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景象在姜文眼中,也只有脑子里的想象了,如今近在眼前,恍如梦乡!
姜文恭恭敬敬地弯一下腰,站直身体后说道:“晚辈苏风拜见老神仙。”
“哈哈哈……”
太虚子笑道:苏风?你来我这望月崖作甚?
姜文说道:“拜师学艺!”
太虚子说道:“拜何人为师?”
姜文说道:“拜老神仙为师!”
“哈哈”
太虚子又一笑道:“我望月崖不收年过“九龄”之人,而你已过“结发”,又何能收你?再说,就算收了你,你资质不如三岁孩童,又能学到什么?还是早些回去吧。”
姜文不懂他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老神仙不收他,他回头望身后,看不见风州城,现在回去,我有什么颜面见姐姐,还有上官姑娘?
想罢,他朝着那陡壁上的影子双膝下跪!
姜文一笑,说道:“老神仙一日不收我,我便一日不起,一年不收,我便一年不起!”
“哈哈哈……”
太虚子笑道:“你凡人之躯,不怕饿死在这?”
姜文说道:“我宁愿饿死,也不愿回去丢人!”
“哼!”
太虚子冷地一声,一挥长袖,说道:“愚昧至极,那你待着便是了。”
“嗖……!”
太虚子消失,陡壁上的影子也不见了,一阵狂风袭来,一大片暗云将月亮遮了个严严实实,一道闪电,一声闷雷,大雨倾盆而下,打在姜文的脸上,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这算什么?考验我?还是想吓走我?我在大雨中不知一个人独自走过多少回了。”
“噼嚓!”
“轰……!”
一道闪电突然闪下,不知有多少丈,直抵悬崖之下。
一声雷声轰隆隆作响,久久不停。
“下雨天好像不能站在高处……,故意作弄我?大不了一死,像我这种死过一次的人,再死一次又如何?”
“只是可惜的是,见不到仙女姐姐和上官姑娘了……,唉!”
——
望月崖巅上,万里无云,仙气缭绕,仙鸟成群,伴那九霄殿徘徊,九霄殿如琼楼玉宇,气势磅礴,殿头的“望月老祖”像,剑指天穹,大有气贯长虹之势!
太虚子站在九霄殿顶上,手拿一根白佛尘,佛尘之白如他的长胡眉须,胡有一尺长,眉有三寸长,还好,没遮住他炯炯的目光。
南宫璃儿御剑飞来,身后“百鸟”随她而来,围着她叽叽喳喳,她芊手一挥,一缕紫色仙气飞向远方,百鸟随仙气而飞。
“师父。”南宫璃儿说道。
听南宫璃儿飞来,他的目光仍然不动,只是点头说道:“璃儿来了。”
“师父在看什么?”
太虚子不言语,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个男子,身穿锦绣,神情坚毅,剑眉星目,在大雨中洗礼。
南宫璃儿说道:“他是……,吴国苏家世子苏风?这个人……。”
太虚子说道:“正是,他是来拜师学艺的。”
“哼!”
南宫璃儿冷哼一声说道:“这个苏家世子靠着他父亲的官位,在风州城中横行霸道,恶贯满盈,夺他人之妻,苏家七代大将军,被这个苏风丢尽了威风,这次来望月崖,难不成他悔过自新,要重新做人?”
“哈哈……”
太虚子笑道:“璃儿,苏风被你说得无地自容了。”
南宫璃儿脸色一羞,说道:师父,璃儿说得都是实话。
“如果他真的悔过自新,璃儿可愿多个师弟?”
南宫璃儿看了一眼姜文,说道:“师父要收的弟子,问璃儿作甚,璃儿也是师父的弟子不是?”
“我望月崖三千年,自从玄清师祖羽化登仙,我已是望月崖第三代传人,三千年了,望月崖上收的弟子加上璃儿也不过三个。”
“师父是想说,破个例子,多收一名弟子?可……,这不是有违祖师定下的崖规?”
