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搁往常,木夕想见秦深,只是一句话的事情,秦深绝对二话不说直接飞过来。可是这一次,秦深不但半个月了没来看她,甚至让她回国待两天就走,可见事情绝对没他说的那么轻松。
木夕想问,但还是用尽全力将到了嗓子眼的话压了回去。
回国,立马回国!
她也没耽搁,直接去敲江恒涛的房门,要求马上回国。江恒涛那个郁闷啊,白天刚将她劝消停了,这才几个小时,她又闹腾起来了。
“小夕啊,爸爸不是跟你说了么?你现在回去,无异于给阿深……”
江恒涛话说了一半,木夕就给他截断了:“爸,您别再说了,我跟秦深已经说好了,他也答应让我回国。”
江恒涛怔了怔,无话可说,但到底不甘心,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孩子们呢?”
“孩子们不回去,还要麻烦爸妈帮我照顾着。”
江恒涛这才松了半口气,好在把孩子们留下了,只要孩子们还在意大利,就不愁这两口子不过来。
“那行,爸爸给你多派几个保镖,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江恒涛见拦不住,索性不拦了,以免惹恼了小祖宗,小祖宗给他来个鸡犬不宁。
后半夜,木夕就乘上了开往国内的飞机。下飞机时,晚上九点多钟,秦深开车来接,见木夕在十个保镖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走出来,他连忙迎上去,故作轻松地打趣:“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王出巡呢,这排场大的,简直了。”
木夕看到秦深,这些天压抑的思念与担忧突然就泛滥了,眼圈一红,一头扎进秦深怀里,小小地抽了两下。
“没事的,我这不好好的么?”秦深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他很乐意见到她一副柔若无助的样子,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似的向他寻求依靠。
秦深搂着木夕,不顾机场来来往往的旅客异样的目光,轻声细语地哄了好一会儿。小女人却猛然放松,情绪控制不住,咬着他的衣服嘤嘤地抽泣起来。秦深索性掐着下巴把她的小脸抬起来,低头就是一记法式湿吻。
保镖们很有默契排成一圈人墙,地将两人围在中间,与各色目光隔离开来。
“还哭不哭了?”秦深好笑地问,宠溺地刮了刮木夕的鼻子。
木夕皱皱鼻子,冲他扁扁嘴:“就会欺负我!”
秦深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要是再不回去,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到了车上,木夕先捧着秦深的脸,来了一记长吻,然后才让他开车回家。
秦深舔了又舔嘴唇,连日来的压抑与阴霾一扫而空。
回到家,秦深直接把木夕带到餐厅,桌子上摆了四菜一汤,全是木夕爱吃的。秦深拉开椅子,推着她坐下,柔声道:“饿坏了吧?快吃吧,全是我做的。”
木夕眼睛一热,差点飙泪。
形势艰难,他整个人都快瘦成鬼样子了,却还不忘细心周到地照顾她。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么优秀的男人全心全意的宠爱?
“秦深,要是有下辈子,我还嫁给你,好不好?”木夕低着头,说完这句话之后,立马塞了一口菜进嘴里,堵住带着鼻音的哽咽。
秦深坐在她身边,一条胳膊横过椅背,搂住木夕的肩膀,欣慰道:“就下辈子吗?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不想嫁给我吗?”
木夕没回应,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里塞菜,仿佛生怕慢一点点,哭声就会冲出来。
秦深默默地看着木夕,他能理解她的心情,便没劝她,由着她用自己的方式发泄,时不时地给她夹点菜,盛点汤,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大快朵颐。
晚饭后,秦深抱着木夕回房洗澡。躺在温水里,享受着按摩浴缸舒适的力度,木夕舒展着四肢,坐了一天飞机的疲乏顿时消解了一大半。
“要抱抱。”木夕张开双臂,眯着眼睛,无比魅惑。
秦深本来就是那种看见老婆就会硬的,更何况半个月没见,她又这么蓄意撩拨?鼻血差点没当场涌出来!他二话不说,脱了衣服跨进浴缸,将木夕掐着腰提起来,往自己中间一放,低头就啃。
木夕一条手臂搂住秦深的脖颈,一只手伸到下边,调整好角度,将他纳入自己体内。她还不够润泽,略有些粗暴的进入有点疼,她忍不住蹙起眉头,发出一声不适的闷哼。
“这么急?”秦深强压着驰骋的欲望,埋首在她颈间,一下一下地点火。
她不安,他渴望,最原始的运动最能纾解两人内心的压抑。
木夕没回答,主动扭动起来,起起落落,用自己的方式为秦深解压。
秦深只觉得一把火从中间燃起,一上一下,往两头冲去,从脚底板到脑门子,轰的一下热了起来,势不可挡。
一场原始战争瞬间爆发。
结束时,木夕已经快累瘫了,秦深低笑着把她抱回床上,搂进怀里,侧着身子支着脑袋,目光在她脸上胶着,不舍得挪开半分。
“好累啊!”木夕垮着脸哀嚎,“你不累吗?”
