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唉!怎么就记不住呢?就这么一小段,我已经练了七日了,连青凤和白狐看一遍就会,我这么聪明,怎么就记不住呢!”
鲲魔乐道:“小魔主,既然记不住就别记了呗,要不我带你去海底看珊瑚,五彩缤纷可漂亮了。”
那少女用力揪了下鱼须,哼道:“你怎么就知道玩,还带坏我,影响我练舞,还有几日就是父尊的寿辰,我还打算亲自跳给父尊看呢。”
鲲魔被她揪的连连嗤牙,道:“小魔主,你为何非得选择跳舞呀,要不改唱歌,或者抚琴不都行吗?”
那少女又揪一下,道:“你笨呀?唱歌,百灵唱那么好,我再去唱,不是丟人显眼吗,抚琴,瑶姬姨娘抚琴那么厉害,我怎么比的上。”
鲲魔笑道:“那跳舞,碧波媚魔不是更好,人家那才叫跳舞,又柔又媚?。”
不等他说完,那晴阳小魔主,便连揪几下他的鱼须。
怒吼道:“能有多好,能有我好吗?就她整天围在父尊面前,献媚卖弄风情,将父尊迷的团团转,父尊都几个月不肯见我,哼,会跳舞了不起吗,我也会跳,我还要跳的比她好。"
鲲魔痛的连连求饶,道:“小姑奶奶,求您了,別再薅我须子了,你生气管什么用啊,还是勤加练习才行啊,你倒是快练呢,別薅我的须子了,就这两根,你給薅掉了,谁陪你练舞呀。”
晴阳忽的站起身,满脸的不忿,那纤纤素手,将手中的鱼须连拧几圈,做出个胜利者的表情。
自言自语道:“我一定会成功將父尊抢过來的?。”
鲲魔的须子被她连拧几圈,痛的直翻白眼。
忍不住摇头摆尾,平静的海面上,霎时掀起一股巨浪。
硕大的鱼尾扬起几丈高的浪波,丈把高的海水一一“哗啦啦”一一一阵水声,水仿佛从天而降,將那小魔主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晴阳掂起打湿的水袖,落汤鸡一般,摸摸头上,一看百花编织的花环也冲不见了,满头青丝贴在身上。
五彩的琼羽霓虹的丝裙,也全被打湿,混身上下狼狈不堪。
小魔主气极败坏,在鱼背上连蹦三下,尖叫道:“你干嘛,鲲鹏,你赔我的花环,赔我的舞裙。”
说着赤着的白嫩双足,自鱼背上“呀呀”尖叫着乱跳,渲泄着自己的极度憤怒。
正跳着忽然海面上一阵风起,海面现出一个衣着蓝袍,英俊不凡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面目清俊仪表堂堂,迎风站在海面上,含情脉脉的望着小魔主。
晴阳一望那少年,一愣怔的功夫,脚下失衡,向海中迅速沉去。
那蓝袍少年一施身钻进海中,自海中寻找到晴阳,将晴阳抱出海面,待两人站立好。
那少年满目关切,柔情道:"你还好吗?”
晴阳连呛几口水,出了水里,连连咳吐,片刻方缓过气。
一抹脸上的水,一把薅住那少年的头发,怒吼道:“谁让你现人形的,今天被你害死了。”
那少年底头裂嘴,痛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最恨有人薅我头发了,你快松手姑奶奶,你薅的人家,实在太疼了嘛。”
晴阳放开那少年的头发,生气道:“能有多疼,你看你,把我的舞裙全弄湿了,哼。”
那少年揉着发痛的头皮,赔笑道:“晴阳,要不別练了呗,我陪你去人间玩耍好不好?现在凡间可热闹了,我们可以去凡间,挑一份寿礼,献給魔尊不是更好?”
晴阳望着那少年,双眸闪过一丝亮光,两只纤手,使劲那么一拍,感叹道:“是呀,我怎么沒想到呢,可以去凡间呀!”
那少年见她双眼冒光,忙进一步劝诱道:“你都不知道,现在凡间有多好玩,就好比吃吧,选择多的不得了,花样百出,数都数不过來,啥都有??。”
晴阳闻言,盯着他几秒,小脸猛一沉道:“还不快显出原型,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我都怀疑你这样的贪玩,到底是怎么修成魔身的,凡间再好能有魔都好吗?”
那少年见她面沉似冰,言语带怒,便不敢再说下去,一隐身回到海里,依旧变成一条巨硕的大鱼隐于海面上。
晴阳靠着鱼鳍,幽幽道:“鲲鹏,你可真讨厌,明知道父尊不给我上凡间去,还故意來引诱我,唉!凡间多热闹啊,可比魔都好多了,有意思多了,光吃鱼就有好几种方法,有水煮,红烧,清蒸,油炸,切片,溜段……。”
鲲魔见她说的口水橫飞,两眼贼贼盯着自己发光,忙道:“小魔主,別说凡间了,还是说说练舞的事吧,今日天不早了,要沒啥事,咱们该回去了。”
晴阳小魔主还沉浸在凡间的美好回忆中,仍嗞嗞乐道:“你看凡人咋那么聪明,居然能把鱼,做的那么好吃,唉,你吃过水煮魚吗,哇,天呢,可好吃了,都不知道怎么做出來的,又香又辣,魔都的吃食一点味道都没有,唉,你游这么快干嘛?唉?我还沒说完慢一点。”
屠云岩见那少女走了,来到界海边缘,手自海里一抓,先前那少女,落入水中的花环便显在手中。
屠云岩放在鼻下嗅了下,只觉那花环香味浓郁,十分好闻,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闻过花香的味道。
终日在通明殿里,不是练习功法,便是习学各项礼法,熟读三界典故,单是教习他的各类先生,便有上百个,终日都有习不完的课程,在父亲严苛的督促下,他一日都不敢懈怠。
每日少有的歇息时间,他只想一个人呆着,一言不发,自母亲逝后,他更是沉默,从前他是三五日便要来此阴海发呆,现在更是日日来此,人愈加的沉默,终日说不了几句话,跟父亲屠罗鬼祖更是谈不上亲情,见面仿似君臣一般的客气,彬彬有礼,毫无半点父子的亲昵。
今日听那少女如此卖力的练舞,只是为了给她的父亲贺寿,来博取父亲的一笑,不由心里一酸,隐隐的有一丝哀伤,自己也有父亲,可总觉少了点什么,一言难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