“哈哈”
太虚子笑道:“璃儿说的对,祖师们的崖规不能破,当师父可以准你可做他人师父,这样就不违崖规了。”
南宫璃儿先后退了两步,掂起脚尖,惊讶地一笑,问道:“师父让我收那个纨绔为徒弟?我知道,师父一定是和璃儿开玩笑的。”
太虚子捋捋长胡,说道:“璃儿只需教他仙术,剩下的由师父来教,在怎么说,我望月崖也要给苏家七代大将军个薄面不是?”
南宫璃儿低头一拜,说道:“一声师父似父亲,璃儿自然听师父的话!”
太虚子说道:“璃儿,一百年前,你的家乡“雪国”被拜月所灭,师父我无能为力,只救出你一人,你可怪为师?”
南宫璃儿白了太虚子一眼,莞尔一笑说道:师父您又来,这话您说了一百遍了,一百遍,一百遍了,难不成师父为了徒弟一人,杀了千万拜月人?
太虚子笑道:“凡间战争不断,不知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如果有一个人能结束这一切就好了。”
南宫璃儿又看一眼姜文,说道:“师父难不成认为这个纨绔可以?”
“有何不可?我望月崖出去的弟子,不是王,便是皇!”
“师父是指男弟子,那女弟子呢?”
“哈哈哈……”
太虚子大笑道:璃儿下了崖?可做天下男儿心中的女神。
南宫璃儿脸色一红,说道:“师父又在逗璃儿了。”
说罢,她御起仙剑,飞入九霄殿中。
太虚子摸着长胡,说道:“三日了,你在雨中淋了三日了,好了,好了,收你为徒便是。”
他一挥拂尘,化做清烟消失在九霄殿上。
这一夜,大风退去,万云散去,大雨停下,月光在现,月光再次映在那陡壁上,那副影子再现。
姜文一见,欣喜涌上心头,说道:“老神仙答应收我为徒了?”
太虚子说道:“看你毅力坚定,教你些东西便是,不过。”
“不过什么?”
“你若敢从这万丈悬崖跳下,便可做我徒,你可敢?”
姜文一愣,想道:“这是最后的考验?还是看我赖着不走,想骗我跳下悬崖?一死了之?”
“哈哈”
太虚子见他一脸的犹豫,笑道:“堂堂将门世家男儿,难不成这点胆量都没有?还要上那血染的战场?真是让人笑话!”
姜文听到这些,突然想起苏雪送他的三舞,字字如剑,句句热血,他突然来到这个家,他没有后悔,因为有他敬仰的七代大将军,虽心不是苏风,但身是苏家人,就算不为自己,为了七代大将军的颜面,也不能退却一步!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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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仰天一笑,说道:“我苏家七代将魂,苏家就没有怕死的人,无论老神仙的话是真是假,跳了便是,假的我对得起苏家祖宗,真的不枉我长跪三天!”
说罢,姜文准备起身,却发现双膝疼痛无比,根本无法动丝毫,此刻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他一咬牙,身体扑地,十指抠着地,地上碎石尖如针,将他的手心划破,鲜血缓缓流出,指甲突然断裂,他深呼一口气,忍一声快要出囗的痛,接着往前爬去,终于是到了悬崖边上,他看着崖下的万丈黑暗,想起了什么?
“再次跳崖?短短不过十五天,怎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反正也跳过一次了不是?害怕的感觉早就没了,说不定,这一跳,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呢。”
姜文双臂一用力,头朝下,跌下了悬崖,此般风景,又再次相见?
太虚子拂尘一挥,只见那万丈黑喑变得白光冲天,万云出,仙气中,百鸟鸣唱,姜文笑颜一开,站在云霄上,看那仙境宫阙。
南宫璃儿看着这一切,说道:“你这纨绔,真的……,悔过自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