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1 / 1)

“比企谷,陪我打一场。”

“……不要。”

“那么陪我打一场吧!”

“……不要,而且为什么这个打一场会让我感觉到生命危险,你说的该不会是打架吧?”

“怎么可能!”

“……也是呐,再怎么说也是学生,不应该将打架放在嘴边。”

“单方面的施暴怎么能叫打架呢?”

“真是谢谢你这毫无用处的解说而且我也充分理解了被施暴的一方肯定是我所以恕我拒绝。”

“所以说不想被我打就陪我打网球吧。”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而且这我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知道了的话就赶紧去做准备,我去网球场等你。”

那个事件后的一天,海老子找上了比企谷,强制性地约一发……我是说约战。

尽管比企谷的意思是‘不约,不约,叔叔我们不约!’

但无奈,为了自身的安全,他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屈服于暴力并不可耻嘛!

……话说回来,叫我做准备是让我干嘛?

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的比企谷,最终什么也没准备,就来到了网球场。

“话先说在前头,拿出你所有的实力,如果不能让我满意,到时候也会让你好看的。”

已经站在网球场中的海老子,看到比企谷来了,拎起在拖在地板上的网球拍,甩到肩膀上,歪着头一副痞子相这么说——虽然本人是想营造这种气氛啦,但是效果……在别的意义上是拔群啦。

“就算你这么说,全力什么的……”

言止于此,比企谷苦着脸不看直面海老子,向旁边看去,结果看到了在一旁朝这边一边招手一边‘小企加油啊!’这样喊着帮他加油的由比滨的视线。

“……”

还有不知为何也坐在旁边树荫底下看书的雪之下。

可能是察觉到了比企谷的视线,她抬起头,

“加油,不要输得太难看。”

露出阳光的笑容帮他鼓气。

“……干劲全无啊……”

如果说由比滨还能让他稍微振作一下精神,那么雪之下就是连这一点精神也一并摧毁了。

不过就算这么说,他还是慢慢走到了另外一个半场,捡起地板上的网球拍和球,将球往地上试投了几下,然后像是感觉什么不自在一般,将外套脱了下来,但马上发现自己不知道要放到哪里,左顾右盼看了一会儿。

“小企这个笨蛋!”

“……等……”

“好啦!快点给我吧!”

看到他这个样子,由比滨起身,啪嗒啪嗒地跑了过去,以几乎是抢的气势从比企谷手上拿走了他的外套,

“……抱歉……还有……谢谢……”

一瞬间想要抵抗的比企谷,最后还是放松了抓住外套的手的力度,老老实实地仍由由比滨拿走了他的衣服。

“……哼~”

由比滨看起来很开心地抱着外套下了场。

“……真是的,不都提醒你要做好准备了吗?”

“……所谓的准备是这个啊……”

然而对于还是一身制服的海老子,比企谷识相的说什么……

“……那个,你……裙子没问题吗?”

球在比企谷的手上,也就是让他发球的意思,在发球前,他考虑了下,还是决定说点什么,不然到时候出问题自己又得莫名被迁怒。

“啊?哦,没关系没关系~”

这样说着,海老子站直了身体,将整个球拍横在脑后,双手搭在上面,嘴角下撇,脑袋一歪,做出了一个相当不符合她气质但十分有感觉的POSE。

“区区比企谷,还不至于让我认真起来。”

“……那就好……”

没有被这明显的嘲讽态度激怒,比企谷反而是在暗地里松了口气,这就说明到时候出问题就不会找上自己吧。

然后他轻轻掂起手上的球,抛到一个并不高的地方,朝着海老子的方向挥下了球拍。

球轻飘飘地朝海老子飞过去,速度和力度都柔弱得不像是高中生打出来的。

“啧……”

眉头一皱,对着这个仿若小孩的球海老子相当的不满,嘴角的弧度更往下了,同时还踮起一只脚,将重心放到另一只脚上,

就像是慢动作般,随着网球缓缓朝地上落下,然后弹起,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开口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

“啊?”

比企谷没有反应过来,也不明白。

然后在一瞬间,所有人只感觉眼前一花,海老子就改变了姿势,球拍不知什么从背后抽到前面,高高扬起到她的左上方,俨然一副已经将球打出的姿态。

“叫你使出全力吗?”

欸?

还没等他回答,从身后传来了一清脆一沉闷共计两声爆响,以及慢半拍才从脸旁掠过的暴风。

他满头冷汗地回过头,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这才看清了……

被破了一个洞的防护网和那后面陷到一棵树皮上正冒着烟的网球,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噫!!!”

几乎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悲鸣,

“如果再不认真的话……两个月……”

两个月是指什么……已经没有勇气问了。

“……早知道的话,就让椎名去当户冢的训练对手了……”

此情此景,雪之下竟是为了这种事情懊悔起来,

“诶?!”

旁边的由比滨一脸惊悚地看向雪之下,

“……当当然是开玩笑的啦,终于笨蛋连玩笑也分不清了吗由比滨同学?”

被这么盯着的雪之下也略显局促,

“啊,是玩笑啊……”

由比滨松了口气,垂下了脑袋。

“……话说回来,你要抱着那个外套到什么时候啊?”

“诶?!”

正如大家想象的,由比滨自从拿到比企谷的外套后,就一直抱着,刚刚低头的姿势也是顺势就将把脸陷到了外套里——而且她还嗅了两下的样子。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由比滨立马将手上的外套丢到旁边,果断得像是丢什么肮脏的东西。

“……”

“……”

看到这一幕,场中的比企谷不自觉地抬起了头,望向了天空。

……啊,今天的太阳真是耀眼啊,眼睛都疼了。

—————————

然后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比企谷像只狗一样被海老子操练了。

“好,到此为止。”

感觉差不多了的海老子如此宣布。

话音刚落,比企谷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感谢你的协力,再次认识到你是个弱鸡的事实,真是一个大收获啊。”

“……哈啊……哈啊……”

然而比企谷只有喘息的力气,只能用那双经过运动后更加腐烂的眼睛看着海老子以示抗议。

毕竟说着这话的海老子,完全看不出任何疲态。尽管那之后,她就没有用出第一次那种杀人球,但是每每打过来的球,都让比企谷跑了半个小场,而她本人却像是没事人一样,非要等到球在地上弹起后才以目力难以捕捉的速度追上去打回来。

孰强孰弱……这已经是连比较的必要都没有。

所以比企谷也没有任何能够反驳的话,更别提他还是个男的。

“……小企也很努力了啊!没问题的!”

到底是哪里没问题啊由比滨……只靠气势是没办法安慰人的哟……

“嘛,比一般人好上不少了,”

如果别把脸别开就更好了,椎名同学……

“诶,到我了吗?”

发现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自己身上,雪之下有些慌张,

“……没,只是自然而然就……”

比企谷总算是恢复了点说话的力气,

“啊……对的小雪!我们并没有那个意思!”

由比滨慌张地解释道,

“……咦?雪之下你的头发好漂亮!”

这是岔开话题的海老子。

“……算了,我还是说点什么吧。”

选择性无视了其中打诨的某人,海老子清咳了几下,在所有人期待的视线中,她开口了,

“……嘛,不是挺好的吗?……作为马戏节目来说。”

“……”

保持着微笑,并没听懂的由比滨,

“……训狗么?”

海老子吐槽,

“喂喂!”

竭尽余力想要吐槽的比企谷。

“……撒……”

最后,是笑得特别灿烂的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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