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瞬间就是半月时光消逝而去。
丁春秋已然悄无声息的在了西夏皇宫之中住下了。
有着李秋水的令牌开路,倒也没有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也就是当今的西夏国君李乾顺也就是李秋水的儿子,找他打听了一下李秋水如今身在何方,有没有什么危险,象征性的派人招待了他一下。
丁春秋一一敷衍过去之后,那李乾顺也就放下了心,然后就丁春秋暂时住了下来。
在这半个月中,丁春秋初步将天山折梅手和传音搜魂大法练成了,实力再度向前迈了一步,而且是关键性的一步。
这一步乃是丁春秋在踏入先天之境以后一直没能全面掌握的所在。
那就是‘心力’!
心力不同与真气,乃是一种介于真气与精神力之间的力量,是意念之力的进阶体现,这种‘心力’对于先天境界的高手来说至关重要。
无论是先天虚境还是先天实境需求最多的并不是真气,而是心力层面的考校。
因为先天真气的精纯程度根本不是后天真气所能比较的,所以对于武者本人的掌控力要求就更为严格了。
后天真气还可以用意念力来控制,但是先天真气就必须用心力来控制。
先天境界的武者比拼,对于心力的考验是最为重要的,往往心力精纯强悍者,赢面会比较大一些。
而丁春秋自突破先天境界以后,他只有从黄裳处得到的‘移魂大法’尚可以调动些许心力对敌。而且这移魂大法还限于后天境界,尚没能达到先天境界的层面。对于‘心力’的运用还比较粗糙浅显,更罔论修炼了。
而从李秋水处得到的‘传音搜魂大法’就不一样了,这乃是逍遥子从不老长春谷的功法之中修改而来的功夫,其中对于心力层面的运用和修炼以及种种猜想,无一不面面俱到,叫丁春秋眼前一亮。
仅凭这一部‘传音搜魂大法’,就叫丁春秋的实力增加了至少两成。
这对丁春秋来说,是无比惊喜的事情。
在不老长春谷冒出来以后。丁春秋的心中已然生出了危机感,但是先天境界的实力提升比起后天境界要难了无数倍,而今能够提升两成实力,丁春秋不由得不高兴。
初步练成了这两门武功之后,丁春秋便放弃了继续闭关下去的打算。
毕竟这两门武功都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练成的功夫,继续这样水磨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早些准备一下。等待童飘云和李秋水的到来。
因为他有着李秋水的令牌,所以在这皇宫之中畅通无阻,没人拦他。
他百无聊赖的闲逛着,心中暗自思衬,也不知道自己那位便宜师伯什么时候会来此地。
但就在走到一处僻静的院子中时,耳根一动。竟是听到了一阵无比熟悉的脚步声音。
“凌波微步?”
丁春秋心中暗呼一声,好奇之下朝着院子走去。
这一日,在西夏皇宫深处,一个身穿一袭青衫的少女在一个僻静的院子之中演练武艺,身法飘逸携雅。身姿曼妙,如画的眉目之间。隐隐和李秋水有几分相似。
此人正是李秋水的孙女,西夏国的银川公主李清露。
这李清露也就是原著之中被童飘云偷去和虚竹缔结良缘的梦姑。
她一身武艺尽数为李秋水所传,不过因其心性好动,不喜研习武艺,是以这些年来,也就将‘凌波微步’练的比较纯熟一些,至于那白虹掌力、寒袖拂穴等功夫完全就是花架子,就连李秋水的得意功夫《小无相功》也是堪堪修炼到了三流高手的境界。
丁春秋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院子之中,看到这李清露的瞬间,他大致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看着她那笨拙的施展凌波微步的样子,丁春秋不禁大皱眉头。
暗道,怪不得身为李秋水的孙女,在得到了她一身真传的情况下,还能被童飘云悄无声息的扔到虚竹床上。
能够将凌波微步修炼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人才了。
丁春秋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去打搅那李清露,而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花园。
无他,只因为丁春秋在看到李清露的时候,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或许可以利用这李清露,在虚竹身上做做文章。
或许在之前,丁春秋并不想和虚竹打交道,但是在不老长春谷出现以后,他的心中就生出了紧迫感。
他也不知道下次那不老长春谷的人会在什么时候找上自己,也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如何。
但他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如今的自己还没有能力跟那不老长春谷硬碰。
光是那一个天花婆婆就能跟自己抗衡,若是那不老长春谷内的高手当真倾巢出动的话,自己怕是决计没有反抗的余地。
是以,丁春秋的心中就生出了别样心思。
那就是在不老长春谷还没有真的找上门前,将自己的势力培养起来。
而这逍遥派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有可能的情况下,他希望能够将虚竹和童飘云二人全部争取过来。
那天山童姥虽然性格强势霸道,但做事有着自己的底线,和李秋水不一样,她不会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
而虚竹就彻头彻尾是一乖孩子,只要自己在那李清露身上做文章,到时不怕他不就范。
想通了这一点后,丁春秋便是打定主意,就在距离此地不远处的一处废弃的院落之中停了下来。
左右童飘云会来偷这丫头叫虚竹破戒,自己只要守着这丫头。定然就能够顺藤摸瓜找到其藏身之地。
与其自己找这样没头没尾的乱找,还不如在这里静等那童飘云自投罗网。
就在丁春秋在此地住下的第三日夜里。刚刚进入凌晨,一阵密集的脚步声音顿时传进了丁春秋耳中。
横躺在房梁上的丁春秋眼睛瞬间睁开,身影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漆黑的皇宫之中,一道纤细的身影映着夜色,在皇宫之中穿行,那身形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哼哼,臭和尚,竟敢跟姥姥作对。这次非得叫你破了那狗屁清规戒律,看你这次还怎么跟姥姥斗!”
