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水面,几人安静的坐在船上,凌澈和沈清眠坐在船头悠闲地赏着景,船尾的苏景行悲催的划着船,边划边抹着头上的汗。
凌澈看着坐在旁边捣鼓他佩剑的小沈公子,想起刚才在店里时霸气侧漏的人,轻轻用手肘碰了碰,道:“小沈,和你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强横,啧啧,看不出来啊。”
顿了顿又道,“其实,若是那店家执意不肯少,咱们换家店买就是了,没必要直接和他们起冲突。”
沈清眠敛下眼睫掩住眸中的黑暗,抿了抿唇瓣乖巧回答,声音似乎还有点小委屈:“他推你……我就只吓唬下他,又没真伤他。”
见他这副样子,凌澈默默松了口气,打消了脑海中的疑虑,笑了笑揉着他的脑袋。
那时感觉到的杀气或许是错觉吧,是他想多了。
划了一会儿船,苏景行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本就生的细胳膊细腿文文弱弱的,划船这活虽不重,可他干了一会儿却有些体力不支了,不过坐了人家的船,哪有白坐的理?只能继续划了。
正看着团子和沈清眠玩闹的凌澈,不经意间瞥见了累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景行,抽了抽嘴角:“我说,苏景行,你至于不至于啊,就只是划个船而已,你怎么就能累成这副样子?”
苏景行瘫坐在船上艰难的划着:“不,不…不累,公子不必在意我,你们玩你们的,划个船而已,我可以的。”
看着他这副累成狗的模样,凌澈叹了口气,走过去拿他手中的船桨:“行了行了,别逞强了,去那边坐着吧,我来划。”
苏景行忙抱住船桨:“不不不,不用的公子,我坐了你们的船,又身无分文没法付钱,能帮你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真的很乐意的,公子您真的不用管,我可以的,我还可以边划船边背诗词……”
凌澈轻而易举的便抽走了他手里的船桨,感觉脑袋被吵得嗡嗡作响,怒道:“我说了我划就我划,哪来那么多废话?再废话小心我把你丢下去喂鱼!”
他这一路上一直和沈清眠在一块儿,沈清眠又是个话少的,猛地来了这么个话唠,凌澈只觉头痛不已,顿时后悔了让这人上船。
许是被他吓住了,苏景行一个人默默的缩在一旁,不再说话。
划了一会儿船,凌澈有些无聊,便唤了声苏景行,闲聊着:“苏景行,之前听你说要去魇城寻亲,你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难道就不怕进了魇城出不来吗?”
苏景行一脸懵的反问:“我只是去寻个亲,又不做伤天害理的坏事,为何会出不来?”
凌澈:“你竟然不知道魇城的事?不是吧,这都传开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果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啧啧。”
苏景行拱了拱手不好意思的挠头:“公子过誉了。”
凌澈翻了个白眼,故意压低了道:“我这是在夸你吗?真是个书呆子,我跟你说,魇城近几年不知出了什么事,方圆百里常年笼罩着奇怪的雾气,据说……那雾气专以人的魂魄为食,尤其爱吃你这种读书人的魂魄!”
苏景行吓得忙扑过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公……公公公子!你你你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这人一向便胆小,素来最怕这些个妖魔鬼怪了,要不……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