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一把将徐志给揪住,“不可能,一定是你这混蛋栽赃。”
“我栽赃她?”徐志呵呵的笑了,“我可是有证人的,她之前三番五次的找我,我都没搭理她,后来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服沫沫,要不是她约我,我才不会去呢。”
“够了,别再说了,还嫌不够乱吗?”徐江海强忍着怒气,“外面的人都杀上门来了,你们还在这里窝里斗,你们是要气死我吗?徐志你说,怎么跟周以沫走的这么近?”
徐志说,“什么叫我跟她走的近?只能徐东跟她接触,我跟她一起吃顿饭就不行?”
“你……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徐江海知道徐志心里不痛快,也不想刺激他,让他走人,他们几个好商量怎么摆平这次的风波。
徐东说,“我们已经找人尽量的在删除了,但是效果不怎么好。有这么大势利,就算是秦叶一家也做不到,一定是跟蔡家明联合。”
徐江海哼了一声,“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是想让徐国昌上位。”
徐东说,“难道真的要让步?”那可不是小数目呀,他们真舍得?
徐江海叹了口气,“现如今的形式,我们不让他上位行吗?梁宽在一旁虎视眈眈,我们再跟周以沫徐国昌翻脸,面临的局面只会是内外交困。他们这些人中,很显然梁宽的实力最弱,就先从他下手,所以对周以沫跟徐国昌等人要先安抚。”
徐东说,“要想摆平梁宽,最有效的办法还是城南的那块地跟东兴,只是东兴出了那么大的事,一时半会的不好摆平。”
徐江海说,“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负责让梁宽上钩就行了,至于徐志那边,我会看着他,不让他捣乱。”
城南项目耗资很大,是上面关注的重大项目,但之前由于徐家跟梁家都发生了不少的事,项目因此也被叫停了,徐江海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把挡在中间的这些“牛头马面”全部摆平了,被叫停几个月的项目居然获准重新启动。
奠基礼举办前一天,徐东给梁宽亲自打了通电话,当时梁宽正坐在车里,黑子载着他去栖元寺做佛事。
说来也巧,那天正好是梁林“断七”。
徐东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车子刚要开到栖元寺的后院门口,梁宽睨了眼手机屏幕,抬手示意黑子把车子靠路边停,“喂……”
“宽爷早啊,许久没联系,最近怎么样?”徐东的声音响朗中带着愉悦,一听就知道心情不错,口吻也跟慰问老友似的随意。
梁宽没什么表情,只是握着手机抬头看了看,路两边是高大参天的梧桐树,枯叶落满地。
“不怎么样,肯定不如东少春风得意!”
“哎哟宽爷您这算说的什么话!”徐东立即否认,但语气里却丝毫不掩兴奋的心情。
其实梁宽说的也没错,徐东如愿娶了温漪,重新获得了徐江海的信任,城南项目也交给了他,在徐氏股东面前腰杆子都硬了不少。
所谓春风得意,无非是“事业”和“爱情”双丰收,虽然徐东和温漪之间也算不得爱情,但架子摆在那里,人前他们俨然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梁宽轻轻哼了一声,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捻着佛珠子。
“行了,东少最近行程排得这么紧,大清早给我打电话想必也不是为了聊天吧?说吧,找我什么事。”
徐东那边跟着也笑了一声:“得,既然宽爷没心情跟我聊闲话,那我就说正事。”随后顿了顿,听到吁了一声,大概是在抽烟吐气儿,吐完才幽幽开口,“晚上有时间吗?见面聊吧。”
“聊?聊什么?”
“您看您又装傻,明天就是奠基礼了,难道有些事不该讲清楚?”
梁宽捻珠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坐在前面的黑子很快感觉到异样,从后视镜里留意梁宽,只见他蹙紧眉头一脸寒气。
其实这几年梁宽身上的戾气真的收敛了许多,大概真是年纪大了,已经很少见他为什么事真的动气,可是此时后座上的男人像是一下子又回到了20年前,身上那件褂子手臂上那串佛珠似乎再也藏不住他心里隐藏的杀气。
“宽爷……”黑子试探性问了一声。
梁宽抬手,示意他别说话,随后说:“要不这样吧,我今天一天都会在庙里,你若真要谈,晚上你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黑子重新发动车子。
“徐东的电话?”
“嗯!”
“他还有胆主动来找您?”
梁宽转着佛珠哼了一声:“何止有胆,恐怕以后都要骑到我头上了。”
随之车轮转动起来,扫起的风直接吹开两边的落叶和灰尘,而在城市另一头的独栋别墅里,徐东叼着烟把手机扔茶几上,面前阿海哈拉着腰,小心翼翼地问:“东少,晚上您和宽夜吃饭,需要我多找几个人陪您一起去吗?”
徐东嘴角抽了抽:“不用,难不成他还能对我怎样?”
阿海:“那可不一定,毕竟林少爷出事您也有责任!”