那纤细的身影一边前行,一边低声说着,声音之中充斥着一种低沉的苍老之声,不是那天山童姥还会是何人。
看着那童飘云的背影,丁春秋眼中顿时泛出了精光,终于找到你了。
他虽然知道原著剧情的走向。但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已经造成了种种变数,他也不敢肯定童飘云是否会跟原著中一般到这西夏皇宫来。
而今见到这天山童姥现身,丁春秋的心中那悬着的大石顿时落地。
与此同时,丁春秋也不再迟疑,凌波微步展开,直接朝着天山童姥追去。
因为他心中清楚。这天山童姥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和无崖子之间的事情,否则以他的性格还不早就去找自己报仇去了。
所以,他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身形,在动身之间就被那童飘云察觉到了,只见其猛然回。低喝一声:“什么人!”
说话的同时,猛然一掌朝着丁春秋所在方位拍来。
刚猛的掌力之中蕴含着一股相互激荡相互碰撞的循环力量。正是天山六阳掌中最为激烈的阳关三叠。
丁春秋不敢怠慢,鼓动真气一招‘阳歌天钧’当胸拍出,和天山童姥的掌力碰撞在一起,同时消融磨灭。
那天山童姥虽然不是先天强者,但是近百年的精纯内力也不可小觑,若是全盛之时,即便是丁春秋与之交手,也要全神贯注。
否则,要是真的挨了全盛时的她一掌,绝对也不好受。
丁春秋一掌出手之后,童飘云脸色一变,顿时认出了丁春秋的武功:“你是什么人?竟然会我派的天山六阳掌!”
童飘云的心中带着一抹惊容,心道此地乃是那贱.人的地盘,这人怕是他的帮手,这天山六阳掌定是那没良心的小贼教给那贱.人的。
就在童飘云心中暗自揣测的时候,丁春秋开口道:“大师伯,是我,丁春秋!”
对于丁春秋,童飘云还是有印象的。
毕竟当初无崖子收丁春秋为徒的时候,她和无崖子以及李秋水的关系还没有弄到如今的地步,而且因为无崖子的关系对于苏星河和丁春秋还是比较熟识的。
是以,听到这话的瞬间,童飘云猛的一惊,方才仔细看向丁春秋,道:“你是……丁春秋?无崖子的二徒弟?”
童飘云既惊且喜的看向丁春秋,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是我,大师伯,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丁春秋眼底光华一闪,有了定计,开口说道。
他心中非常清楚这童飘云可不是好糊弄的,如今自己在这西夏皇宫中与之会面,她的心中定会生疑,担心自己是李秋水的帮手,既然如此,倒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先声夺人。
果然丁春秋此话一出,那童飘云后退一步,警惕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那贱.人叫你来帮忙对付我的?”
童飘云此刻功力尚未恢复,一个李秋水就叫她无比头疼了,若是真的加上这丁春秋的话,那可就是雪上加霜,十死无生了。
是以,纵然是这心性刚强无比的童飘云,此刻心中也是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看着他的样子,丁春秋道:“不是不是,大师伯你多心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师伯且随我来!”
丁春秋左右看了一下,招呼童飘云跟上自己。
童飘云虽然担心丁春秋是想要将自己引到什么陷阱之中,但见其神色坦然不似作伪,而且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强大的信心,也就犹豫片刻之后,就跟了上来。
在丁春秋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丁春秋之前容身的那个院子之中。
“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童飘云脸上带着一丝冷漠,看着丁春秋没好气的说道。
丁春秋心知她心中的怀疑,毕竟任谁身处险境之中,都会有自然的警惕之感。
是以也不以为恼,道:“师伯你这是误会了,我此番来此乃是受了师傅遗命来办两件事情,其一,就是将咱们逍遥派的功夫尽数集齐,为日后壮大咱们逍遥派做好铺垫;其二就是他老人家临终前算准了这几日乃是师伯你散功重修的日子,所以就叫弟子前往天山为师伯你护法。不过在我赶到天山的时候已经晚了,在那里并未找到师伯你的身影反倒是得知了这西夏皇太妃追杀师伯的事情,是以我一路追踪而来,方才知道这西夏的皇太妃原来就是李师叔。不过这一路赶来,我却是没有见到您二位的身影,心中也暗自担忧,不过按照李师叔追踪的范围来看,我判断出师伯你所走的路径乃是一路前往灵州而来,所以我猜测您的目标应该就是这西夏皇宫,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弟子就先行一步赶来此处,想要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等到了师伯你!”
丁春秋心知这童飘云心性强势霸道,若是一味的逼迫要其说出‘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武功心法的话,怕是不可能。
以她刚烈的性格,最有可能做出的事情就是鱼死网破。
即便是她那条鱼死了,自己这张网没有破,但是现今唯有她一人知道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怕也就再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了。
是以,丁春秋此刻也是只能出此下策,打着无崖子的幌子,说一些能够叫着童飘云放松警惕的话,然后再徐徐图之,只要这童飘云相信自己所说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成了一大半。
听了丁春秋的话语,那童飘云眼中闪出一抹哀伤,显然是从虚竹处依然得到了无崖子丧命的消息。
不过下一刻她的眼中就生出了一抹冷笑之色,道:“若是我记得不错的不错的话,你早在数十年前,已经被逐出了逍遥派的门墙,他岂会叫你来替我护法?”
说这话的时候,那童飘云眼中顿时带上了一抹冷意,道:“说,你来此到底所为何事?今日若是不给我说个清楚,就休要怪我手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