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子,快点!再磨叽就迟到了。追书必备小心皇后娘娘责罚!”
“急什么,等主子我喝了这杯果汁再说,五种果子一起榨的,不喝岂不是浪费了?”
兰溪依旧穿着昨天那身工作服,只是首饰全换上了望帝赏赐的,越发显得青春美丽、清爽干练。乌黑浓密的头发盘成了紧硬光洁的螺髻,插上羊脂玉的簪子和步摇,再戴上同套的手镯、坠子和链子,通透莹润,极衬她美丽的肌肤和青春的容颜。
这段时间不再干活,手指也保养的娇嫩纤柔,戴上耀眼的白金钻戒,这可只是二品以上命妇和嫔妃、公主才能享用的首饰,浑身散发出清新幽长,若有若无的淡香,好象生怕人不知望帝对她的恩宠似的。
最令人侧目的是脖子上和胸前艳红的吻痕,昭显着昨日的荒唐和狂热,嘴唇刻意揉搓了一会,然后施上淡红色的唇膏,乍看好象肿胀未消似的,让人对昨天更添了诸多猜想。
兰溪在小桃着急和不解的目光中慢慢地喝了果汁拭了嘴。这才起身上轿,这小妮子,哪里知道她的心思,谨慎也罢招摇也罢,不过为了自保而已,如果谁也靠不住,那么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进了坤宁宫,林若若迎了上来,忍不住低声责怪:“才人怎么来得这么晚,皇后娘娘都等了十几分钟了!”待看见兰溪的打扮和脖子上的红斑,愣住了,不过她到底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兰溪的心思,虽不便言语,却目露钦佩。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恩典!”兰溪故意以十分别扭的姿势跪下,一幅昨天被望帝蹂躏过度的样子,心里却腹诽着,什么制度,被她老公给糟蹋了,还要向她谢恩?
不过凭良心说皇后更可怜,眼睁睁地看着老公冷落自己和别的女人做*,不但不能发怒,还要做出大度贤良的样子,一边劝她以后更加用心地服侍老公,一边还要把真金白银的首饰赏她。
皇后昨夜一夜未眠,看着地上姗姗来迟又招摇过市的兰溪,说不出心里的酸甜苦辣。
六年前。她才刚刚二十四岁,风华正茂,对男人正渴慕的年龄,何况她的夫君是那么英俊优秀,他们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她应该是大周朝最高贵最幸福的女子。
可是有一天望帝发现了深藏后宫的人间尤物花瓣,从此她和其它女人的幸福就到头了,她所余不过高贵而已,开始她以为等他的新鲜感过后,自然就会一切如旧,可是却整整六年,他再未碰过她,就是宫规必须来坤宁宫的日子,不过是坐一会,谈谈朝堂谈谈儿女,等到就寝时就走了。
六年来,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让花瓣失宠,为此不惜想方设法搜罗绝色美女送上承恩床,可是她的夫君根本没有兴趣,偶尔实在不忍辜负她的盛情,也不过只一夜便抛在脑后。
只有眼前这个女子。被花瓣圈禁三年,从一出场就不平凡,谁也没想到望帝夏天跑去梅园,偏偏对一身粗布劳作的小宫女兴致大发,不顾廉耻和君威,大白天就在梅树下临幸了这个女子,虽然过后再未过问,她还是看到了一线希望,依制封这个女子为更衣,然后等待观察。
这个女子慢慢地凭借各种机会,一次次显示出不平凡来,不但整个后宫为之侧目,似乎望帝对她也越来越有兴趣。直到今天,竟然制造了这么大的一件办公室绯闻。
两人竟然在办公室白昼宣yin从早上十点一直到下午六点方才出门,下午…多才传了午膳进去,中间还送进去一大盆沐浴用的止痛解乏汤和点心。两人到底纵情到了何种地步?他对她是否象她们新婚时一样热切而温柔?
也许她应该高兴,因为她六年来的心愿实现了,终于有人打破了花瓣专宠的局面,她还需要继续帮助这个女子固宠,以便让花瓣那个贱人彻底失宠。
至于她,一个奴才出身的女子,再受宠也危胁不了她的地位,等到花瓣那个贱人彻底失势了,再收拾她不迟!
可为什么一丝丝心痛不可遏制的涌上心头?
兰溪不见她言语,赶紧又磕了一个头:“皇后娘娘明鉴,并非奴才恃宠而骄故意来迟,实在是昨天不敢违背君心,一切都由着皇上的性儿,今早因身子不适行走不便。所以才磨蹭到现在,娘娘恕罪,奴婢再不敢了!”
说完抬起头,样子虽然可怜巴巴的,可眼里却全是喜悦和骄矜,这算是赔罪还是显摆?
皇后闻言心头一紧,他竟如此喜爱一个奴才出身的女子?待看到兰溪的脖子和前胸,顿时愣住了,昨天两人到底有多么荒唐和狂热?
旋及怒意涌上心头,在他心中,结发之情不如任何女子吗?可知爱极会生恨,他就不怕自己报复他吗?
