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焉老奸巨猾,不安好心,一方面想让楚工卖力杀黄巾,另外一方面还想把楚工也坑进去,所谓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刘焉心里清楚的很。
楚工心想,你保留实力,想让我当急先锋,其他各郡各县的人呢?全跑了?我也不傻,先要把你的兵力耗掉一些,起码让你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一只没有爪牙的老虎,人畜无害呀。
楚工摇摇头,说:“大人,这实在没有办法,敌众我寡,送死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干,是不是?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等我多带一点兵过来,再来帮你打黄巾贼寇。”
这时,赵韪说话了:“楚县令,你这就不对了。州牧大人看得起你,让你出力剿灭黄巾贼寇,为国出力,是我等的荣幸,我等作为臣子,应该精忠报国,虽万死不辞。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楚县令这般畏畏缩缩,不是忠臣所为。”
刘焉也微微点头,表示嘉许:“赵校尉果然是我们汉朝的忠臣,值得表彰。”
楚工呵呵冷笑,心想,据史料记载,你赵韪最后也是反贼一个,最后死于刘璋之手。于是手按宝剑,沉声说:“刘大人,赵校尉,你既然有精忠报国之心,那手上也握有过半万的精兵强将,为何不率军剿灭黄巾反贼?只是呆在绵竹府不出门打战,光靠嘴巴,可是杀不了一个黄巾的啊。”
“这……”赵韪的脸都憋红了,刘焉说:“哎,楚县令,这赵校尉是为了保卫绵竹府的安全啊,实在抽不出兵力,脱不开身。这也是在为国效力。”
楚工拱手说:“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刘大人,现在绵竹府早已剿灭了黄巾反贼,只要百姓安居乐业,这里就可以安全无虑。我们为何要防民甚于防贼?我们只要留下一千兵做好防御,就足矣。只要赵校尉肯出兵打击反贼,我愿意留下一千精兵,为刘大人防守绵竹府。如果有失,我愿意立下军令状,任凭大人责罚。”
刘焉一听,深感为难。楚工见状,又说:“我对大人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大人难道还信不过楚工为人?”
刘焉说:“楚县令忠心耿耿,我是信得过的。只是我手下能用的大将不多,赵校尉确实要守卫绵竹府,实在脱不开身。”
旁边的董扶见状,说:“主公,不如就让赵校尉领兵三千出征,留两千兵守城,应该够了。”
刘焉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办了。赵韪说:“既然我出兵攻打黄巾贼寇,楚县令应该听从我的统一指挥才是。”
楚工说:“我自幼熟读孙子兵法,《孙子兵法·九变篇》‘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涂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卑职斗胆跟赵大人比一比,我们各取一城,看谁先剿灭黄巾贼寇,夺回城池。如果我输了,自愿罚金十万。如果赵大人输了,罚酒三杯即可。敢是不敢?”
赵韪气急了:“大胆,你敢以下犯上,小看于我。该当何罪?”
楚工呵呵笑道:“难道说赵大人怕了,不敢跟我赌?”
刘焉说:“破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后生可畏啊。赵校尉,你要是不敢赌,就没有资格命令楚县令了。”
赵韪咬咬牙,说:“有何不敢,你去打雒县,我去打郪县。看谁先打下来。听说宕渠县、安汉县也来了几千军兵,那些人应该归我指挥才对。”楚工说:“安汉县孔县令,甘县尉,协助我等打下了梓潼,弹尽粮绝,军兵无以为继,昨天就回去了。至于宕渠县曹县令等人,现在正在城外,只要他们愿意跟你去,我没有意见。”
刘焉即刻叫人把曹子龙带进来,赵韪跟曹子龙说了协助打击黄巾贼寇的意思,楚工秘密的告诉曹子龙,假意答应下来。曹子龙说:“卑职能够协助赵大人打击黄巾贼寇,深感荣幸。只是请赵大人一视同仁,绝不可以让我军当炮灰,冲在前面送死。”
刘焉、赵韪他们都听不懂,问:“炮灰什么意思?”是啊,这个时代,连炮弹都没有,哪里来的炮灰一说。曹子龙一愣,把锅甩给了楚工:“我这是跟楚县令学来的。”
大家都看向楚工,楚工说:“炮灰的意思就是‘替死鬼’,比喻为了团体的利益被迫去牺牲性命的人。我想大家都很爱惜生命的,士兵也一样,我们都不愿意当炮灰的。是不是?”
刘焉说:“那也是。赵校尉,你要一视同仁,绝不可以让曹县令当替死鬼。要是被我知道了,饶不了你。”
赵韪无法,只得应道:“遵令,主公。”随后拍了拍曹县令的肩膀说:“放心吧,曹县令。我不会叫你去当炮灰的。但是你要答应我,我们要比楚工先剿灭黄巾贼寇。”
曹子龙表现的非常硬气:“是,赵大人。”
楚工呵呵笑道,心里想,这下你想不输都难了。你不知道曹子龙、严颜是我的人啊。哈哈……
有好戏看咯。
徐庶此时站出来说:“州牧大人,赵大人跟我家主公这赌约不公平啊。如此赌约,就算赢了,也有失赵校尉之高贵身份。”
刘焉把眼睛瞪了瞪,问:“你是何人?”楚工站出来说:“禀大人,这是我家的军师徐庶徐元直。”
刘焉有点瞧不起,对徐庶说:“无名小辈,此处哪有你插话的余地,还不快快退下。”
徐庶面无表情,站着不动。楚工说:“州牧大人,此话也太小看人了。岂不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汉高祖刘邦也出身农家子弟。若是刘大人看不起在下,那我即刻告辞。”说罢,一甩手,转身就欲走。
刘焉现在还有求于楚工,哪里舍得放他走,连忙说:“破晓休要走,你说的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且听听徐庶怎么说。”
徐庶说:“雒县是黄巾主力驻扎地,兵力两倍于郪县,困难就大了许多。况且我们输了要出十万金,并领军法。而赵校尉输了才罚酒三杯。如此赌约,毫无公平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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