秦深其实挺累,但这种时候,男人怎么能说累呢?他恶意地顶了顶木夕的大腿:“你猜我累不累?”
木夕嘴一撇:“切,软趴趴,累就累了嘛,又不笑话你。”
……
秦深顿时一脸黑线,刚才那一场浴室大战,要不是她哭天抢地地求饶,他会那么早放过她?他不过是中场休息一下,她居然还上天了?
“木木,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秦深磨了磨后槽牙,“你要是今晚不想睡觉,你就直说。”
木夕知道秦深这货恢复力简直变.态,顿时怂了,赔着笑脸讨好:“老公我错了,我刚刚说梦话呢。”
秦深横她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坐一天飞机,累坏了吧?快睡吧。”
木夕一想到待不了两天就要回意大利,不舍得这么早就睡,强撑着快要张不开的眼皮子,跟他面对面躺着抱着,仰着脸看着他。
秦深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哄道:“乖,快睡吧。”
“不睡。”木夕固执地摇头,可眨眼睛的频率却不受控制地越发高了。
秦深心疼得不行,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那我唱歌给你听?”
“你还会唱歌啊?”木夕十分惊讶,结婚这么多年,她还从没听秦深唱过歌呢。
秦深笑笑,清了清嗓子,哼了几声之后,开始唱了起来。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乐
当有你的温热
脚边的空气转了
……
秦深一开口,木夕就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听过他唱歌了。
别人开口跪,那是一开口就让人跪服;秦深开口跪,那是一开口就让人跪着求他别唱了。那调子都跑到姥姥家了,要不是他声音好听,木夕都想逃跑了。
“老公,我好像有点困了。”木夕果断翻身逃离。
秦深一脸黑线:“有那么难听么?”
有!真有!尤其木夕是搞艺术的,而艺术是相通的,木夕对于音乐也有着不俗的欣赏水平,更是无法忍受秦深的魔音锤炼。
当然,木夕嘴上是不敢这么说的,她半真半假地打了个哈哈:“老公,抱我睡好不好?”
得,秦深还能说什么?小祖宗一撒娇,他有拒绝的余地?只能乖乖地闭了嘴,搂着小祖宗睡大头觉。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木夕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手已经在往外胡乱摸索了。秦深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问:“是在找我吗?”
木夕这才坐起身,脉脉地盯着秦深,略有些委屈:“我怕一醒来,你就不见了。”
秦深心里甜滋滋的,又有些酸涩。是他没能保护好她,才不得不让她和孩子们暂时去外头避风头。
“我不走,陪着你。”秦深将她抱起来,搂得紧紧的。
木夕摇了摇头:“你还是去公司吧,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木夕突然有些后悔回来,果不其然,她打乱了秦深的节奏。可真要是眼睁睁地看着秦深离开,她又难受。这时候,江恒涛的提议不自觉地蹦进了脑子里。
“秦深,国内市场能保住吗?”木夕试探着问。
秦深不想骗她,默了默,说道:“现在还不好说,前阵子我大规模撤资,起到了一些牵制作用,二叔那边算是平安度过了,但是三叔那儿不好说,毕竟贪污受贿比作风问题严重多了。”
木夕咬了咬嘴唇,又问:“那如果真的保不住国内市场,你打算怎么办?去哪儿发展?”
“总归是欧美,这两个地方秦氏都有基础,已经站稳了脚跟。”
“爸对我说,如果国内混不下去,就让咱们去意大利,他想让你接手他的江山。”
秦深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就松下来了。
江寒越再怎么叫江恒涛爸,到底不是亲生的。如果他跟木夕肯接手江恒涛的产业,那么江恒涛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一切交给他们两口子。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