张教授手上手机，准备跑出餐厅时发生爆炸，张教授得以获救，那个小伙子不幸.......就是刚刚急救车拉走那个。张教授怀疑是有人提前在爆炸手机里做了手脚，最大嫌疑就是樊一娃。我觉得这只是表面现象，尚需详细调查。
孙文斌：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处理？
关健：先把所有相关人带回去，分别了解情况，再做结论。厅长有什么指示？
孙：好吧。张老要保护好，去不去局里要尊重张老自己的意见。
关：是。
孙文斌进入现场查看情况，希望能找到点什么特殊线索。
孙文斌在餐厅里面停留少许，出来拍拍手问关健：爆炸的手机残骸找到没有？
关键答：保存起来了。
孙文斌左右看了看，问道：经侦局程远现在哪里？
办公室主任万主任：程远昨天去北京,给我报告过。然后附在孙厅耳朵上......
孙：额。
桃花宫酒楼附近一处高楼上某房间，马义站在窗前，远远看着挑花宫门前的一幕，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韩鹏问道：马教授，您说今天做一个特殊实验，外面是怎么回事？
马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了更大的成功，就不能婆婆妈妈，优柔寡断，心慈手软。对成功者，从来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小韩，跟着马老师干，总有一天你会名扬世界，富贵一生。快去火车站吧，去西部的火车班次少，误了车，下一班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韩鹏似信非信，但又无可奈何。韩鹏觉得自己被眼前这个曾经仰视的老师彻底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