“放屁,什么叫我也有责任?梁林出事完全是他自己没脑子,咎由自取,别什么事都赖我头上!再说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我确实要仰仗梁宽,但现在不一样了,往后谁听谁的还不一定呢!”徐东忽然横着眼睛破口大骂。
阿海吓得连连鞠躬哈腰:“对对对,徐东您说得对,往后可都是您说了算的,是我不会说话,惹您生气,我该罚!”随后还夸张地煽了自己两下,弄得徐东更为嫌弃,最后索性抬脚在桌脚上踹了踹。
“滚,大清早杵我面前竟沾晦气!”自从结婚那天,徐东就跟换了个人似得,看谁都不顺眼,逮到谁就刺。
阿海听完立即往后退,“行,我滚,我滚!”遂转身屁颠屁颠滚了,留下依旧处于恼怒中的徐东独自坐在客厅中央,又抽了两口烟,听到楼梯上响起脚步声。
他转过头去,见温漪正穿着睡衣下楼来,信步款款,只是走到楼下的时候看都没看客厅一眼,直接揉着头发往餐厅去。
“你他妈眼瞎啊,没看见你老公坐在这?”徐东恼怒温漪居然不打招呼,捻了烟直接走过去。
他一想到徐志说的话就怒火中烧,以前他真不相信温漪会喜欢徐志。但是徐志手里有当晚温漪给他下药的视频。
虽然温漪跟他解释了,她是给徐志下套,而且还找了个女公关。原本徐东是相信的,但是那个女公关却说自己从未去过半山的日式餐厅。
这就让徐东不爽了,虽然当晚温漪跟徐志并没发生什么事,但大伯子跟弟媳在结婚前单独会面徐东怎么想怎么不爽。
因而从结婚当天起,他就没给温漪好脸。不仅是他,就连他的父母也没给温漪好脸。
温漪牺牲这么大,好不容易跟徐东结婚了,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她比谁都委屈,因而,徐东不理她,她也不主动跟徐东说话。
但是今天,徐东人已经堵到了自己面前,温漪也不能把他当空气,只能皱着眉止住脚步,颇不耐烦地回答:“没眼瞎,只是有些不习惯。”
“什么不习惯?”
“不习惯您一夜夜笙歌在外面养了几房女人的主能够突然回家来,以为是大清早没睡醒出现幻觉了,所以不好意思,借过!”温漪说话相当的冲,结婚当天那女人就找上门来。
温漪可是看见了,梅瑶跟霍峰一起走的,连家里的佣人都说,霍峰将梅瑶藏在他的公寓里,徐东自从结婚后都没有在她房间待过,天天在外面过夜。
一开始温漪给气哭了,现在只剩下愤怒了。但是有什么办法?这个男人是她要死要活的一心想嫁的,结婚后不幸福她能怪谁?
气恼的发泄了一通后,便要从徐东身边绕过去,却突然被他一臂扯回来,直接抵在楼梯口的柱子上,而徐东一手扣住她的肩一手抬起来,拎起手上捻的烟头狠狠摁在温漪的手臂上。
温漪只听到嗞沥沥一声,瞬间的痛感如电流般从脚底窜到脑门心,“禽兽你干什么?
她嘶吼着极速将面前的人推开,抬起手来,睡衣的袖子已经被烫出一个洞,空气中甚至能闻到布料和皮肉烧焦的气息。
温漪忍着疼痛把袖子撩起来,丝绸面料还有一小块黏在肉上,扯开之后才看到伤口,拇指大的一块红斑。
温漪愤愤抬起头来,“徐东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而始作俑者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反而似笑非笑地往墙上靠了靠。
“你不是说没睡醒出现幻觉嘛,那现在感觉怎样?是不是已经彻底醒了?”他像痞子一样无耻地大笑。
温漪觉得又恼又恶心,还夹杂着些许悲哀和绝望。
“神经病,懒得搭理!”遂捂着火辣辣的手臂继续往厨房走,想去拿凉水冲一下伤口,但徐东大概被她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了,突然发了疯劲,干脆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直接过去从后面架起温漪抡到肩上。
旁边就是楼梯口,徐东像扛牲口似的扛着温漪往二楼去。
温漪先是尖叫了一声,随后捶着他的后背破口大骂:“神经病……你要干什么?疯子,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咚咚咚的脚步声和叫骂声终于把一楼的佣人都吸引了过来,餐厅那边跑出来一个阿姨,见徐东正扛着温漪往楼上跑,温漪叫得像杀猪一样,不免担心,喊了一声:“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徐东听到后终于停了一下,却回头朝楼下几个佣人吼:“没你们什么事,都给我滚,该干嘛干嘛去!”
如此一来佣人自然不敢多管,都纷纷闷着头从客厅退了出去,继而徐东又扛着温漪往二楼去,楼梯上只留下一串尖叫声。
“放我下来,畜生,放我下来!”
“你给我闭嘴,成天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我呸,今天老子就给你立点规矩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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