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欲哭无泪,不是吧,银子呢?早知道就不放银子进去了,这下好了,银子没了,我的银子啊~
郁闷的坐在土坑旁自闭了一会儿,喝完最后一口酒,他忽然感觉有些晕乎乎的,猛地一拍脑门
糟糕,这是第三坛,都怪他,身处其境看的太入迷,竟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三坛了,这下完了。
果然,没一会儿他便倒在了地上,三坛倒名副其实。
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沉沉睡去,
此时已入夜,阵阵冷风吹着,他似乎有些冷,整个人都蜷成了一团。
原本隐在暗处的人犹豫了一下,脱下外衣将他裹住,背着向镇上的客栈走去。
一股淡香萦绕在鼻尖,他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眸子,瞧见背着自己的人,嘟嘟囔囔的说了句什么,身下之人猛地一怔,却在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后无奈的笑了笑,将人背的更稳了些,缓步走着。
一白一黑相叠着在月夜中行走,远远望去,竟出奇的相配。
……
次日一早,昏睡了大半宿的凌澈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脑袋。
奇怪,昨晚他好像感觉到沈清眠背着他把他送到了客栈,怎么……
正想着,却又看到自己还是躺在那片土疙瘩地上,不禁有些失笑
真是,他就说嘛,小沈那小身板怎么可能背的动他,要背也是他背沈清眠才对。
可能是他太担心了吧,所以才会做这种梦。
打了个哈欠,凌澈慵懒的活动了下手脚,便大步流星的朝着阿桑家走去。
身后,一片雪白布片安静地躺在那里,隐隐泛着流光。
……
“阿桑,你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若是遇上了什么危险怎么办?易成他说了会回来,你又何必担心那么多?”
阿婆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在担心着宋易成,阿桑执意的收拾着包裹:“阿婆,你不用担心我,就让我去吧,易成哥之前说会在一年内回来,可如今已经过去两年了,我真的很担心他,放心,这两年里我攒下了不少银子,足够这一路上的盘缠了,等找到易成哥,确定了他一切安好,我便会回来。”
看着她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阿婆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包银子:“阿桑,我知道你执意要去谁也拦不住你,这银子是阿婆的一点心意,你独自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了什么事就回来,哪怕什么都没有了阿婆也会拼了这条命去庇护你。”
凌澈神色微顿,叹了口气,看来阿婆已经料到阿桑此去必会遇上一番磨难了。
阿桑没有接:“阿婆,我带的银子足够我花的了,这些银子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阿婆强硬的将银子塞进了她怀里:“若你不肯收,我便不许你出村子。”
女孩无奈,收下了银子,背好包裹出了村庄。
阿婆在村口默默抹着眼泪。
凌澈叹了口气,真是个傻丫头啊,你的易成哥早已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拦不住,只能看着那个女孩渐行渐远。
轻轻摇了摇头,飞身跟了上去。
魇城。
此时的魇城繁华热闹,一片欣欣向荣之象,与多年后的死气沉沉截然相反。
凌澈先一步到了城中,手中拎着一小壶酒,边走边喝着。
“桂花糕!香甜可口的桂花糕咯!两文钱一个,五文钱三个!”
凌澈对这些甜食无感,默默心想,若是沈清眠在就好了,他最爱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也不知道他怎么样子,还有团子,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