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的葬礼办的很是风光,为其发丧送葬的至少有好几千人。//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仪琳嫌这事儿晦气不想靠近,那骨灰坛子里装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的骨灰,只是她现在明面上是东方彻的弟子,前几日不过去祭拜也就算了,送葬这样的大事若是也不露头,别说东方彻不愿意,就是童百熊估计都要揍她了。
腰间系着麻绳,一身的白衣,在这白花花的人群中实在不怎么显眼。只是她站的位置不好,紧挨着东方彻,于是许许多多的目光总是不断的集中在她的身上,说实话,被人瞩目的感觉太苦逼了。任盈盈今年也才十岁,小美人一个,葬礼上哭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这姑娘天生就是个被人捧高的主儿,身边簇拥着一堆的人,如众星拱月,地位崇高,就连东方彻也要不时过去安慰她几句,似比谁都要心疼。
仪琳想,人家说人生如戏,这话是有大智慧的,眼前的这些人谁又能想到七八年后的物是人非?东方彻的命运改了,只不知任我行的命运是否也跟着改了。其实她想过的,那骨灰坛子里万一真是任我行的骨灰呢?
她的疑问目前为止无人能答,若主动问了东方彻,那是没事找刺激呢,她又不傻。
十一月初十,大吉,诸事宜。
日月神教在这一天便要正式更换主人,那些反对的声音在东方彻的强势下暂时销声匿迹。仪琳本不想去凑这个热闹,这段时间她出的风头已经够多了,再多,就要招人恨了,毕竟目前为止,日月教还有一任盈盈在那摆着呢,她俩年纪相当,可身份不同,人家是日月教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她呢,就是一‘空降兵’,这样的空降兵嘛,一般都不招人待见。
只是东方彻惯常不会做让她称心如意的事,在继位典礼开始前,他对她说,“琳儿等会跟在我身侧可好?”仪琳推辞说,“今天是师父的大日子,我跟在身侧太不像样。”东方彻斜睨她,“你倒是识大体。”仪琳谦虚说不敢,东方彻却执起她的手,兀自拉着她走出两仪殿,“你是我宝贝徒儿,这样的日子若不站在我身侧,又怎能让人知道我宠你如斯,嗯?”他尾音上挑,带着某种醉人的缱绻。若此时站在他身边的是妙龄少女,也许会被男色所迷,醉心其中,可仪琳清醒的很,她非但木有沉迷,还气得小脸通红,欺负人也该有个限度!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来吧来吧,这小屁孩是东方彻的软肋,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虽然前段时间她出了不少风头,可那都是小风头,今天这个风头要是出了,肯定要招杀身之祸。
仪琳很生气,非常生气,再如何,她也没得罪过他,非但没得罪,她对他还有天大的恩泽,他不知感恩也就算了,有这样把恩人往火坑里推的吗!欺负她一次两次三次,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要反抗的!
“东方彻!你别太过分!”她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压抑的怒火彻底爆发。好在这里还是两仪殿范围内,活人就那么几个,都是心腹。东方彻停下步子侧头看她,青色儒衫,身姿挺拔,俊美无暇,人模狗样的,却偏偏有颗黑心肝。仪琳想,死就死吧,丫老娘真的忍够了!她两眼冒火,也不待他说什么,就磕巴磕巴往外倒豆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老这样欺负人!你让我做的事我哪样没做到,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把我往绝路上逼,与其如此,不如现在就直接杀了我,我要是眨下眼,就天打雷劈!”说完眼圈就红了,泪珠不停的往下掉,可见是真觉得委屈了。
周遭静悄悄的,与远处那不时传来的人声鼎沸之声形成鲜明对比。良久,东方彻才叹息一声,道,“我也是好意,你若实在不想去,那就不去,哭什么,小傻瓜。”仪琳直接朝他翻个白眼,哼了一声,不搭理他,丫就是个混球,到现在了还能睁眼说瞎话。东方彻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笑道,“你小小年纪就能这般大义凛然,把生死看得这样淡,着实令人佩服,只是你却不知这世上死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听过吗?”他这话说得云淡风轻,他的手还在轻柔的帮她抹眼泪,可仪琳就是觉得冷、觉得疼,透彻心扉的冷,痛彻心腑的疼。
此人是恶魔,没心没肺。
