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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绍兴的第七天,叶飞便去了一趟杭州。他打算通过沈行镖局在江湖上铺开眼线,以此好打探到更多关于隐天的消息;
与此同时,他也给身在汴京的密阁阁主萧易何写了一封信,想要联手密阁一起对付隐天。
对于叶飞的离开,沈萧清心里头自然是百般不舍;可在沈玉和谢夫人看来,叶飞不在,他们就可以不必担心府里的人看到叶飞,就能派几个信得过的下人派去桃园,照顾好自己那怀有身孕的女儿。
虽说夫妇二人多次叮嘱下人们,不要将沈萧清回来的消息外传出去,可是在沈萧清回来的半个月后,花间派那边便派人来了。
这次来的是林遥与其妻子许氏。
得知二人来了之后,沈萧清立马便赶去了正厅。
见到她之后,林遥和许氏大喜。
“沈长老,可算见着了。”林遥叹道。
沈萧清笑了笑,由于她才怀胎不到两月,孕相未显,看不出来和以往有什么不一样。
“林长老,许大娘,你们怎么来了?”沈萧清问道。
和许氏面面相看之后,林遥面露惭愧,顿了顿后才接着道:“令堂前不久写了封信给掌门,提到沈长老是不堪忍受尤轩那臭小子的纠缠,所以才不愿意回虎丘。”
闻言,沈萧清立马扭头看向谢夫人。见谢夫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便忍不住一笑,寻思着果然对付尤轩这样的人,还得靠自己母亲。
“沈长老,打听到你已经从武当回来之后,掌门便要我们夫妇二人亲自来登门拜访,想向你亲自确认一番,事实真如谢夫人在信中所说的那般?”林遥接着道。
谢夫人顿时瞪直了双眼,怒形于色,“林长老,你此话何意,难不成我还会造谣诋毁了那姓尤的家伙不成?”
林遥立马摇头,苦着脸解释道:“林遥绝非此意,沈夫人千万别误会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得向沈长老亲自求证。”
“当然!”沈萧清这时候开口,然后反问,“林长老,许大娘,当初尤长老在花间派的一些行径,你们又不是没见到?在我心中,二位都是明辨是非之人。此外,我母亲在信中所提到的事情,自然是从我这听到的,二位又何必再向我求证?”
沈萧清说完,林遥和许大娘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二人原以为沈萧清会像以往一样客气几分,然后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最终皆大欢喜。
然而,沈萧清却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这让二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沉默了一会后,谢夫人突然“哇”地哭出声来,然后一边拿出手帕擦拭眼泪,一边数落起花间派和尤轩的不是。
“我们沈家在江湖上好歹是名门世家,一直以来都是清清白白的。没想到受贵派之邀去做了长老之后,却遭恬不知耻的小人死缠烂打,差点毁了名声和清白。”
“你们花间派好歹也是个名门正派,竟会有如此卑鄙龌龊之徒作为长老,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将来贵派能出什么像样的好弟子。”
......
听着谢夫人的数落,林遥和许氏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沈夫人,此话言重了吧!尤长老不过是对沈长老心生爱慕,想要追求她罢了,或许有些地方失了分寸,但也不至于如你所说的那般吧。”
谢夫人两眼放光,恶狠狠地看着许氏,“许娘子,真当寡妇门前是非多了!我女儿知书达理,我们沈家也算书香门第,岂能跟小门小户一样胡来!”
谢夫人说到这,许氏不高兴了,总觉得谢夫人是在讽刺她。就在她即将骂回去时,一旁的林遥连忙扯了一下她的手臂,便满脸赔笑道:“沈夫人,还请息怒,你说的没错,在这事上确实是我等存有过失,回去之后定会严肃处理此事。”
“听说那姓尤的不是你们掌门的亲传弟子嘛,能做出什么严肃处理。”谢夫人嘀咕。
林遥又是苦笑,然后看向沈萧清,“沈长老,自你上次离开虎丘,至今已有半年了吧。除了刚才那件事之外,今日我和贱内来访,还是想邀请你回去。还望你能够看念在叶飞兄弟的份上,不计前嫌。当着沈大侠和沈夫人的面,我林遥保证,今后不会让尤轩那臭小子打搅到你了。”
“果然,贵派并不打算处理那厮!”谢夫人又道,“清儿,听母亲的话,这花间派我们不回去了,这长老谁爱当谁当!还有脸提叶飞,要是叶飞在的话,早就将那姓尤打得满地找牙了。”
“夫人,可别乱说,姑且先看林长老回去之后花间派如何处置。”沈玉道,他不想沈萧清就此放弃了花间派长老一职。
林遥看向沈萧清,问道:“那沈长老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沈萧清看向谢夫人,面露浅笑道:“我母亲和父亲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前些日子,我在和春桃切磋剑法时不慎伤到了经脉,打算在家中闭关养伤一阵。”
“那好吧。”林遥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些日子,沈长老就在家中好好养伤,林某还是希望,等到将来伤养好了之后,沈长老能够尽早回去。至于尤轩那小子,你放心,再过不久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那一日,在沈家吃过了中饭之后,林遥才带着许氏离开。
离开沈家之后,坐在马车上,林遥发出一声叹息,道:“当初见尤长老和沈长老二人都是年少丧偶,不愿意二人就此孤独终老,便有意撮合,没想到却是好心办了坏事,才致今日这番局面,实属不该呐!”
“可不是嘛!没想到沈长老居然对叶兄弟用情如此之深。”
“都怨我们!”林遥又道,“当初人称两全书生的萧易何三次登门提亲都被沈长老给拒了,她又怎可能会接受尤长老呢!”
“那你说回去之后,苏掌门会如何处罚尤长老?”
“以我对苏掌门的了解,顶多也就是罚他闭门思过两月,再告诫他从此以后别再去招惹沈长老。”林遥道。
“如此一来,沈家那边自然是不会满意,沈长老会不会永远都不回来了。对了,老爷,你有没有觉得沈长老有些奇怪?刚才吃饭的时候,她都是以茶代酒,滴酒不沾,而且我瞧见几次她一看到油腻的菜就会作呕。”
“沈长老不是说了受了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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