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砸在了雨扇上,也发出啪啦啦的响声,好似都能砸出洞来了,而伞又太小,尽管我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也只能两个人尽量地站近一些,才可能都不淋湿。
雨在我们的四周倾泻而下,我的肩几乎抵在他的胸前,我的背甚至能隐隐感到他的呼吸,他的呼吸确实热的,那样才能证明他是个活人,而不是行尸走肉。
阿岩也从后面走了过来,询问具体的情况。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解决,骑车人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她又是自己违背的交通规则,也不好说什么。反倒是我们的车子撞坏了。
陈昊天示意阿岩给了500元赔偿,然后再大步流星地往走向车子,也不顾倾盆大雨,一点儿也不在乎。
我尾随着他上了车子,阿岩走到车边,顶着雨大声问道“陈总。你没事吧,要不我来开?”
陈昊天冲他摆摆手,关上了车门,松开手刹,继续向前开去,车子仍是开得飞快。
我看见他的头发上。脸上,都是雨水,身上全部都湿透了,看着他那个样子,很不是滋味,连忙从车前的抽纸里扯出好几张纸。递给他说“你擦一擦吧!”
他摇摇头,没有接过去。
我早就习惯照顾他了,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坚持对他举着纸巾,语调放低了几分劝道“你起码把脸上擦一下,不然明天就会着凉了,就会感冒了。”
他仍然没有理会我。
我也不想热恋贴冷屁股了,挺恼恨自己的贱样的,昨天恨他恨得要死,现在他淋了雨,就来担心他会感冒,真他妈够贱的
我坐正身子,将那张纸巾攥在手心里,怨恨自己的没出息,算了,什么都不要去想了。
猛地,他一甩方向盘,将车向路边靠去,引来后面的车辆一片混乱,笛声四起,我也被这个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以为又撞到什么人,赶紧抓住车门上方的把手。
他把车直接刹在路边,将身体靠向椅背,笔直直地坐在了座位上。
我四外张望,没看见什么事故,再望望路边,也没到我的住处,他这是想干嘛?
阿岩火急火燎地从后面跑过来,猛敲车窗。害怕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陈昊天全不理会。阿岩仔细看看车内,见他没什么异样,向我示意了下眼神,然后又退了回去。
音乐继续在放着,放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提琴曲,我听着那小提琴曲就会浑身不自在,想起了那个王亦佳,这个如诗如画的女子,还有陈父说的话。
我不懂他们的故事,也从来没有问过,因为我太懂扒开人家的伤口,那会是有多疼,可我故意忽视掉,逼着自己,可有关她的事,仍是由一个又一个的人说出来。
车子停在了路边许久,久得我以为陈昊天打定主意要在这儿过夜了。
忽然他说话了“你不是还有话没有说完吗?怎么不继续说了?”
“啊?我要说什么?”我有的愕然的望着他,想不明白这陈大少爷又犯了什么病了。
他侧过身来,直直地看着我,嘴角浮现出一抹冷冷的笑,在那张精致的面孔上显得那么的妖异,而又骇人。
我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讨厌死了他那种看破一切的目光。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心怀忐忑地望着他,他接着又讲道“你说啊,你说啊!”他的音量徒然拔高,冲着我的耳朵怒吼“你是不是要说,我们不合适,我们离婚不是吗?”
说到这,他停住了。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捏得紧紧的,仿佛是在克制着强大的怒火。
他一语就说破了我的心思,是的,我刚才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我们离婚吧!这段婚姻看不到一点儿光芒,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婚姻,一开始就不对的,它充斥着算计,那并不怪他,而怪我。
我想要寻求一个安全港来保护自己,来保护苏小芸,可我折腾来折腾去了,非但保护不了苏小芸,反而害得身边的家人都不得善终,这样的生活够了,真的是够了。
我沉?了下来,不发一眼,撇头躲开他审视的目光。他猝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紧紧的压在狭窄的车角落,狂声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说中了,你心虚了是吗?”
