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英杰的出现并不只是带来了在咖啡馆的尴尬,还有韩辰义的无理取闹。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李漫星思索自己不应该再继续住在韩辰义的别墅里了,虽说已经领了证,还计划要举行婚礼了,可毕竟还没有举行婚礼。
在她的认知里,没有举行婚礼就不算结婚了,所以,现在就住在韩辰义家里十分不妥,凭空放低了自己,何况,她还住的十分不自在。
住到姨妈家?想到姨妈的唠叨神功,李漫星立刻过滤掉这个选项,还是去租房子吧!
租的房子尽管不是自己的,可也比在韩辰义家自在!
五点二十五,离下班还有五分钟,王萍已经整理完了手里的工作准备一到时间就下班,下班的时候电梯特别忙,稍一慢就要等许久。
李漫星给韩辰义发了个信息,说自己今天有事要先走,晚上可能要晚点回去。
直到下班,也没有收到韩辰义的回信,李漫星挑眉,看着今天自己发给他的两条信息,暗想,他不会是出差了,不在温城了吧?
李漫星跟王萍一起一下班就出了公司,出了大楼打算在附近小区逛逛,看有没有对外出租的,一般小区对外出租都会在小区门口公示栏里张贴广告,在温城,她好歹生活了几年,就算找房子也感觉很有底气。
韩辰义自然没有出差,也看到了李漫星的信息。
中午的信息他也看到了,只是中午忙着跟父亲接待几个客户,所以看到她的消息都没空回复,等回到公司想叫她去他办公室午休的时候正看到她出了韩氏集团的大楼直奔对面的咖啡馆,而咖啡馆里坐着的那人,怎么看怎么眼熟,最后他终于想了起来,正是上次在志城见到的那个跟李漫星谈笑风生的男人。
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咖啡馆里的痴男怨女悲悲切切互诉衷肠。
冷笑几声,韩辰义怕自己忍不住冲进去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来,所以气哼哼回了自己办公室。
一下午,韩辰义的脸阴的能滴出水来一般,脑子里杂七杂八想了各种李漫星和那个男人的感情版本,所有来他办公室的人,都没见到他一个笑脸!
快下班的时候,韩辰义拼命调整自己的心情,暗暗告诉自己不能给李漫星脸色看,只要她不说,他就当不知道,万不能毁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表面和谐!
刚做好心理建设,就被李漫星的短信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里建设击得粉碎!
一个可怕的念头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难道是要跟那个男人去约会?
然后呢?跟他离婚,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
他这才后知后觉知道自己今天下午在生气什么,在恐慌什么!
李漫星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快要八点了,跑了好几个小区,基本没什么收获,离开温城几个月,原来现在的小区已经不允许张贴出租广告了,在网上找了几个,过去看了下也没多中意,所以也没定下来。
一进门,空旷的客厅里只有电视机的声音,电视里播的是李漫星前几天看过的一部电影,可惜李漫星并没有发现。
韩辰义听到了她进门的声音,可他没有动,像一个等到审判的木头人,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已经动不了了。
李漫星手里提着在路边买的晚饭,见韩辰义坐在沙发上,随口问道:“你吃饭了吗?”
“没。”
李漫星庆幸自己多买了一些,买的时候还想多半是要浪费了,自己都说了会晚回来,韩辰义应该不会等她吃晚饭,可没想到他真等着她了!
“我买了晚饭,可能有点凉了,要我热一下吗?”李漫星继续问。
“不用,拿过来直接吃吧!”韩辰义声音低低的,毫不掩饰他心情的低落。
他表现的那么明显,李漫星自然感觉到了,可她只是以为他在烦心工作上的事情,所以没有多想。
韩辰义直到吃完饭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连是什么味道的都没尝出来。
李漫星收拾完桌上的残羹,见韩辰义蔫蔫的,觉得自己出于礼貌也该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
“公司里是有什么烦心事吗?看你很不高兴。”
韩辰义绷紧神经,反问道:“你今天上班怎么样?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思索片刻,李漫星说道:“办公室里挺和谐的,有几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韩辰义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果然,她又要离开了!
“我想自己租个房子,住在这里我很不自在,还有我的车,别说什么还没修好,我想开自己的车,虽然我现在在韩氏集团上班了,可我不想太招摇,至少举行婚礼前不想太——”
“婚礼还能举行吗?”韩辰义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在韩辰义看来,李漫星这是在计划逃离他,先是搬出去,然后慢慢疏离他。
都是阴谋!
“什么意思?”李漫星不明白他突然这么阴阳怪气的是为哪般。
韩辰义气得手指头都哆嗦起来,厉声控诉:“什么意思?你今天中午见了谁,晚上又去见了谁不用我提醒了吧?你是不是觉得我阻碍了你们,所以迫不及待的要跟我了断?”
李漫星很想给韩辰义一巴掌,可她竟伸不出手去,做不出来这样的举动。
她知道他说的是宋英杰,果然,墨菲定律才是铁律,不过想了下会被韩辰义发现,然后就真的发现了。
“我中午见了宋英杰,他不过是跟我道个歉,寒暄几句而已,晚上我出去找房子了,我刚才说了,我想自己租房子。”李漫星压着怒火解释。
“自己租房子还是想跟别的男人出去鬼混?”韩辰义口不择言咆哮。
“啪!”李漫星抡起胳膊结结实实给了韩辰义一巴掌,“鬼混”这个词眼深深刺激了李漫星的神经。
“韩辰义,这个婚不用结了!”李漫星寒声说,心里也是失望极了。
她第一次遇到韩辰义的时候,的确作践了自己,当时被戈向明伤的太深,明明想离开他却又放不下,撕心裂肺的痛让她失了理智,所以轻易跟韩辰义越距,这个办法果然管用,不仅恶心了自己,也断了跟戈向明纠缠的念头。
至于前段时间两人再次发生关系,呵,当时的她,根本就没脑子,权当再次作践了自己吧!
当时的她正是哪哪都不顺,意志混乱而又消沉的时候,所以对待本就荒唐放纵的他也变得荒唐起来了。
既然他认定了她是个随便轻贱的女人,跟韩辰义的感情里,她想要的最起码的尊重都没了,那就没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连尊重都做不到,谈什么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