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有找到,看样子是畏罪潜逃了”,毛光鉴摇着头说到。
“死者是谁,与段文杰是什么关系?”
“死者名叫曲志宏,是段文杰的小舅子,从案发到现在,不光段文杰,就连他的妻子,也就是曲志宏的姐姐曲文秀也不知去向了。”
“曲志宏?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聂小虎皱起了眉头,努力地回忆着。
“据段文杰家的邻居讲,这个段文杰是个老实人,平日里就是家里店里两头忙,从不出去花天酒地,每天都会按时回家,对街坊邻居也都十分地客气,此人的口碑相当的不错。
昨天接近傍晚的时候,邻居看到曲志宏进了段文杰的家,开门的是他姐姐曲文秀,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曲文秀有事出门去了,临走还在院门前朝屋内大喊了一声‘你姐夫一会就回来了!’,并听到屋内传出了一声‘知道了’,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听得很清楚。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段文杰便回来了,在他进屋后没多久,也就是一顿饭左右的功夫吧,邻居便看到他慌慌张张地从屋内跑了出来,胸前沾满了血迹,连门也没关就逃走了。”
“对了!”
聂小虎听到这里,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一拍大腿说到:“在回来的路上,那个曹老伯所说的,他的那个兄弟的儿子不就叫曲志宏吗?不会这么巧吧?”
“什么曹老伯的什么兄弟的什么的儿子?”,毛光鉴彻底懵了。
“明天一早就去勘察现场!”
“明白!”
段文杰的家中,聂小虎仔细地勘察了一遍,没有后门,窗户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屋内的摆设虽然简单,却也井井有条,丝毫不乱,没有发现打斗过的痕迹,卧房内的床上留有一大片血迹,窗帘紧闭,房内显得十分地阴暗。
“凶手十分地残忍,从死者的背后连捅了三刀”,毛光鉴说到。
“应该是熟人作案,死者才会毫无防备,被凶手从背后袭击得手”,聂小虎点头说到。
“你好,你好!”,此时从客厅内传出了唐毅斌的笑声。
聂小虎来到客厅,看到唐毅斌正在逗桌子上一只鸟笼内的八哥。
“你好!你好!”,八哥开口说到。
“哈哈,它说话了!”,唐毅斌乐呵呵地说到,“你叫什么名字?”
“知道啦!知道啦!”,八哥叫到。
此后不论唐毅斌再问它什么,八哥反复就是这两句“你好!知道啦!”
“看样子它就只会这两句了”,唐毅斌撇着嘴说到。
聂小虎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鸟笼的底部有几滴红色的圆点,聂小虎靠近鸟笼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用手抹了抹红色的圆点。
“是血!”,聂小虎顿时眼睛一亮,又仔细地在客厅内搜寻了起来,结果又在桌子腿上、地面的砖缝内陆续发现了不少残留的血迹。
“看来客厅才是死者真正被害的地方,凶手在客厅内行凶后,再将尸体挪至了卧房的床上,虽然事后将现场清理过,但清理得并不彻底”,聂小虎的嘴角微微一翘。
随后聂小虎又询问了一次邻居李氏,李氏的陈述与毛光鉴报告的并无二致,由于当时李氏一直待在自家的院子里,所以看得非常清楚。
“段文杰夫妻之间的感情如何?”,聂小虎想了想问到。
“段文杰可是个老实人,就是长得丑了点,但他每天都按时回家,从未听说他在外面有什么沾花惹草的事,那曲氏就不行了,别看表面上两人亲亲热热的,像是那么回事,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其实曲氏在外面早就有相好的了!”,张氏撇着嘴说到。
“哦?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聂小虎顿时来了兴趣。
“你可别说是我讲的呀!”
“嗯!”,聂小虎笑着点点头。
“有一次我外出吃喜酒,回来得晚了些,就在我经过隔壁那个胡同口时,忽然发现胡同里有一男一女正搂抱在一起。我这人好奇心重,就爱看这种场面,嘿嘿!于是我就偷偷地瞅了一眼,这一瞅不要紧,那女的正是曲氏,而那男的我恰好也认识,叫万承贵,人年轻,长得也俊俏,开了家包子铺,就在段文杰酒水铺的旁边,两人当时那叫一个亲热啊,又抱又亲的,哎呀!我都看不下去了!”
说着话张氏抬起袖子挡住了眼睛。
“我还知道隔壁周佳阳勾引他嫂子的事呢,要不要听啊?”,张氏说的是眉飞色舞,口沫四溅。
“小毛子,你立刻去调查一下这个万承贵案发时刻人在哪里!”
“明白!”
“走,去段文杰的酒铺!”
聂小虎不再理会张氏,转眼间消失在胡同口。
“哎~~~,别走啊,你不爱听我再说点别的……”
据酒铺的伙计回忆,前天中午时分段文杰的小舅子曾经来到酒铺找段文杰,至于是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在回到捕快房后,又传来了消息,说是找到了段文杰的妻子曲文秀,原来是她父亲病危,于前天傍晚时分,也就是案发前赶回去看望父亲去了,其父名叫曲子俊,已于昨天夜里亡故了,此刻正在办理丧事之中。
“还真是这么巧啊!”,聂小虎轻轻地摇了摇头。
“虎头儿,那胡冬生叫着要戴罪立功呢!”,石鋭凝笑着走了进来。
“哦,戴罪立功,怎么个戴罪立功法?”,聂小虎笑着问到。
“那胡冬生一听说要被关半年,吓坏了,只嚷着要戴罪立功,说是要交代窝赃地点。”
“那好啊,看来还不是普通的小偷小摸,还是个团伙啊,把他带到审讯室!”,聂小虎笑着站起身来。
“你怎么想起来要戴罪立功了?”,审讯室内,聂小虎笑吟吟地看着耷拉着脑袋的胡冬生。
“要被关半年,我可受不了,再说了,这要是被我父亲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以后家产肯定也没我的份了”,胡冬生哭了出来。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说吧,你要怎么表现,要是表现得好,我可以考虑向上反映,减少关押你的期限,甚至可以直接释放!”,聂小虎笑着说到。
“真的?”,胡冬生有点不信地看着聂小虎,随后又点点头说到,“聂神捕说出的话,我信!”
“那就说吧!”
“嗯!我们是有组织的,有专门负责干活的,就是我这种,有专门负责窝赃的,还有专门负责销赃的。”
聂小虎点点头,“继续!”
“我们有很多窝赃的地点,而我只知道一个,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在哪?”
“就在城北的一家小杂货铺,老板姓卢,我们都管他叫老卢。”
“带我们去,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胡冬生脸上泛起了难色。
“不过什么?”
“最好别让我露面,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是我告的密,非宰了我不可!”
“这个自然,你只需带我们到地方即可,你全程待在马车里,无需露面。”
“那就好!那就好!”
城北一条僻静的小胡同里,一家小杂货铺内,一名小伙计正懒散地坐在柜台内打着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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