他下手总是没个轻重,下巴仿佛都要被他捏碎了,我疼得皱起了眉。闭上眼不想说话。
因为他在我的身上已经判了刑,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他只信自己认定的事实,偏他又太聪明,看得太清楚,看得太明白了。
陈昊天突然地朝我挥拳,凌厉的拳风让我迫不及待地发出惨叫,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可过了一会儿,我并没有感觉到了疼痛,却已经爆发出破碎的尖利声音,在车子里飘荡开来。
他没有打我。那坚实的拳头结接实实地砸到我身后的车玻璃,发出脆亮的声音,让人联想到强强相撞必然换来的皮开肉绽,幸好高档车子,玻璃的质量不错,并没有打破了。
我的眼睛无法控制地瞪着,迎上他的目光。我觉得他真是个疯子。无可救药的疯子,只要他不开心了就要发泄,还是以粗鲁的暴力方式。
我不想在和他相处下去,打开了车门,就要走出去。他迅速地从后面抓住我的手,强行把我扯回了车子。
我的下巴磕在方向盘。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火气也跟着上来。我捞起了手提包就朝着陈昊天砸了上去,顾不上什么,怒火真的把所有的理智都给烧毁了。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想和你离婚了。反正你也不爱我,你根本不在乎我。你的家里人也瞧不上我,我都不懂自己图个什么劲。你就是疯子,简直就是个暴君,我受够你了.....”
“你终于说出实话了,不过迟了,你认为你说结婚就结婚。你说离婚就能离婚,做梦去吧!“幽凉的声音带着些古怪的腔调,传入了耳膜,我听着耳朵特难受。
他说话还带着笑,唇边带着幽幽的冷笑,笑得那么美,那么惊艳,他就是个恶魔,真的是个恶魔,我看得他头皮都给麻了。
我要离开他,马上就要离开他,我又飞快地爬了起来。又妄想去打开车门,却发现门给锁上了。我用脚使劲的踢着车门,彻底把我给激怒,强硬地说道“你给我开门,马上给我车门。”
我叫了好几声,他冷眼旁观着我不停地呐喊,完全不当做一回事。我伸手过去要强行启动车锁,他使劲的推开我的手,我整个人都扑上去,他四两拔千斤地阻挡住我所有的举止。
我急得眼睛都给红了,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他还不忘在旁边冷眼讽刺道“除了身材。你说自己有什么值得我爱的?偏偏手艺差地要命,我要是你就把这手艺给学精了,既然要伺候人,就得有个伺候人的样。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就算对你多好。你都不记得的,说不定还要反口咬…….”
我闭上了眼,掐向他胳膊的手垂下来,鼻子有点儿酸酸的,但我绝对不会流眼泪,在他的面前流眼泪。
我颓然地坐回了座位。也笑了起来“对,我就是一只白眼狼,那你还养着我干什么?“
我打开了包,把里面的卡都抽出了出来,扔向陈昊天,一边扔一遍说道“陈昊天。我他妈就是你养得狗是吧,现在老娘不想伺候你了行了吗?我都还给你,全部都还给你醒了吗?”
我把卡里的钱也给抽出来,又想要包是他的,又把包给扔了。
陈昊天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淡淡地说了句“若是我没有记错。你的外套是我买的吧!”
我气冲冲的把外套脱了,他又说了句“你的毛衣和牛仔裤也是用我的钱买的吧,还有没你穿着的内衣,你有本事把这些都他妈给我脱了啊!脱得干干净净的,你就能滚下车了。”
他的怒轰声震地我的耳膜隐隐作痛,我也不懂在赌什么,真的去脱毛衣,解着牛仔裤的纽扣。
他伸手使劲地掐着我的脖子,俯视着我嘲讽道“宋暖暖,你够贱”
下一秒,那气势汹汹的吻降落到我的唇上时,我没有阻止,因为我没有办法阻止,我是用他的,吃他的,我就是依附着他生活,要仰他鼻息,讨好他。
他狠狠地去咬我的唇,根本不是吻我,而是咬我。口腔里全是鲜血的味道,除了疼,我再也没有其他感觉了。
我的身体被他捞了起来,重新固定到前车窗,修长的腿挤开我的防备,坚硬的膝盖顶住腿间那柔软的部分,我感到整个人都凌空起来,,全部的力量被他夺走,无依无靠地必须攀附在他的身上获得平衡,外面偶尔有车辆开过,还有人看到了,吹了个口哨,羞耻感向我袭来……
舌根在他的吸吮下酸痛地发出警报,唇舌间的濡湿混合着我的眼泪一起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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