以后不需再管他宠谁,只需为自己和一双儿女谋利益就成,不但要掌握后宫,更要在父亲的帮助逐渐在朝堂上培植自己的势力,他若敢对她们母子不利,就想法明正言顺的废了他立皇儿,自己称太后算了!
林若若见皇后明显失态,赶紧轻咳一声,桂皇后清醒过来,挥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退下,逼回眼中的失落和愤恨,亲热而得体地浅笑着对兰溪说:“恭喜才人深得君心!昨个服侍皇上辛苦了。今早来迟也是情有可原,放心,本宫不会这么不讲人情!本宫早就说过,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花瓣,只要能夺了她的宠,本宫全都有重重赏赐!要继续努力,想法打动皇上,让他多召你侍寝!”
兰溪脸上浮起一丝娇羞,还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奴婢一直牢记娘娘的吩咐,千方百计取悦皇上。皇上说他喜爱奴婢这身装束,可是昨天给弄得不成样子。昨夜特地吩咐奴才们清洗熨烫今早穿着,皇后娘娘觉得可好?要不奴婢再做几身天天换着穿?”
皇后挥挥手,仍是面带浅笑:“这个倒不必了,再好的东西天天看也腻味了,妹妹是个有才之人,本宫特许你可以随便打扮,只要美丽动人只好,不必顾虑是否合品阶。”
兰溪却担心地说:“这不妥吧?奴婢怕别人背后非议娘娘违规!”
不等皇后回答,一旁的林若若扑噗一声笑了:“兰才人空有这个心了!你没发现自己的首饰已经逾规了?钻石只有二品以上才有资格佩戴,羊脂玉只有五品以上方可佩戴!娘娘怕别人看见捉你的错处,才特地恩许了,好叫别人无话可说!”
兰溪装作惊慌的样子看着手上的戒指,为难地说:“这全是皇上赏的,奴婢想着皇上赏的怎么会逾规,所以就斗胆戴了。”
“兰才人大意了,皇上赏是赏,但并未下旨许你佩戴,你也可收起来呀!现在好了,皇后娘娘已经下旨许你随便打扮了,别人就揪不成你的错了。”
兰溪满面惊喜:“谢娘娘恩典!娘娘的意思是奴婢以后可以随便打扮了?”
皇后笑着点点头:“当然,本宫虽不比皇上一言九鼎,但也是言出必行,若若,你去把给兰才人的赏赐端出来,记着再加一对白色的珍珠头面,这些雅致华贵的饰品倒比真金白银更衬兰才人呢。还有一匹珠灰色的如意云锦,本宫老了,再不能穿这么暗的色,兰才人青春靓丽穿着肯定不错,一并赏了!”
林若若应了转身进去,兰溪一边谢恩,一边又嗫嚅着说:“奴婢求皇后一件事!”
“你是有功之臣,说吧,只要本宫能做到,一定会答应的!”
兰溪俏脸一红:“奴婢想请娘娘恩准给办公室的洗手间里引上热水,若皇上再来,沐浴起来方便些……”声音越来越低。直至低下头去。
桂皇后紧紧抓着凤椅的扶手,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兰溪见她不语,有些胆怯地说:“若不合规矩就算了,奴婢也是为了更好的留住皇上,好帮娘娘打败花贵妃,并非有什么私心。而且在房间洗浴,奴婢怕泡坏了木地板……”
兰溪蓦地想起两人在浴桶里的荒唐,脸红透了。桂皇后想起昨天心腹奴才来报第一次清理兰才人的休息室时,里面大小衣物扔了一地,就连枕巾和丝帕也沾了污物扔了一地,被褥上斑斑点点零乱得不堪入目。
还有当时送了一大桶热水进去,她们以为两人洗完就会出来,可谁知从下午…一直到五点方才浴罢传膳,第二次进去清理时,木桶那么大,为了中途添热水,水并不是很多,却溢得满地都是,大概是一起进了木桶吧。
她的手抓得更紧了,却仍是笑着说:“这好办的很,琳琅宫里离桃花汤馆很近,引来热水再添置一只双人浴桶就成!本宫准了!你这么忠心耿耿为本宫做事,本宫怎能不厚待你?”
这时林若若端着赏赐过来了,兰溪喜不自禁地抓过银锭,一面感恩一面说:“幸好奴婢今早有先见之明,把三丫头都带来了,让她们带回去吧!上班时间快到了,奴婢去琳琅宫上班了!”
说完告辞离去,桂皇后盯着她的背影瞬间沉下脸:“若若,你说她果真这么不懂内敛?”
林若若思索了一下说:“奴婢看兰才人聪明能干、才华过人,应该不会如此招摇,可这确实是她平时的行事风格,无论当时是太后重用她,还是皇后娘娘厚待她,她都是高调张扬,从未想过要收敛,也许这就是她的行事风格吧。”
桂皇后哼哼冷笑几声,脸上浮起一丝鄙夷的笑意:“什么聪明能干,不过运气好得了别人的真传而已!就是有才华,也不等于她有心计,才华和心计可是两码事!这样的人才能为我所用,不过还是要派人盯紧点!可别把我们都骗了!”。.。
欢迎您访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