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邱绍斌撒谎啊,他根本就不敢说案发时他在哪里,这不就很明显了吗?”
“有点道理,继续!”,聂小虎点点头。
石鋭凝立刻来了精神,二郎腿一翘,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摇头晃脑地说到:“我想前天傍晚,定是那邱绍斌一路尾随许夫人到了树林内,意图劫财,亦或者是劫色,结果许夫人不从,于是他便掐死了许夫人,随后又被后来到这里的崔俊森发现,于是也顺便将其杀死灭口了。”
“哦?照你这么说,那邱绍斌在杀死许夫人后,又在原地等了一个多时辰?”,聂小虎笑着说到。
“这个嘛……?”,石鋭凝皱起眉头想了想,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有就是许夫人为何要到树林之中去?那崔俊森又为何也去了那里?崔俊森是后脑被人用石头敲击致死,现场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明显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遇袭身亡的,这又如何解释?”
“这个?”,石鋭凝被问得哑口无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聂小虎又笑着看向毛光鉴和柳震萧,两人赶紧摆手,毛光鉴撇着嘴说到:“别看我们,我们啥也想不出来,也不想费那个脑子!”
“虎头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给我们说说吧!”,柳震萧央求到。
聂小虎微微一笑,“那我就来分析一下吧!”
唐毅斌等人立刻饶有兴致地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静静地等着聂小虎的下文。
“先说祝伟业,从表面上看,他似乎与许玉容之间的夫妻感情很好,但实则两人矛盾重重,究其原因应该就是没有孩子了,许玉容每月逢六便会去观音庙拜佛烧香,而我在药坊的记录册上竟然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石鋭凝好奇地问到。
“那就是崔俊森虽然告假的次数并不多,每月也就一两次吧,但每次告假的时间竟然都是带六的日子,不是初六,就是十六或者二十六,与许玉容出门拜佛的日子完全一致,你觉得这会是一个巧合吗?”
聂小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这许夫人还真是和崔俊森有一腿呢!”,石鋭凝笑着摇了摇头。
“应该就是了,而且两人幽会的地点就是在两人遇害的那个树林之中”,聂小虎奸笑了两声,“祝伟业必是发现了这个秘密,这就有了他杀人的动机了!
接下来便是作案的时间了。案发时间,也就是前天,九月二十六,正是许夫人前去烧香许愿的日子,崔俊森恰好也于当天的下午告了假,其目的不言而喻。祝伟业自是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便偷偷地跟在了许夫人的后面,在其许愿离开后进了寺院。
进入寺院后,祝伟业为了得到自己不在场的证明,便借口要抄写经文,去了后院的精舍,随后便偷偷地自寺院后面的小门溜了出去。”
“不对啊!”,唐毅斌突然皱着眉头说到。
“哪里不对了?”,聂小虎问到。
“那祝伟业可是抄写完了一本金刚经的,而且抄写得十分工整,惠通大师也说了,没有两个时辰可是根本完不成的。若如你所说,祝伟业先是偷偷地溜出去杀人,完事后再溜回来,那他是根本无法抄写完经书的,况且在刚杀完人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心平气和地抄写经书啊,更别说写得那么工整了。”
“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了!”
聂小虎微微一笑,接着说到:“你还记得惠通大师说过什么吗?”
“他说过什么?”,唐毅斌想了想,皱着眉摇了摇头。
“他说为了防止墨汁的臭味玷污寺院的庄严,在寺院所有的砚台内都加入了一种特制的香料,使得墨汁不但没有了臭味,还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有宁神醒脑的功效。”
“对对,是有这么回事!”,唐毅斌点点头。
“可是当我拿到祝伟业抄写的那本金刚经时,我把它放到鼻子上闻了闻,字是臭的”,聂小虎笑了笑。
“臭的?”,唐毅斌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你是说那经文不是祝伟业在寺院里抄写的,而是早就写好了的?”
“正是如此!”,聂小虎点点头。
“那这个祝伟业就有充足的时间去杀人了!”,唐毅斌若有所思地点头说到。
“那许玉容的贴身丫鬟冬梅头上的毒粉估计也是他暗中撒上去的,他是药店的老板,搞些毒药自是方便得很,况且他也大有机会在冬梅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在其头上撒上毒粉。”
“那还等啥?抓人去吧?!”,石鋭凝直接站了起来,搓着双手说到,脸上略微还有些小激动。
“就你急!”,聂小虎白了他一眼,“我说过祝伟业就是凶手了吗?刚才所说的都不过是个假设,或许人家这么做是为了去和别的女人幽会呢?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石鋭凝一撇嘴,耷拉着脑袋又坐了回去。
“再来说说邱绍斌,此人也于前天下午告了假,而且去向不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对我们撒了谎,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这就说明他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至于作案动机嘛,那就更明显了,你们还记得我们在崔俊森的房中找到的那个小盒子吗?里面有一本小册子?”
唐毅斌和石鋭凝都点了点头。
“那本小册子是一个账本,里面详细地记录了崔俊森与邱绍斌两人虚报原料价格,从而中饱私囊的每一笔交易,两人已经勾结在一起将近一年了,从中贪污的银两已经高达三千多两了!”
“我艹!”,石鋭凝几乎是叫着说到,“这么多钱,够坐十年牢的了!”
“不过既然两人是同谋,那这个邱绍斌又怎么会谋害崔俊森呢?缺了崔俊森,他也断了财路了呀?”,石鋭凝转而疑惑地说到。
聂小虎嘴角微翘,笑着说到:“上次去祝家药坊,药坊里的一个伙计不是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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