“真的不与我一道去?”他再次询问,声音轻柔。仪琳怔怔的看着他,恐惧笼罩在心头,刚才的勇气已经化成了泡影,现在,她竟说不出一个不字。
东方彻用衣袖抹掉她的眼泪,就连鼻涕也一同蹭掉,似颇有耐心的解释道,“小琳儿,你这样聪明,看事情却不够通透。我让你跟在我身侧,凸显你的地位,你觉得不好,因为这样就将你放在了危险境地,然,此事反过来想一想,好处却也不小,我这样在乎你,若真的有不轨之人,谁又敢轻易伤害你?就是掳走了你,也是要忌你三分。”见仪琳还是不说话,小脸却煞白,知道敲打的差不多了,于是转了话音,玩笑道,“小丫头胆子不小,竟敢直呼师父名讳,这帐先记下,等诸事结束了咱们再好好算。”说罢,就再次握上她的手,牵着她出了两仪殿,她再不敢有所反驳。
继位大典很顺利,仪琳一路跟在东方彻身侧,她低垂着眉眼安安静静,几千双眼睛投射在她身上,几乎压弯她的脊梁,令人窒息的颤栗。
由于任教主刚刚过世,教中不宜有庆祝活动,所以继位典礼结束后,各归各位,简简单单。童百熊夜里来找东方彻喝酒,东方彻欣然答应。两人坐在屋顶之上,身旁放着四五坛酒,童百熊问,“小丫头呢?”东方彻道,“在屋里生闷气呢。”童百熊一听,乐了,“谁惹她不高兴了?”东方彻道,“自然是我。”童百熊眼中闪过八卦的光芒,“兄弟,你怎么欺负她了?”东方彻抱着酒坛喝了口酒,一抹嘴道,“她怨我强迫她参加今天的继位仪式。”童百熊听了一愣,沉默了片刻道,“别怪哥哥多嘴,你是不该让她在那时候出风头,任大小姐还在呢,你这样做徒惹人闲话。”东方彻笑了,“小弟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这其中的道道,兄长该是明白一二的。”
童百熊眉轻皱,“小丫头还是个孩子,你想让她为你所用,这我不反对,但不该把她往火坑里推,现在那么多眼睛盯着你,他们不能找你晦气,自要从她身上下手,这样做不好。”东方彻道,“兄长是想说拿个孩子做饵委实上不得台面吧。”童百熊不说话了,算是默认。东方彻又喝了一大口酒,道,“仪琳之于我有多重要,兄长是知道的,若无她,我神功难成。将她放在危险之境,我自当全力护着她,罗长老死于兄长刀下,岂不知其他几位长老都不服我?他们在教中扎根日久,若想除去,怎能不以饵诱之?”童百熊道,“现在你是教主,就算他们不服又能怎样?”东方彻嗤笑一声,“昨日我接到消息,向问天不日将重返总坛,任大小姐是任教主亲女,兄长,你说他们能怎样?”他在等,等着给不安分的人安个罪名,光明正大的罪名,所以仪琳这个饵,至关重要。说白了,他就是一古代黄世仁,非要把人榨干了才甘心。所谓物尽其用,就是他现在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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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琳洗了澡,躺床上发呆,心里乱糟糟的。一时想着明天要多制些顶级迷药防身,一时想着在衣服上撒些毒药才好,学蓝凤凰那样倍儿有安全感。
东方彻在外敲门时,她已经快睡着了,本想装死无视之,可又怕他事后算账,无奈之下,还是选择了妥协。门刚一打开,东方彻就径直走了进来,他身上一股子酒气,难闻死了。仪琳皱皱眉,把门关上了,东方彻走到里屋也不脱鞋,直接上床侧卧,仪琳不满了,“这是我的床,你若不练功就回房里睡觉!”她现在是看他极不顺眼的。东方彻慵懒的掀掀眼皮,“给我倒杯水。”他声音有些沙哑,使唤起人来却很自如。
迫于此人淫威,到底还是倒了杯水递了过去,东方彻接过两口喝完,让她再倒,如此往复,足足喝了四五杯水才完事。过不一会儿,又有人敲门,仪琳冷着脸去开门,丁一端着盆水站在外头,见仪琳开了门,就将水盆给了她,嘱咐说,“这是给教主洗脸用的。”说罢转身就走,不做停留,仪琳端着木盆有些凌乱,怒火蹭蹭蹭的又冒了出来。将门重新关好,进到里间一看,呵,他倒自觉,钻她被窝里去了!
重重的将木盆往桌子上一放,盆里的水霎时洒出了不少。东方彻侧头看她,“这是和谁怄气呢?”仪琳见他脸上表情淡淡,想起白天时他说的那些话,冒出的火气降了回去,何必硬碰硬,虽然她对他的利用价值还很高,可万一他来硬的,那吃亏的不还是自己?甚或再因此连累了恒山派就太不值当了。
自我规劝半响,仪琳深吸口气,嘟嘟嘴道,“师父,你睡我床上像什么样子?”东方彻从床上靠坐起来,嘴角勾起浅笑,“琳儿该当明白为师的良苦用心,我若不近身守着你,那可就遭了。”仪琳听出他话中深意,淡淡道,“我看起来真的这样好欺负?”东方彻朝她勾勾手指,仪琳慢吞吞蹭了过去,东方彻拉着她在床侧坐下,“琳儿,你心里明白,为师现在离不开你,你虽陷入险境,担忧最深的却是我而非你。”仪琳想,要真这么宝贝我,就该把我藏起来才是,金屋藏娇懂不懂啊,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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