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儿,那孙捕头还真够意思,这几天给咱们招待得,真是没话说!这又吃又拿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在从宜阳县回去的路上,石鋭凝乐呵呵地说到。
“是啊,这孙兵英还真是个实诚人,我们也不过是帮过他几次小忙而已,我也觉得他有些太热情了”,聂小虎笑着说到。
“到渡口了!”,石鋭凝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河边说到,“一到这我就想起那个双胞胎姐妹的案子了。”
“嗯,我也是记忆犹新呢!”,聂小虎看着河岸边停着的几条小船,思绪仿佛又飞回到了当时的情形。
上了船,聂小虎、唐毅斌和石鋭凝三人在船尾处坐了下来,长时间的工作习惯使聂小虎不自觉地选择了船尾处,坐在这里整条船上的情形可以一览无遗。
船上的人不多也不少,除去聂小虎三人,还有七名乘客,一对夫妻带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坐在船头,中间坐着三人,一名大腹便便的富家子弟带着一名小厮,旁边还坐着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富家子弟一上船便一屁股坐了下去,将肩上的包袱往脚边一放,半倚在小厮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小船缓缓地向河中驶去,此时已是九月中旬,阳光虽然还是很强烈,却是没有了灼热的感觉,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再加上水面上吹来的凉爽的秋风,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惬意,船上所有的人包括聂小虎在内,都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打起了瞌睡。
“有贼!船上有贼啊!”
就在大家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吼将所有人都惊醒了。
聂小虎猛地睁开双眼,发现坐在船中间的那名大腹便便的富家子弟正哭丧着脸大声地喊叫着。
看到聂小虎三人,富家子弟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说到:“三位官爷,快帮忙抓贼,我的家传玉佩被盗了!”
聂小虎冷眼快速扫视了一遍船上所有的人,几乎都是略带惊慌的表情。
“不用急,既然那偷东西的贼还在船上,那他就跑不了!”,聂小虎淡淡地说到。
“是个什么样的玉佩?”
“是个青绿色的玉佩,有这么大”,富家子弟用手比划着,“这可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很值钱的,我一直都是挂在腰上,上船的时候我还摸了摸呢,刚才我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用手一摸,没有摸到,这才发现玉佩不见了!”
聂小虎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船上的人,那对夫妇就坐在船头,两个孩子似乎是有些害怕,偎依在母亲的怀中;那名小厮正一脸无辜地看着满脸都是怒气的富家子弟,看样子若不是聂小虎等人在场,一腔怒火早就发泄到他的身上了;旁边的那名青年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即将到达的岸边,仿佛对船上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摇船的船夫是名老者,就站在聂小虎左侧的身后,正在不紧不慢地摇着船。
“诸位,我们是洛宁县的捕快,现在船上出现了盗窃案,你们大家都不介意我们搜查一下吧?”,聂小虎看着船上的众人说到。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表示同意。
“那对不住大家了!”,聂小虎一摆头,唐毅斌与石鋭凝会意,走上前去挨个搜查了起来。
搜查结果很是意外,所有人的身上和包袱里都没有发现被盗的玉佩,船上的各个角落里也都查了一个遍,也是踪迹全无。
“虎头儿”,石鋭凝看着聂小虎摇了摇头。
聂小虎嘴角微微一翘,看着那名富家子弟说到:“船上所有的人都检查过了,谁也没有你的玉佩,船上的每个角落也都检查过了,看样子应该是你记错了,可能是在你上船之前玉佩就已经丢失了,也可能是你根本就没带出来,而是忘在了家中,你回家之后再找找看吧!”
“哦”,富家子弟挠了挠后脑勺,疑惑地点了点头。
船慢慢地靠向了岸边,也就是还有四五米的距离了。
“终于要到家了!”,此时坐在船中间的那名青年突然站了起来,紧了紧肩上的包袱,看着岸边高兴地说到。
“这位公子,还请坐下,危险!”,船夫大喊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船靠在了岸边,顿时船身一震,那名青年脚下一个不稳,“唉吆!”一声扑倒在了富家子弟的脚前,肩上的包袱也落在了船上。
还没等聂小虎上前去扶他,那名青年反应迅速地爬了起来,拾起了包袱,掸了掸上面的灰尘,笑着说到:“不好意思啊,没注意,多包涵,多包涵!”
说完这名青年就向船头走去。
“站住!”,青年的身后响起了聂小虎冷冷地声音。
青年刚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身子明显哆嗦了一下,扭头满脸堆笑地看着聂小虎说到:“官爷,有何吩咐?”
“拿下!”
石鋭凝二话不说,上前去便将青年的两只手臂反到了背后。
“你们这是?”,青年挣扎了两下,惊恐地说到。
船上的人也都迷惑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打开他的包袱”,聂小虎淡淡地说到。
唐毅斌一把拿过了青年的包袱,打开摊在了船上,包袱里有几件衣服、三个银锭,除此之外,一块青绿色的玉佩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是我的包袱!”,富家子弟大叫了起来。
“奇怪,玉佩怎么跑到包袱里面去了?”
聂小虎笑着说到:“其实一开始我便知道是他偷了你的玉佩,也知道玉佩就藏在你自己的包袱里,我之所以没有点破,就是要等到人赃并获的时候再动手,不然玉佩是找到了,但却是没有证据抓他了!”
“您真是神了!”,富家子弟竖起了大拇指。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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