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对方救了她,如果不是因为罗力,她现在已经不知怎样,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陆静怡对罗力的感激多于愤怒。
但是这感激里面还是掺杂了些许其它的东西,毕竟,她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这个可恶的家伙对她做了什么,她是无法得知的,所以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让陆静怡无法释然。
换个角度讲,女人有时候,你是没法同她讲道理的,因为你无论对她做了什么,她可能都会从中挑出毛病,而后把这个毛病无限放大,即便你对她做了很大的贡献,但最终可能会因为一件小事而让她记恨于你,这就是女人这种动物的奇葩之处。
所以圣人才会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陆静怡现在就是这种状况,若不是罗力救了她,她可能已经陷入极其凄惨的境地,被轮或者被轮着插,可是她偏偏抓住一点,进而淡化了罗力救命之恩的重头戏,而放大了罗力对她做过的那一点点过份的事情。
但是这个女人还算是理智,她知道,无论怎样,都不应该在这时候表现出什么来,所以从这点上来看,陆静怡要比大多数的女人更加理智一些。
罗力可不知道陆静怡怎么想问题,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陆静怡对他提出报警的事情要反对。
他望着陆静怡道:“为什么不报警?你在歌厅的时候应该是被人下药,对方是有针对性的,你如果放任了对方,可能下一次,他们还会做出更过份的事情,这些,难道你没有想过?”
陆静怡摇了摇头,她在理顺思绪:“谢谢你救了我,但是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陆静怡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性,她用手揉着头,虽然在面对罗力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丝不自然,但至少从表面上已经看不出来什么。
陆静怡选择不报警,罗力也不能强迫她,毕竟受害人是陆静怡,她选择不报警,他又何必要横插一手?
罗力不好再说什么,事情发展到这里,他不想再管了,毕竟这些事情和他无关,他和陆静怡姐弟也没有那么深的交集,他如果再多管闲事,那可真就是吃饱了撑的。
完成了任务,已经有足够的节操节兑换物品,这才是他这次来省城的最终目地。所以罗力站起来说道:“静怡姐,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走了。”
陆静怡就是一楞,他这么就要走?想到模糊的记忆里面,她和罗力滚床单,她瞬间又有些愤怒,她还没放他走,他就要走,吃干抹净就想走?有这样的好事吗?
女人的思维逻辑就是与男人不同,她这样一想,脸上的愤怒不由自主的又流漏出来。
她咬着嘴唇,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可随后,这不悦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她是个理智的女人,罗力的确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他们两人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人家她没有那个义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陆静怡就是有些委屈,无论多大年纪的女人,一但产生这种委屈的情绪就会怨天怨地,没来由的使小性子,幸好,罗力和她没有那么熟,否则,她可能会当场发飙。
她咬着嘴唇,终于挤出一点声音:“嗯,你走吧!”
随着这句话说完,陆静怡听到一声关门的声音,她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感觉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她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感觉全世界的人都欠她,女人就是这样,她可以哭泣,不分理由!
她可以抱怨,不讲道理!
她可以撒娇放泼,无论做什么,都有她的理由。
陆静怡哭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委屈,是憎恨,还是对命运不公的反抗,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她撕着自己的头发,像个小女孩一样趴到床上,用她的玉手捶打着床褥,只想着发泄。
可是就在这时候,房门忽然一下被推开了,陆静怡瞪大眼睛,双手抓着被褥,遮挡着因为刚才失态而造成的胸前走光,她双腿蜷曲,泪眼婆娑,紧张的望着走进来的人,她头发散乱,就像一个刚刚被强爆的失足少妇,那种风情绝对能引起任何一个男人想把她扑到,狠狠蹂躏的邪恶念头。
罗力也不例外!
看到重新进来的罗力,陆静怡张大了嘴巴,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罗力还会来,而自己这一刻像小女孩一样的失态竟又全落在他的眼里。
她感觉自己好委屈,所有的丑态都落在这个家伙的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罗力放下买来的食物,坐到陆静怡的身边,陆静怡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唇无声的哭泣,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罗力笑了,这货没有别的能耐,就是嘴巴甜,胆子大,哄女人一个顶俩。
他伸手把陆静怡散乱的头发轻轻的捋顺,手指触碰到她的头发,陆静怡身体一疆,可随后,她没有反抗,任罗力弄着她的头发,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反抗,只是无声的流泪。
罗力的动作很温柔,“静怡姐,你再哭,就成一只大花猫了!”
“你才是大花猫!”
陆静怡嗔道,可随后就发觉,她这样的答未免太过暧昧了,她脸上一红,脑海里莫明其妙的闪现出昨晚那个模糊的身影,那个和她滚床单的人一种莫明的心跳让她感到害怕!
罗力说道:“好好好,我是大花猫,可你别哭了,你要是再哭,一会警察来了可怎么办,我说都说不清,会被当成流氓抓走的!”
陆静怡知道他胡说八道,这是宾馆,哪里来的警察,她嗔道:“你本来就是流氓!”
她想起昨天在厕所,这货闯进来,他不是流氓又是什么?而且昨晚她模糊意识里,那个和她结吻的男人又是谁,这货不仅是个流氓,还是个趁人之危的混蛋!
可是这个时候,她反到生不出那么大的愤怒情绪,可能是经历这一刻的无助后,罗力的去而复返,在她最需要安慰,最需要慰藉时候,罗力填补这个空白,让她对罗力有了很大的改观,甚至这一刻竟有了一丝丝的依赖。
人的心灵在最需要慰藉的时候,最容易被人打开,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竟然没有生出那么多的负面情绪。
罗力当然明白陆静怡话语里的意思,流氓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恰如其分,这货承认。
他灿烂的笑道:“我是流氓我承认,只要静怡姐高兴,你就算说我是个小贼,是个啥,我都认,哪怕是只小狗!”
这货哄女人的手段随手拈来,连草稿都不用打。
陆静怡红着脸道:“你要是只小狗,也是个不要脸的小公狗!”
这货打蛇随棍打:“是,我是只小公狗,汪汪汪!”这货笑眯眯的盯着陆静怡,心想,老子要是小公狗,现在就上了你这只小母狗,这厮的阴暗心思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