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曹晓卉便急急来到了捕快房大厅。
“虎哥,昨晚出了起命案,不过事情有点奇怪,我总觉得其中有不对的地方。”
“哦?说说看”,聂小虎微微一笑。
“昨晚冯氏医堂的冯文忠冯大夫派人前来报告,说有一对年轻夫妇送来了一个受伤的病人,病人在送至医堂时已经死亡了。那对夫妇男的叫祝百川,女的是其妻崔氏。
据崔氏说是由于昨天夜里祝百川喝醉了酒,在回家的途中走错了路,到了一个名叫听风茶馆的门前,祝百川当时想吐,便手扶着茶馆门前院子里的一根木旗杆吐了起来,可是没想到那根木旗杆被虫子给蛀空了,因此被其推到,还砸伤了人。”
“这是一起意外啊,哪里奇怪了,这不很正常吗?”
“奇怪的事我还没说呢!”,曹晓卉嗔视了聂小虎一眼,接着说到,“可是据冯大夫说,死者后背上确实又被砸过的痕迹,但致死的原因却是其后脑被钝器击打所致,而并非是被旗杆砸死的。”
“仵作验过尸体了吗?”
“查验过了,和冯大夫所说的一致。”
“嗯,这就有点意思了”,聂小虎点点头。
“人呢,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曹晓卉冲着站在门口的两名捕快招了招手,“把人都带上来!”
时间不大,四个人进了大厅,是一对年轻夫妇,一名老者和一名青年男子。
“见过大人!”,几人一起躬身施礼,齐声说到。
“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聂小虎用冷森森地目光扫过四人。
除了那名老者,其余三人的目光在与聂小虎的目光接触时,三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
“大人,老朽名叫冯文忠,在华阳街上开了一家医堂”,老者首先开口说到。
“大人,小的名叫丁小泉,是个赶车的”,那名青年小心地说到。
“大人,小人名叫祝百川,这是内人崔氏”,祝百川说到。
“嗯”,聂小虎点点头,“冯大夫随我去问询房,其余人等在此等候。”
“是,大人!”
问询房中,聂小虎与曹晓卉并排而坐,对面的木凳上坐着冯文忠。
“冯大夫,你把昨夜发生的事讲述一遍吧!”
“是,昨天夜里,大约在子时左右吧,有对夫妇乘坐一辆马车来到了我的医堂门前,并从车上抬下来一名昏迷不醒的男子,说是不小心推到了旗杆砸伤的,我便察看了一下那人的伤势,结果发现那人已经死了。
虽然在死者的后背上有被柱子之类的物体砸过的痕迹,但我却发现死者的后脑破裂了,并且还有被钝器击打过的伤痕,我怀疑此人是被人杀害的,因此我便叫我的药童前去找捕快报告了此事。”
“嗯,你再想想,你方才所讲的可有什么遗漏?”,聂小虎问到。
“这个…”,冯文忠仔细想了想,这才摇了摇头,“没有遗漏了,大人!”
“好,你可以回去了。”
“谢大人!”,冯文忠起身冲着两人施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大人,小的名叫丁小泉,是在华阳街一带赶车载客的”,丁小泉坐在那里,看上去有些害怕。
“你莫要害怕,把昨晚发生的事讲述一遍,记住,不要落下任何细节!”
“是,大人!”
丁小泉点了点头,皱起眉头回忆了一下这才说到:“昨天夜里,我在‘好再来’酒楼门前等着拉客,也就是在亥时前后吧,酒楼里出来了一对夫妇,看上去年纪并不大。
那男的明显是喝多了,走路都要人搀着,我赶紧迎了上去,问他们是否要坐车,那位夫人说要,我便将车赶了过来,两人上了车,我问夫人要去哪里,夫人说去城外的祝家庄,说是在郁山的南边。
我说我从未去过祝家庄,不认识路,那位夫人便给我指路,我按照夫人所指的方向一路赶着马车,结果在一处山路上,那位夫人向外看了看,说是可能走错了路,后来我们在前面不远处的路边看到了有亮光,我便将车赶了过去。
等到了近前,我才看清原来是家小茶馆,叫‘听风茶馆’,等我在茶馆门前的院子里将马车停住以后,那位喝醉了的老爷以为到家了,便下了车,下车后,那位老爷便想要吐,夫人怕他污了茶馆门前的地面,便让他去院子一角的旗杆处去吐。
后来我便听到了有人呕吐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吱呀呀的声响,我扭头一看,就看到那根高高的旗杆倒了下去,那位老爷也仆倒在了地上,那位夫人见状便叫着跑到了老爷的身前将其扶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听到屋内有人说到,‘我就说那旗杆被虫子给蛀空了吧,你还不信?’,是个女人的声音,紧接着一名店小二便大叫着说砸到人了。
我们当时都很吃惊,我跑过去一看,还真是,只见有一人面朝下被旗杆压倒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省了。”
“等一下,当时旗杆压在那人身体的什么部位?”
“是后背,大人。”
聂小虎点点头,示意其继续。
“当时我们都给吓坏了,还是夫人比较清醒,说赶紧去找大夫,于是我们便将那人从旗杆地下拖了出来,抬到了我的马车上,我便驾着马车一路飞奔回到了城里,找了家医堂,将人抬了进去,事情就是这样了。”
“曹姐、总捕头!”,就在聂小虎正在思考着的时候,一名捕快推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曹晓卉问到。
“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名叫罗世杰,今年十八岁,并未娶妻,与其兄长住在一起,其兄长名叫罗明杰,已经认过尸体了,人就在外面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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